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草不倚于疾风,零霜则变;青葵善迎于白日,宇暧斯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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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之下,从来没有善恶之分。
冷风萧瑟,皓月当空,映照之下,树林中的那道身影,竟这般的可怜无助。
起身,明月照耀之下,身影越拖越长...
等到次日时,韩峥终于等到了自己所想要等的人。
太史慈!
满脸疲惫而来,面容上带着的悲意已经在诉说着一切。
“子义,主公可是....”
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来,归根究底,心头还是抱着一点的希望,但那双眼睛的主人再次沉默不语。
深吸一口气,韩峥双目含泪静坐着,不再多言。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
跟随在刘繇身边的时日也不算短,如今忽闻噩耗,悲意如何能掩藏的了半分。
“昭平兄....”
见状,太史慈深知此时此刻不能多说半句,只能让韩峥解了这心结。
宣泄!
终究还是要将心中的不忿给宣泄出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韩峥通红的双眸睁开了眼睛,看向南昌城的方向充斥着了仇恨。
“该如何?”
平淡冷漠的声音让人心中微微发寒,手中仅剩三千兵马,欲要对抗孙策大军,如以卵击石,让人贻笑大方罢了。
“不急。”
经历过一夜的逃亡,现在太史慈倒是显得格外的冷静,脑海中思绪清晰。
“好。”
论行军打仗,韩峥自认为不如太史慈,到了这一刻,他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可谓是休戚与共,同进同退才能有望为刘繇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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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一方面,朝着兖州而去的袁术大军,这一路上,不可谓不顺风顺水,偌大的豫州,竟然无一合手之敌。
颍川郡中聚集着董卓昔日的部下,这事袁术当然知道,但是双方间很有默契,都视若无睹,都把对方当做隐形人。
不管以往如何仇大苦深的,面对着骇人的兵力时,对方难免都有着忌惮。
势均力敌之下,要是进行死战,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忠君?
兴复汉室?
袁术不曾抱有这个想法,在传国玉玺落在他的手上后,这种想法,在袁术的眼里更是可笑。
至于郭贡之流岂是自己的一合之敌。
“禀主公,有人求见!”
“何人?”
高坐在王座之上的袁术,早已经被连日来的胜利冲的脸上皆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栾提于夫罗!”
“不见!”
袁术冷哼了一声,栾提于夫罗若还是南匈奴的单于,或许,为了今后的合作,袁术还是接见他,但是眼下只不过是一头丧家犬罢了,何以能有资格与他合作。
“主公,大可一见。”
在袁术反对时,却见杨弘站了出来,提议让袁术同意见栾提于夫罗一面。
“要见?”
“要。”留着微长的白须,捋着胡须,不知觉间,杨弘却也苍老了不少:“主公,兖州战事纷乱,眼下皆不知情况战况如何,这栾提于夫罗手中且掌握数千兵马,大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