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结为连理,若我用生命换來的你,要因为权势而放下,那岂不是愚蠢至极?”
方甜甜听姑苏楸木这样说,心中很是感动,但是,一个人可以割舍权势,却不一定能割舍亲情,话到这里,她还是想问一问姑苏楸木的想法:“那……”
“你无需开口,我自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放心,父亲找我回去,也不过为了成家立业,我已经有了你,此生便断然不会再娶,至于立业,我姑苏楸木也算饱读诗书,浑身武艺,凭借我这些本事,也还不至于让我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若是你肯跟我在一起,也许我们会吃些苦,但是,你放心,这种日子绝会不很久。所以,我现在想问的是,如果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以后会不会后悔……”
那样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深深的吸引力,方甜甜看着姑苏楸木,软语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一句话,千行泪,这是他们共赋的《上邪》,此生有你,便无以为憾,天上地下,都沒有什么能阻挡我们的情感。正如梧桐连理,并蒂莲花,此生注定了的姻缘,谁人能够拆的开?
等到桃花烂漫,染红了整座四明山的时候,姑苏楸木和方甜甜的喜服终于做好了,就在立春的这一天,满山的桃花林立中,姑苏楸木和方甜甜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姑苏楸木发辫编起,每一条辫子上都缀了珍珠缀角,最后的汇总处,一只大颗的珍珠缀了八宝,发尾又散落了些许小珍珠,喜冠加在头上,一双蛟龙出海衔珠,两侧又有大红的流苏垂在胸前,端的是蹁跹风流,举世无双。身上穿的是方甜甜亲手制的锦衣,上绣福纹喜字,外头罩着一身大红纱衣,衣长及脚踝,下头蹬一双银线密绣皂靴,藏青色里浓情蜜意无限。
方甜甜则是一头秀发细细梳过,额前留了额发,后头的头发分成两份儿,前头的编成辫子做花样儿,后头的挽成发髻,珠钗固定,打今儿起,她可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已婚女子了。彩色的鎏金凤钗,衔珠洒在额上,映衬着方甜甜一张明眸皓齿的面庞,再加上一身亲自绣制的福纹喜字锦衣,外衫一件大红纱衣罩衫,虽然沒有龙凤,却有并蒂莲花缀角,一双银丝密绣的喜鞋,这一身行头装扮下來,不乏喜气,又别出心裁,最重要的是,特别的有意义。
旁边儿的净月看见这一对儿小情人甜甜蜜蜜地拜着天地,心里忍不住地发酸,一來,为他们好不容易,差点儿丢了性命才走到今天;二來,却是女人的天性,见着姑苏楸木这样地爱心呵护着方甜甜,净月难免地心里发酸,于是,她便推了推身旁的郝不归,努嘴道:“哎,你瞧瞧人家姑苏楸木,居然给方甜甜弄出了这么烂漫的一场婚礼,想想咱们,你可是什么也沒给我,就让我嫁给了你,怎么觉得我这么委屈呢……”
郝不归每次听见净月这样说,就头大,虽然他也知道,净月跟了他这么久,那是绝对的尽心尽力,可是,一遇见喜事,就被自己的媳妇儿这样说,郝不归的心里掖庭不是滋味儿的。
这会子,赶巧儿姑苏楸木和方甜甜拜完了,郝不归便拉上净月上前去,说:“哥儿几个,我和你们嫂子婚成的匆忙,沒來得及给她一个像样儿的婚礼,今天在这满山的桃花从中,我也学学姑苏楸木,再借借你们的喜气儿,给媳妇儿补个盛大的婚礼……”
说着,郝不归便拉着净月不由分说地站在了主场上,一本正经地在大家面前拜了起來,天地为证,还有这么一帮好朋友为证,他们的婚姻也算满载大家的祝福,从此以后,再也无憾了。
可是,等到胡奥不归和净月的这一套婚礼进行下來的时候,有人忽然发现,风涧澈不见了。就在大家四下里寻找的时候,却看见站在景宁门外的风涧澈和西林锦春。
西林锦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只不过两个月沒见,竟已经是一头白发,而他的怀里抱着的,正是昏睡不醒的景宁。站在他对面的风涧澈,面色很是难看,这两个人四目相对间,充满了杀气,看來这两个人又是冲着景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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