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也痛恨当年在那场车祸里逆行的人，可是当时在那个路段，没有监控设备，只有陆华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记录着一辆没上牌照的雷克塞斯出现在画面里的时候，陆华的车就急打方向盘。

    警方也不能判定是因为雷克萨斯逆行而直接导致的车祸发生，案件不成立。

    那时候，莫家没有如今的势力，那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只能自认倒霉。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掀开这件事，逆行的人早已不在这世上，难道真的父债要子偿吗？

    不，凌湘是无辜的，两年前，陆陶之就已经头脑发热伤害了最无辜的她。

    他们不能把怨恨全都转移在她的身上。

    季晓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子，这件事，凌湘自己也知道吗？”

    陆陶之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季晓月再次叹息一声，“我想，她心里的难受，一点都不比你少，她一定更加痛恨自己吧？”

    陆陶之喉咙干涩，嘶哑的说出一句话，“是我非要她的一辈子。”

    季晓月心口一紧，没有再说话，陪着他坐了好大一会儿。

    陆陶之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他睁开眼，拿出手机，点开了她的电话。

    蹙眉盯着电话看了好半晌，旁边的季晓月说，“打个电话问问吧，她现在的情况也很糟糕。”

    电话拨出去，那边始终没有人接听。

    等到电话自动挂断，他又拨了一次，响了一会儿后，电话终于接通。

    陆陶之喊了一声，“夭夭。”

    “是我。”电话里传来的，是薛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