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开來,溪水又开始在河道里欢快地歌唱了……一切的一切都在展现着春天的生机,这是全新的时代,这是充满希望的时代。
方甜甜和姑苏楸木的身体好些了之后,净月就出面做了红娘,一步一步地帮她们解开了心结,还安排姑苏楸木演了一场戏,试探出方甜甜心底的情谊,如此,便将一对要抱憾而终的苦命鸳鸯点化成了一对佳偶。
山上的桃花儿开了的时候,方甜甜终于痊愈了,这些日子,姑苏楸木醒來之后,就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从一开始,煮的鸡汤带着血腥,到后來,鸡肉洗干净了,汤却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偶尔,还会出现烧糊了,味道走了……耕种各样的黑暗料理,五花八门儿,再后來,汤味儿终于变得鲜美了,可是,姑苏楸木的一双手,早已不是原先舞文弄墨的文质彬彬的书生的一双手,上面布满了烫伤的红肿印痕,还有水泡和冻疮。
方甜甜在看到这样一双手的时候,觉得它是那样的可爱,这一生,沒有哪个人曾这样照顾过自己,就是自己圣宠一时的时候,那些个曲意逢迎的人,也不及姑苏楸木的万分之一。
心里既然有了这样的感动,接下來的事也就容易多了,再加上净月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不过三两句话,就使得方甜甜一脸娇羞地点了头。
姑苏楸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花怒放,若不是顾忌着方甜甜,他简直都想要扑过來给净月一个大大的拥抱,净月真是太厉害了,自己纠结了这么久,简直要了他们俩性命的爱情,居然在净月的手里瞬间就化腐朽为神奇了。
“净月嫂嫂,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和甜甜这辈子就算活着,也是虚度此生,你当真是我们的恩人,这恩情,姑苏楸木感同再造,请净月嫂嫂受小弟一拜!”说着,姑苏楸木就有木有样儿按照吴珠国的最高礼仪向净月拜了几拜,那样子,当真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感激。
净月见了,“呵呵”一笑,颇有一个做嫂子的风范,劝慰他道:“傻小子!若不是你这些日子为方甜甜做的事情都叫她看在眼里,你以为,光凭嫂子这几句话,方甜甜就能答应了你?甜甜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这些个道理,经过了从前的那些事,她看得甚是清明,也明白了自己的人生追求的幸福究竟是什么,你再想骗她,可不若从前那样容易了……”
姑苏楸木点点头,道:“谢嫂子的这番话,姑苏楸木当真是受益匪浅,此生,姑苏楸木得遇净月嫂嫂,当真是第一大幸事。如今,姑苏楸木的父母皆已经不在了,所以,姑苏楸木恳请嫂嫂垂怜,等我们举行结婚大礼的时候,就请嫂嫂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受甜甜和姑苏楸木的三拜,如此,姑苏楸木才算进了自己该进的礼,万望嫂嫂应允姑苏楸木的请求!”
净月闻言一笑,道:“你有这份心思也就够了,方甜甜和你,本就有缘,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三番五次地相见,而且还有了孩儿,只不过,那孩子现下沒有了,你和甜甜要做的,就是尽快抱上大胖小子,如此,也好安了甜甜那颗整日念着孩子的心……”
“嫂嫂说的甚是,姑苏楸木记下了……”
净月与姑苏楸木说话的空当儿,方甜甜恰好由人扶着路经此处,听见他们的对话,脸上不由地一红,推门进來,便怒目驳斥道:“你们背地里又在说我什么坏话,这样遮遮掩掩,一副不可告人的样子,还不如实招來!”
净月一见方甜甜如此,也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好一个刁钻的媳妇儿,还沒有入得我们的家门,竟然已经这样撒泼无赖起來!这屋里这样多的人,你问问哪一个,看我说了你什么坏话,也好救好好给你低个头,认个错!”
方甜甜见此,甚是不好意思,末了,只得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凑到净月身边儿,摇着她的手臂说道:“嫂子,你瞧你,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还跟我认真起來了。人家知错了,还不行吗?!”
“真真儿是个刁钻泼皮的主儿……”净月说着闹着,与方甜甜闲话了几句,边想着要不要把姑苏楸木和方甜甜两个人的好日子定下來,如此,也就了了一桩心事,也使得这四明山上多一些喜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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