赵叔带拱了拱手,笑道:“庄居士勿惊,我这脸已毁了好多年了。”
庄钟微微点头,又看了看一旁伤痕累累的杨尧,有些诧异的问赵叔带道:“这位是……?”
杨尧拱手作揖,行了一礼,才听赵叔带开口道:“这位乃是我刚刚收下的小徒杨尧,他与庄居士家的二公子本也相识,我师徒二人到了翼中,自然是应该来拜会拜会。”
庄钟连忙将二人迎进了客厅坐下,刚一坐下,便令门人取来一套新的衣衫于杨尧换下,杨尧推迟再三,最终还是拗不过庄老剑客的盛情,被门人领往客房换洗一新。
待到杨尧起身离去,庄钟这才有些唏嘘的对赵叔带笑道:“想不到啊!我与赵大夫当年宫中论棋,你我二人各败一阵,这一别便是十年,去年从小儿口中得知赵大夫身在曲阜司马府中,庄某连忙促足前往,却还是晚到了一步,看来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与赵大夫三阵分个输赢了吧!”
赵叔带微微叹息了一声,道:“赵某早已脱离了朝野,大夫这个称谓,居士休要再叫了,今日此来本是有一事相询,不知纪弧厄可曾来过?”
庄钟听言笑了笑,摇头道:“你那女婿倒是奇怪得紧,前日来我府上,只是询问门人小儿巧雀可在府中,碰巧小儿外出,他也不进府看望看望我这个叔父,待门人将此事告于我知晓,我再寻出府去,他却早已离去了……”
赵叔带听言皱眉微微点了点头,喃喃道:“这畜生果然来过……”话一出口,忽觉有些失礼,这才舒去了脸上的不悦,对庄钟道:“二公子不在府中吗?”
庄钟听他开口骂弧厄畜生,微微有些诧异,但随即一想,定是人家中,家长里短的琐事,这女婿不知怎么惹怒了岳父,也就没有在意,随及笑道:“哦!前段时间,翠儿那丫头来府上游玩,雀儿便打算陪她一起去一趟蒙山,见见他几个哥哥嫂嫂……”
赵叔带听言,脸色不禁黯然起来,长长叹了一声,转头望向窗外,目光微微有些失神。
庄钟见他神色凄然,皱眉问道:“赵先生,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叔带回过神来,又是一阵闭目长叹,平复一会心情,才将数月前在蒙山之上所发生的事一一与庄钟说了一遍。
庄钟听言大惊,忙的站起身来,愕然问道:“你说什么?庄某没有听错吧?几个孩子同时遇害了?……”
只见赵叔带黯然失色,他此刻何尝不希望是自己说错了,但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能含着泪,微微点头……
庄钟愣了好一阵,才喃喃的道:“这怎么可能,前几日雀儿跟翠儿还商量,要为几个哥哥嫂嫂备一份大礼……”
此刻的庄巧雀与百翠儿还未曾收到二哥二嫂与大嫂遇害的消息,他二人正结伴游玩,打算一路游山玩水,前往蒙山去与几位哥哥嫂嫂相会,届时,她们兄妹五人得以小聚,当该是如何的畅快开怀……
这日,他二人正行至卫国的淇邑,二人一路游玩,此时腹中早已饿了,便随意找了间酒肆,打算先吃点东西,等吃饱喝足了以后再继续上路。
二人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酒肆的二楼,见整个二楼之上只有一桌客人,庄巧雀十分满意的点了点,便挑了个靠窗的桌子与白翠儿一同坐下。
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庄巧雀对店小二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没有?要酒性烈,味道纯的。”
小二连连点头笑道:“有有有!客观您算来对了,咱家的杏花酒可是此地一绝,包管你满意……”
庄巧雀听言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道:“喔!如此甚好,先来一壶我先尝尝,若是真如你所说,我可要多买几坛子带走。”
小二听言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一声,便即转身下了楼。
待小二走后,白翠儿将手中的鸟笼放在桌上,微微皱眉,有些好奇的道:“四哥什么时候也学着嗜酒了?”
庄巧雀一笑,解释道:“五妹休要取笑,我这点酒量哪能上得了台面,如果真如那小二所说,我倒是想为大哥带几坛去。”
白翠儿呵呵一笑,道:“你带如此多的酒去送给大哥,就不怕大嫂不悦吗?”
庄巧雀一撇嘴,满是自信的道:“大嫂跟我好着呢,我送的救,他绝不会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