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山,进入迁安附近较为平缓的地形。
铁铉的打算是利用遵化附近的地形,摆下战场,这样辽东军可以占着山地的高度对平原上的燕军进行打击。 要想达到这样的目地,就必须将燕军扼制在遵化山口之下。
铁铉一方面命令尼玛率领女真斥候千户迅速抢占遵化山口地蓟州镇,修筑工事,就地对燕军进行阻击;另一方面命三万卫加上定辽右卫的火铳骑兵千户连夜北上,赶到遵化山口协助尼玛守备。
其他各卫立刻连夜准备,在接到前线战报之后第二天,辽东军整装北上。 剌鲁卫、定辽右卫两个骑兵卫轻装先行,宁远卫、广宁中卫、羽林右卫为中路军,沈阳中卫殿后。
在滦州休整了半个月有多,辽东官兵个个憋得难受,这次进军,各级官员传达了将要与燕军决战地消息,士兵们被拨撩得嗷嗷直叫,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朱植还命部下要大鸣大放地前进,尽可能地调动各卫的战斗欲望。 同时,朱植让人编了口号“燕逆躲,辽王找,辽东军威震天下。 ”
这个口号在滦州周围响了整整两天,引得滦州的老百姓夹道两里欢送王师,对于他们来说,可不管谁是王师,反正两边的王爷都姓朱,大军走了还能过上两天清静日子。
所以一听王师开拔,百姓们都自发欢送。
“我说三爷,王师又走了,你说下次来的是什么旗号?”一个老汉背着一捆柴火问另外一个儒服中年人,周围欢送的百姓纷纷把眼光投过来。
三爷是私塾里的先生,见百姓们巴巴的目光,心中甭提多有满足感。 拈了拈下巴根的山羊胡子,不慌不忙道:“燕辽两地皆虎狼之师,此战定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我估计啊,很难说,很难说!”
“怯!就这,谁不会说?”百姓被他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闹得一哄而散。
……
谭渊气得将头盔掼在地上,怎么区区八百人守卫的一个小要塞打了一天还没攻下!
燕军离开香河之后,兼程北进,动作不可谓不快,香河到遵化三百里路只走了四天就到了,燕王派人往山里探路,没有发现燕军,于是就放了心,看着手下兵马连日赶路实在累了,命令大军在遵化休息了一日。
第二天早上谭渊作为前锋,统帅着燕山前卫在前开路,走了半日刚刚到了大山之前,就碰上了卡在山口的蓟州镇。
蓟州镇实际是一道关隘,北面是高峻的山岗,镇南是滚滚而下的梨河,河对面依旧是高耸的山岗,入山的大路从镇子中穿过,此处地势险要,插翅难越。
本来这个地方有五百燕军守着,谁知道一夜之间竟然换了辽东军的旗号。
谭渊只得派军顺路而上,经过一番试探,从城上防守的强度,谭渊估计城中也就五百左右的人马。
他立刻摆开架势,全力攻打,结果一下午冲了三次,燕军损失了两三百号人也未能攻破。 气得谭渊除了将头盔掼到地上,却毫无办法!
正当他骂骂咧咧命令部下准备在日落之前再组织一次攻势时,后面烟尘滚滚,只见燕王的大旗从山路间拐了出来。
谭渊惶惶不安地接下燕王,连忙道:“末将该死,未到午时就来到镇前,谁知道城头已经换了辽东军旗号。 这打了一下午,还没打开。 ”
燕王眉头紧锁,问道:“里面有多少人马?”
谭渊道:“估计不超过五百人。 只是两边山上都有旗号,好像有一个卫在此守卫。 ”
燕王道:“原来不是派人搜寻过附近吗?不是没有辽东军吗?”
旁边张玉道:“是的,方圆二十里都没见有辽东军大部队,最多只能是小股的斥候部队。 ”
燕王站在河边的石头上,向前眺望了一会,一鞭子抽在路旁大树上:“不好,棋差一招啊!看来我军动向已经被辽军侦得,他们想把我们堵在燕山之外,到时候再占有地利与我交战。
估计现在老十五的主力已经离开滦州了。
谭渊,眼前关上一定只是小部队。 你看两边山上旗帜散乱,并没有兵马,不过是守城者的疑兵之计。
我命你不惜一切代价,日夜猛攻,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必须给我将城池拿下。 ”谭渊听朱棣这么一说,立刻明白其中的关键,连忙应诺。
燕王走后,立刻又调上一个千户的兵力,呐喊着朝蓟州镇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