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chapter 31
五月二十八日前,婚礼的所有事项都已经一一准备结束,只等着那天来临。
尹瑟在二十七日晚上回了徐家,在徐家过了婚前的最后一夜。
到家的时候,家里是前所未有的冷清。何兰芝因为近日徐振飞和尹雁之为了尹瑟结婚的事情来往频繁,并且一直认为徐振飞旧情难忘,所以和他闹起了小性子。
两个人一个不说,一个不理,就这样冷了很久。尹瑟看着年长一辈的两人冷战着,不免觉得好笑,最后就当是家常小事一般,让他们自己冷着去了。
第二天一家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吃过午饭之后,陆以泽的婚车便来了。
等着尹瑟穿好婚纱上车的时候,陆以泽在翻看着手机里面的祝福短信,偏偏有一条那么的扎眼,是秦梓发来的。
“祝新婚愉快,受到邀请真是荣幸之至,呵呵,不过婚礼当天不能前去了。”
看到这样一句话,陆以泽笑了,回拨过去电话接的很快:“喂,秦梓吗?”
“怎么,新郎官今天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多日没听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讥讽的语调,秦梓冷笑了起来,手里还正拿着他们两人寄来的结婚请帖。
“不,我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邀请你来参加我和瑟瑟的婚礼。”
说完这句话,陆以泽等着电话那边秦梓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电话被猛地掐断。
因为那封红色的信件上面仅仅写的是——“新娘尹瑟、新郎陆以泽将于5月28日结婚。特此告知。”
放下了手机,尹瑟已经出了徐家的门,心情大好的他下车抱起了自己的新娘,从门口一直抱到了车里,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
下午四点四十,新娘新郎已经来到了婚礼的会场,陆以泽让尹瑟坐在新娘的后室里等待着来宾,自己去了会所的门口。
伴娘陆连俏和替补伴郎施扬早已到达了会所,已经开始在门口迎宾。
预备伴郎的薛河的电话,陆以泽让方城打了一个上午,结果得来的消息都是打不通亦或是没有人接,再联系禾娱的人,得知薛河的确是在几天前来了s市,目前行踪不明。
六点整,来宾已经来了大半,受邀的薛海腾也在这个时候来了。
陆逸凡看见他来,轻咳了一声,让陆以泽代为招呼,自己去了会场里面。
“薛省长,请问薛河近期有联系你吗?”
陆以泽走过去问道,因为陆连俏在旁边,所以他压低了声音。
薛海腾摇了摇头,自从上次薛河回家被自己拒之门外之后,只在新闻上见过他几次,此外便再也没有联络。这对父子就像陌生人一样,五年之后还是如此。
点了点头,薛海腾祝福了他们之后也入了会场。
一直到婚礼开始前十分钟,薛河依旧没有前来。陆连俏起初便认定了薛河不会来,但是还是有些失望,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回廊,和施扬去了新娘的所在地点。
尹瑟和人拍照拍了很久,好不容易歇下来便被来到这里的施扬和陆连俏告知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尹瑟对着施扬使了个眼色,施扬站在陆连俏的后面轻轻地摇了摇头。
咒骂着薛河的言而无信,有些怒意地走在了前面,徐振飞和几个小花童已经等在那里了。
换上了笑颜,她挽上父亲的胳膊,前方司仪说着开场白,结婚进行曲在这个时候响起,在父亲的带领下她走到了红毯的尽头。
手被交托给陆以泽后,徐振飞退场,她看着自己的新郎,笑着转过身看着前面的司仪。
和领结婚证那日所差无几的结婚誓言,可是说起来却比那日更加的郑重。
会场上的数百人都成了他们这场婚宴的见证者,见证着他们回答出“我愿意”,而后把戒指戴在对方的手上。
那天一直到很晚婚礼才结束,陆以泽喝的有些多,晕晕乎乎的走起路来晃悠悠的,施扬架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给他喝着醒酒的药。
尹瑟因为陆以泽和施扬都在为她挡酒,所以没怎么喝多,送走了来宾之后回到了会场,陆以泽已经睡了过去。
“联系上薛河了吗?”四周都没有其他人,尹瑟便问了站在那里的施扬。
施扬摇了摇头:“电话打不通,就连私人电话也没打通。”
尹瑟嘟囔着嘴,有些不高兴的叹了口气,指了指陆以泽,说今晚不住酒店,让施扬帮着架回去,留陆家和徐家的其他人在那里解决剩下的事情。
陆以泽回了小套房,一阵吐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尹瑟拿着毛巾帮他擦着嘴,笑着看着他:“陆以泽,原来你也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清醒了一点点的陆以泽,站起了身,被尹瑟扶着去了淋浴那里,靠着最后一点意识洗完了澡换好衣服后倒床便睡。
尹瑟替他开好了空调,裹好了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自己则是溜到了另一个房间看着两人前些日子拍的结婚照。
各种不同的风格,两个人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相拥相抱,看起来非常幸福,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困了,抱着小相册坐在床上睡着了。
**
婚礼会场那里的来宾一直到凌晨才彻底散去,喝了些酒的陆连俏最后在送走了所有人的时候蹲在了酒店的门口。
陆逸凡和连玉清喝得也有些高了,招呼着陆连俏和自己一起回家,陆连俏拒绝了,施扬便把尹瑟的房卡给了她,陆逸凡也没有再催。
她在原地蹲了很久,晚风带了些凉意,可是她没觉得冷,门前的保安也时不时地过来问她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她摇着头说自己没事,只是因为喝多了想吹吹风。
其实也并不全是这样,她为尹瑟和自己哥哥终成眷侣高兴着,又想到自己的一切心里堵得慌。她知道薛河不一定会来,可是没看到他,已经近乎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他,她难过的想哭。
十五岁的时候,小少年骑着辆摩托车停在她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邪邪的笑着看着她说:“陆连俏,我看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
那时候的薛河挑染了栗色的短发,穿着看起来另类的如同街头混混的装束,让她觉得碍眼。低着头想要从他身旁而过,他一把拦住,还递给她一个头盔强势的邀请着:“上来。”
拒绝的时候,徐瑟瑟从远处冲了过来,对着薛河吼了几嗓子才弄走了他。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薛河第一次对陆连俏表白的记忆,她如今都牢牢地记住再也不会忘了,可是记忆里的男主角已经不见很多天了。
“啪嗒”,眼泪不自觉的流在了地面上,她蹲的腿有些发麻,索性坐在了地面上。
脑海里又想起来高考的前几个月的某天夜晚,她也是和薛河一起坐在这样的大理石地面上说着心里话,那时候薛河问她:“连俏,大学你打算考去哪里?”
她的回答很确定:“a大。”
几日后便收到了薛河的一张照片,那天他翘了一天的课亲自去了趟a大,站在那里的主教学楼下笑着让a大的学生为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他拿着照片对陆连俏说:“我当时告诉那个学长,一年之后我会来这里。”
“会来这里,和我最喜欢的女孩一起。”
少年说完这句话看着陆连俏,眼神里是一如既往的对那个女孩的爱意,那时候的薛河和初遇时节的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深黑的头发色同乌黑的眼眸,玩世不恭的态度变得坚韧笃定,所以陆连俏就那样爱上了。
她说:“一起去a大,那时候我就做你的女朋友。”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依旧未曾记起,可是似乎也不再重要了。
埋头在膝间小声的哭泣了起来,终于是觉得被薛河抛弃了,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保安又一次地前来问询,她只是摇头。
最后保安也交接离开,夜晚愈发静谧,酒店一楼门口长长的回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依旧是小声的啜泣着,哭着自认为再也回不来的爱情。
然而这时候脚步声“啪啦啪啦”的响起,她顺着来人的脚步声和愈来愈近的倒影看去,是一个黑色皮鞋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西装裤外加黑色的伴郎服饰。
那个人不是施扬,是薛河。
他的脸上还带着伤,看起来一点都不美好,可是笑容确如初春开的花,开在了陆连俏的心间,他蹲下了身,和她平视,笑着用手抚上了她的发:“连俏,对不起,我来迟了。”
陆连俏揉了揉眼睛,顺便抹干了眼泪,借着没散的酒劲儿对着他喊着:“薛河,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伸手抱住了他,靠在他肩膀上哭着,这么多日子以来终于觉得有个真正的依靠可以让她哭泣了。
“你的脸怎么了?”哭完了的她抚上了他那里的伤口,不浅,不过已经流的血已经凝固住了,“你又和人打架了?”
薛河点了点头,笑着站起了身,拉着陆连俏往宾馆里面走。
送她到了房间之后,安抚着她睡下。陆连俏的酒喝得真的有些多了,洗漱完毕之后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陷入酣睡。
薛河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那里,拿出手机想要拍摄一下陆连俏的睡姿,却在开机后看到上面一连串的号码。
删除了所有的未接来电记录,他温软的笑着看向陆连俏,悄声地拍了一张照片。
而后起了身,拿起了手机走到了房间的飘窗前,给施扬打了一通电话。
——“徐凯提前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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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chapter 32
施扬听到这个消息,起初并不相信。
“他的刑期……不是还剩下两年吗?”
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薛河把这段时间有关徐凯的一切都告诉了施扬。
徐凯因为在监狱期间表现良好,减轻了一定的处罚,最后监狱便特许他假释。而此时距离他出狱,其实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前几天薛河才知道这个消息,当时他接到一通电话,徐凯熟悉的声音传来,他第一反应就是震撼,徐凯对他问着好,言语不善。
“薛河,真是好久不见。不过,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了。”
“听说你喜欢的那个叫做陆连俏的小丫头已经成了明星?”
“不过如果让媒体知道了她曾经差点成为谋杀自家老板的凶手,恐怕——”
话没有说完,笑声便传来,薛河接电话的手都在抖,只是可惜徐凯不在自己的面前,不然为了让徐凯永远地闭上他的嘴,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没错,当时的情况也确实如徐凯所说。
陆连俏得了ptsd并不单单是因为目睹了徐瑟瑟拍了徐凯那一砖头,最大的诱因是当她从包中拿出水果刀赶在徐瑟瑟面前扑过去的时候,因为徐凯的避让,她跌落在薛河的怀里,同时那一刀也给了薛河。
左下腹部很深的一处刀伤,涔涔的血从中流出,看着被自己无意伤害的爱人性命垂危,再一抬头看见最好的朋友手里拿着带血的砖块,所以陆连俏才会变得那样。
“对不起,薛河,我不是故意的——”
“你醒醒!”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天夜晚陆连俏说了无数个“对不起”,抱着躺在地上等着救护车的薛河哭了许久,薛河他被打的部位很疼,刀伤那里更是疼痛,却又要装作不疼地安慰陆连俏。
最后自己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同样也因为精神不稳定住院的陆连俏,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明媚阳光的少女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谁要靠近便是发疯了一样的动作。
他忍着伤口的痛意走过去的时候,陆连俏把床头的枕头扔向他,恰好砸中伤口,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又一次地崩出了血。
陆连俏站在原地看着薛河病服上渐渐出现的红色血迹,又一次受到刺激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后,抱着头蹲在角落那里开始了道歉。
而后前来的医护人员替她打了安定,她才慢慢地睡下来。
薛河隔着门上小小的玻璃看着里面的陆连俏,觉得自己真实罪孽深重。
遇到陆连俏之前,他招惹了很多人,所以他总是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遇到陆连俏,如果早点遇到的话,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还记得陆逸凡看着爱女在那里浅浅的睡着,对站在病房前的他说:“都是因为你,连俏才会遇到这种事情,陆家倾家荡产了也都是因为你们!”
工厂那时候也正式倒闭,儿子差点被警方带走,女儿也发了疯一样,陆逸凡顶着多大的心理压力,薛河怎么会不知道。
听说那天晚上,警察带走了徐瑟瑟和陆以泽,问徐凯的头是谁拍的,还有薛河那刀是谁刺的,陆以泽说是他,最后是徐瑟瑟哭着闹着才让所有人相信不是陆以泽。
徐瑟瑟承担下来了所有,也好在薛家并没有计较什么,至于徐凯那件事,最后也凭借着两方父亲的权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她改名换姓送出国之后一了百了了。
五年过去了,本以为会随着尹瑟回国和陆以泽成婚,先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就都会结束,可是那个最大的隐患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出狱了。
徐凯说:“托了你们的福,翻出了我以前犯的事情,让我在监狱里面呆了五年。”
“我是无福消受了,不如把这福气让给你。”
一直到那通电话结束,徐凯都在笑。声音很响,让他听起来浑身都不自在。
后来徐凯直接去禾娱找上了他,办公室里见到了很久没见到的人,薛河都快没认出他来。
没以前那么健壮,可能是在监狱里面太久,一看便是营养不良的样貌,面部消瘦,轮廓却依稀可见,他拿着一个小账本威胁着薛河。
“薛总,我出来一个月总算是扒出了些东西。”
略带不解地翻开了账本,映入眼帘的便是薛海腾五年间的账目列表,他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笔五百万的巨额入账,并在入账后的第三天转入了另一个人的账户。
那个人他也认识,陆逸凡。
听说那起事件,薛海腾赔偿了陆家一笔钱,薛河到现在才知道那笔钱的数量究竟有多巨大。难怪陆逸凡为了陆连俏倾家荡产后,还会有闲钱让天泽会一崛而起。
可是自家父亲这五百万,究竟从何而来?
徐凯笑着对他说:“薛河,你爸爸当年用尽一切手段让我去坐牢,我提前出狱后剩下的几年,就留给你父亲好了。”
他走出禾娱的时候,薛河没有追上去,因为他还陷在那个账本中难以挣出。
薛家的收支,他多少了解,那五百万里面至少有一大半的钱不会是通过正确的渠道得来。
挪用公款,四个字很快地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薛总,楼下有一个陆小姐说要见你。”秘书走进房间告诉他,陆连俏又来了。
害怕徐凯和陆连俏碰上,薛河奔着下了楼,赶在徐凯之前拉着陆连俏去了旁边的咖啡屋,他对陆连俏说:“我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弄清并且整理好一切,那时候我就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
出了咖啡屋,薛河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a市医院打来的,问他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徐凯的人,他说了声“我马上就到”,便放下了电话。
到那里的时候,徐凯正在注射点滴,护士说他是在禾娱门口晕倒的,翻开最后通话记录才找到的薛河,问他是不是认识,薛河点了点头。
这时旁边的医生告诉薛河,徐凯前段时间被查出得了癌症,现在已经是晚期,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徐凯假释之后也活不了多久,才会那么急急忙忙的想在死之前把他们一伙人拉下水。
真是可笑又可怕。
那段时间一个又一个的冲击波冲击着薛河,让他累的喘不过气,他其实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想按照原来的生活那样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
可是父亲挪用公款、陆连俏的百般问询、再加上徐凯的紧紧相逼,他真的是累坏了。
“今天的婚礼是怎么回事?”施扬的问话,把回忆中的薛河拉回了现实。
“徐凯找人想来砸场子,被我打退了。”他揉了揉嘴角,那里被打的还有些疼,想着这五年间为了防卫学过武术,到底还是有用的。
施扬叹了口气,接着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把该解决的都一一解决掉,然后——”
“施扬,你知道的,我有多想和连俏在一起。”
施扬在那里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回答他:“徐凯提前出狱的事情,暂时不要和别人说。尤其是瑟瑟,她和陆以泽马上要蜜月旅行,等她回来再告诉她。”
结束了通话的薛河,又重新的坐回了沙发那里,拿着放在那里的薄毯盖在身上睡了一晚。
**
婚宴过后的第二天,陆以泽醒来已经快到中午,那时候尹瑟正在厨房看着菜谱打算亲手做顿午餐两人一起吃完了再去机场。
洗漱完毕,走出浴室,闻到了烧焦了的味道,还有浓浓的醋味。走到厨房,便看到尹瑟手里拿着锅铲极度不熟练的把炒坏了的土豆块往垃圾桶里扔。
土豆块,或许可以叫做切大了的土豆丝,乌黑的不知是焦了还是因为放多了醋和酱油,看起来极其难看。
尹瑟对着靠在门口打量着她的动作的陆以泽吐了吐舌头,悻悻地洗干净了锅做起了别的菜,并且明确地警告陆以泽不许帮忙。
午餐一直到临近一点才做好,没吃早饭站在那里看了两个小时尹瑟的陆以泽已经是饿坏了,顾不上是不是好吃亦或是能吃,都往嘴里塞着。
尹瑟却捂着嘴奔去了厨房把才吃了一口的菜吐出来,盐没放开,太咸了。
喝了口水回来接着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的时候,看了眼陆以泽,他却像失去了所有味觉的人一般,吃的异常淡定。
“陆以泽,你不会觉得难吃吗?”尹瑟手伸上去,想夺过他手中的筷子,陆以泽反应比她快,躲了过去,“你先别吃啊!”
“瑟瑟,别打扰我吃饭,不然——”
他刻意地说重了“打扰”二字,之后挑了挑眉,笑着看着因为想到了几天前的某个清晨因无端打扰了某个人的美梦,而发生了什么此时面部已经胀红的尹瑟,风轻云淡地说着。
“不然,我就只好吃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chapter 33
chapter 33
被陆以泽这么一说,尹瑟立马闭上了嘴,胀红了脸不敢看他,乖乖地低下了头吃着碗里的饭。因为的确不好吃,好不容易才吃完了全部。
收拾餐碟清洗好后,两个人拖着婚礼前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出了房子,开车来到了机场。
尹雁之和施扬早早地就等在那里,两人在那里谈着话,施扬手里拿着四个人的机票。
看着尹瑟和陆以泽来了后尹雁之看了看手表,发现距离登机还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四个人就去一旁的茶厅坐着等了会儿。
“先回趟施家住一晚再走,你施伯伯这几天刚刚回法国,想看看陆以泽。”
前些日子因为考虑到徐振飞,施铭威在收到邀请函的时候直接和尹雁之说自己不去了,让尹瑟的亲生父母去忙他们二人的婚事,自己绝不从中打扰。
但是婚礼结束之后,他想要见一面陆以泽,看看让尹瑟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男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也想看看s.y和天泽是不是可以合作一番。
时间过得很快,大厅里的服务人员已经在播放着此时可以登机的消息,他们也刚好讨论完在法国的蜜月行程,便一起上了飞机。
尹瑟和陆以泽坐在窗边,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个人回到中国,然后再拉那个人回到法国,她曾经这么想,如今也做到了。外面的天有些yīn暗,可是她的心情很好,嘴角都噙着笑意。
靠着的时间有些久,她的脖子有些僵了,起了身偏过头就对上了陆以泽的目光。他正在看着自己,眼神里有种独有的宠溺,看得她心里一颤。
见那边施扬和尹雁之都带了眼罩补眠,她便放开了胆子,对着陆以泽粲然一笑后吻上了他。
这次是她主动,陆以泽只是靠在那里享受着妻子突然给予的福利。
不过尹瑟在接吻方面也确实笨拙的很,起初是小心翼翼地碰上他的唇,在上面碾过一圈之后,才慢慢的用舌尖撬他的牙齿。
陆以泽很配合的张开了嘴,唇舌的交替,掌控权交给了他。很简单的一个吻,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地僵了。一把推开尹瑟,轻喘着气。
尹瑟被推在一边,偷笑着看他,还不忘伸手拉过他的胳膊,用脸在他有些发热的胳膊上蹭了蹭,用满怀期待的表情看着他。
陆以泽知道尹瑟的用意,不过是调戏他罢了,飞机上都是人他自然是不敢做什么,可是一旦下了飞机——
“瑟瑟,你给我等着。”
扯下了她的手,轻微的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脸,听到她呼了一声疼之后从包里拿出了眼罩,自己也戴上补起了眠。
**
陆连俏早上是被闹钟吵醒的,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宾馆的大床上。
至于她昨晚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她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记忆里的昨天夜里自己一个人蹲在穿堂风嗖嗖的回廊上,有一人朝自己走来,对她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薛河。
她揉着因为醉酒而疼痛的头,扫视着整个房间,却再也没有薛河的身影。
心突然就慌了,拨开被子,下了床。
洗手间、更衣室,各个地方都走遍,想要寻找薛河这个人。可是事实是——薛河真的走了。
垂着沉重的脑袋拿了衣服到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套尹瑟之前放在这里打算留给自己穿的干净衣服之后,走出浴室,擦着头发抬头却看到了手里拿着早餐站在门口正在换鞋的薛河。
她站在原地,因为看到以为离开再也不会回来的人又一次地出现在她面前,又是高兴又是忐忑,哭的心都有了。
“连俏,你醒了。”他把手中的餐点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刚刚去二楼买的,还是热的,趁热吃吧。”
他和她的对话很自然,就好像还是之前高中的他们。
可她的关注点根本不在吃的东西上面,直接奔过去抱住了薛河,紧紧地抱着他,怕再一睁开眼睛他又会不见:“我还以为你走了。”
薛河让陆连俏那样抱着,抚上了她的发,最后拉开她对她说:“不会再走了。”
那句话说的很是郑重,因为是做出了保证,让陆连俏也放下了心。松开了怀抱后,薛河推着她坐到一旁,自己站在他面前看着她安静地吃起了早餐。
薛河看着陆连俏,心里虽然是为了徐凯的事情不安着,可是最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并且自己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去爱着她,更多的是愉悦。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陆连俏也因为这个停止吃东西,看着薛河,见他从兜里拿出手机,在看到号码后皱了皱眉头,而后接起。
“薛先生,不好意思再次打搅到您了,徐凯病患的病情又恶化了,刚刚被送到医院,所以我们才联系您——”
医院的服务人员打来的电话。
薛河看着陆连俏,发现陆连俏也带着探寻的目光在看着他,而后移开目光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好的,我过会就过去。”
听到薛河要走,陆连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抽了张餐巾纸抹了抹嘴,伸手拽上薛河的手指:“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薛河不在身边,她总有种他会立马消失不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