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开饭就分发下去,每一个人一碗。
接下来两天,每天三顿饭都是好酒好肉,还有大量用渔网从巢湖打上来的鱼,鱼汤、肉汤管够,可以敞开肚皮了喝。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干苦力活的人,特能吃,一些饭量大的能吃两斤面;如果吃大米,有人一顿能吃两斤以上,整个营地二十万人,一顿就要吃掉十六万斤粮食,牲口的精料另算。
当然这只是临战前为了给将士们补充营养和体力,平常可没有放开了让将士们吃,平常的伙食都是有定量的,如果平常也放开了让将士们吃,乾国就算在有钱也养不起这帮大肚汉。
按照作战计划,水师要先去解决芜湖水师,再把步兵、骑兵、辎重兵和攻城器械运过去攻打芜湖,水师船队再沿江北上去攻打建康水师,大军攻下芜湖之后留下一支兵马,大队人马挥师北上攻打建康。
九月十四日,深夜。
这一天的晚饭,将士们依旧吃得很好很饱,唯独没有喝酒,每个将士们在全副武装、背上行囊之后领取了三天的干粮。
大军集结之后,赵俊生下令大军出发,步行赶往芜湖对岸的江北岸,只待水师抵达就登船渡河。
在十万大军出发的同时,十万水师登上三千艘大小战船因此沿着水道向大江方向航行。
若是按照从安全方面考虑,赵俊生作为皇帝应该与十万大军一起南下,可他偏偏不顾随军大臣和武将们的反对选择乘坐战船与水师官兵们一起出发。
若不是调动指挥有度,三千多艘大小战船要能够井然有序的开船出发并沿着狭窄的水道前往长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赵俊生站在旗舰上的楼顶扶着栏杆吹着河风,他看着前后亮着灯光的战船不疾不徐,丝毫不断,从这方面可以看出徐遗宝和吴喜在统帅水师从才能是毋庸置疑的。
待全部水师战船都从巢湖进入狭窄水道之后,徐遗宝走到楼顶甲板上对赵俊生抱拳道:“陛下是初次登船航行,还习惯吧?”
赵俊生笑道:“倒不是初次登船航行,不过是初次登上这么大的战船航行,感觉还好,还没有晕船!”
徐遗宝松了一口气,说道:“向来是北人骑马,南人操船,在小河小江上乘船倒也看不出是什么,很多北方人都能够适应,一旦到了大江上有了大风浪就完全不同了,到时候船只会很颠簸,时间一长许多初次登船的人都是上吐下泻的!”
赵俊生点点头,问道:“咱们的水师将士们到了大江上不会出现不适吧?”
“那倒不会,巢湖上的风浪不会比大江上小,将士们都操练了六年了,每个人早就适应了,现在让他们一天不上船都浑身不舒坦,都是一帮贱骨头!”
赵俊生大笑:“哈哈哈·····”
如此过了三个时辰,到了凌晨寅时过后,前面的战船用火把打出信号减速停船。
赵俊生问徐遗宝:“怎么停下来了?”
徐遗宝解释道:“回陛下,已经到了河道口附近了,这里距离河道口最多只有十来里,先头船队要去击溃封锁在河道口的宋军水师,他们大约有三十艘大小战船,这个时候他们正是熟睡的时候,正好可以偷袭,只要击败这一支宋军小船队,我军水师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进入江面上去了,现在吴喜将军已经率先头船队大小一百艘战船去了,您看那边!”
赵俊生乘坐的这艘战船是一艘三千六百料的战船,指挥舱在最高处,视野范围很广,他顺着徐遗宝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条光亮远去,那正是先头船队上的灯火。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天色麻麻亮的时候,数里之外的河道口外的江面上突然火光冲天,大量的喊杀声被风吹过来,很快就看见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天亮了,本该的将士们都没有洗漱,但还是拿出干粮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河道口方面的江面上。
不久,一个骑士骑着战马沿着河岸方向飞奔而来,一边打马飞奔一边挥舞着旗帜。
“放下小船去把人接到船上来!”
在徐遗宝的命令下,一个伍的水兵划着小船去岸边很快就把报信的骑士接到了船上。
“启禀陛下、徐大帅,我军先头水师在吴将军的统带下一举击败江面上的宋军水师,宋军战船全部都抛锚停在江面上,我军战船杀过去的时候他们全无防备,根本就来不及起锚升帆逃走,多数被我们的战船撞伤,我军将士随后在吴喜将军的命令冲上敌船厮杀,俘虏三百余人,杀敌四百余人!”
赵俊生大笑道:“初战告捷,甚好!”
徐遗宝随即下令船队起锚升起风帆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