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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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这位没有脾气,也没有耍大牌的现任老板娘,大大方方的签请假条,开什么玩笑,老板娘休息不好,老板晚上要是欲求不满,白天在随便发发脾气的话,整个公司都别安心了。

    阳光暖呵呵的,是一个很安静的午后,诗意一觉睡到自然醒,除去被某人吵醒后醒了那么一小会,她倒是很享受不上班的日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人世间最难求的便是“自由”二字。

    熬了点最爱的汤喝,却突然发现胃里很不舒服,一阵阵的泛酸,诗意顿时懵了,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说,这样的症状好像怀孕。

    怀孕?!她不敢确定,却在心底这样的期盼。

    从小到大,她都是老师眼中的乖学生,安静认真的读书,别人看花火那些小杂志的时候,她在看书,别人初恋的时候,她在看书,同宿舍的人开始把男朋友带给她认识的时候,她还是在看书。

    所以她的感情一向都后知后觉,对于喜欢和爱情,直到大学时才有了模模糊糊的概念,那些感觉曾经镜花水月,直到因为机缘巧合,看到了一段很凄美的场景后才变得真实起来。

    女主角因为自己不能怀有宝宝,发了疯似的要和男主角分开。

    明明是很普通的剧情,她的眼泪却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懂了,最平淡不过有个相爱的男人,和可爱的宝宝,而最幸福,追根究底也不过是最平淡。

    胃里面一阵阵倒腾的难受,她慌慌张张地想起某人,眉眼淡淡的勾着,在阳光下,嘴角翘了起一个最大弧度。

    于是百忙之中的总经理大人很快就接到了自家老婆的来电。

    “宇泽”

    诗意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声音有几分颤抖,几分紧张。其实也想过,可能是自己空欢喜一场,却不能忽视这种迫切,破茧而出的喜悦。

    “嗯?”

    宇泽挑了挑眉眼,扔了手上的笔。她不自在却又惊喜的样子,咬着牙可爱的样子一下子就涌现在了眼前。

    “你很忙哦。”

    诗意低头看着鞋子上大大毛毛的白兔,一只手却紧紧的揪着衣服。

    “嗯,忙打电话。”宇泽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看到满世界的阳光,天气晴朗的过分,正如她扭捏的样子,可爱的也过分。

    “喂……”沉浸在害羞,紧张状态中的某人,小嘴撅了起来。

    “嗯?”他放佛能想象她一副炸毛的样子,慢慢的加紧了逼迫。

    “没有事了。”她闷闷的应声,挂断了电话。

    宇泽皱了皱眉,嘴角有股邪气的笑意。

    果然过了五分钟之后,手机有信息传来。

    他淡淡的凝了眼窗外欢脱的阳光,好似赌气的把她们都吞在肚子里,修长的手指翻开信息。

    没几个字,简短的不像她的作风,却惊碎了一地的暖光 。

    “不知道在哪里买验孕棒。”

    ……

    半个多小时之后,c市最大的医院。

    午后,安好。人们却看到一幅很诡异的场景。

    男子拧着眉,一身休闲式风衣,整个人英俊帅气,或者已经超越了这样俗气的词语,他的脸上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极力的压制住什么情绪,却让人觉得明艳亮丽到了极致,很美很美。

    他的手被一个穿着红色长款羽绒服的女子紧紧的握着,女子是圆圆脸的女孩子。

    很奇怪,明明是她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步子却在他的身后。

    诗意诺诺的哼唧,脸上是不安,紧张,又可以说是惊喜。

    “是不是太夸张了,听说,只要买那什么……验孕棒就可以了。”

    宇泽停顿了脚步,看着身后脸色通红的女人,手臂一用力收紧,就把她拉入了怀里,他圈住她,大手落在了她的腰上,低沉沉的道。

    “检查下,放心点。”

    他难得的解释,诗意抬起头,瞪了瞪他的眸子,却发现他瞳孔里的情绪,那么的不宇泽。

    如果一个人,可以代表一个性格的话,诗意给宇泽的标签就是处变不惊,不惊到了变态的地步。

    难道她刚刚是太紧张了?所以听见他一如既往yīn沉的声音中,好像有了那么点不同的地方。至于哪里不同,好像是温柔了一点。

    “小心一点。”

    她昏昏的仔细回忆着,却被他突然拉进了怀里,随之腿脚底下是一阵疼痛。

    经验告诉她,她再一次成功的崴脚了。

    南小乐和顾西梦经常笑话她是异类,因为别人都是穿高跟鞋崴脚,她却是极品到穿平跟鞋容易崴脚,虽然她穿高跟鞋的时间不多。

    宇泽紧皱了眉,一把拉起身边的人,力量大的诗意以为自己要被她拎了起来,她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听话的也不敢叫痛。

    他却不放过她,看了看她的脚,声音沉到了极点。

    “这么大的人,走路也不让人安心。”

    自觉做错事的某人,耷拉着耳朵,要多惨有多惨。

    他更加大力的揽着她的腰,脸上紧张的神色一点点倾泄出来。只是某个人低着头,没有机会看到。

    也不知道宇泽想的是什么办法,很快便有一个护士走了过来,诗意的心一下子提在了嗓子上,脚步硬生生的就迈不动了。

    一不小心,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完全不在预知的范围内,然而心底深处,最浓重的情绪,是一股怎么都压抑不了的悸动,那是一种很深的情绪,像幸福一样使人想要落泪。

    直到他淡淡的,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盘旋,“别怕”,她才鼓起勇气,跟上了护士小姐的步伐。

    二十分钟之后。

    医院的长廊上,沈诗意垂头丧气的捏着手上的纸条,想死的心都有了,丢人自然不必说,此时更是悔恨的无以复加。

    没有怀孕!

    居然没有怀孕!

    怎么可以没有怀孕!

    从医生手上接过检验报告后,宇泽一直都皱着眉,淡淡的不语。诗意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也不敢吭一声,只任他拉着她的手游走在人群中。

    再一次看到这个姑娘的时候,崔蓉的脸上是更真诚的笑意。

    诗意也嘿嘿的扯了扯嘴角,算是对长辈的礼貌回应,对于崔蓉的身份,她一直都很好奇,居然是她婆婆的好友,更确切的说是闺蜜。

    但是她脸上和蔼可亲的表情,和淡淡的微笑,诗意很喜欢,第一次见面,便想起了人淡如菊这个词,似乎用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了。

    “阿姨。她胃好像不舒服。”

    宇泽的声音有些失落。

    无辜中枪的人缓缓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很诧异,很震撼,随之又委顿的低下了头。

    电视上,某个女主角错以为胃酸是怀孕的荒谬,居然发生了在她的头上。

    从电梯里出来,宇泽一直淡淡的抿着好看的唇线,诗意一边悔恨,一边失落,一边责怪自己。

    他的怒气,她感觉的到,所以越发乖乖的跟着他的步子,脚上有些疼痛,也不敢抱怨。

    两个人走出大厅,诗意握了握拳,小脸皱着,手臂环上了他的。

    “对不起……”

    “宇泽……”

    她的道歉还没来得及给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嗲嗲的味道,惊的诗意的**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抬头,寻找声音的源头。

    却看到一个和她婆婆一样品味的女子,脸上是精巧的装扮,唇上的颜色很鲜艳很浓烈,微微的翘起,就像美丽的火焰,烧的人热血沸腾。性感的身材,在裹身的裙子下显得更加火辣。

    诗意突然想起张爱玲说过的话:太大的衣服另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性,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极其神秘。

    原来,优越的身材,在紧身的衣服下才更显分明,她突然心里就不高兴起来,不是嫉妒,也不是某种羡慕的情绪。

    歪了歪头,正好对上某人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

    宇泽的语气很不善,低低的道了一句“在这等我,脚崴到的地方需要上药”,便转身进了大厅,对火辣女郎的招呼置若未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有点卡文了,女配出现啦啦啦 结果为了一个她的名字,我纠结了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很俗气的名字。起名无能的伤不起,有木有。ps:最近在换工作,没有及时更新,对不起,我爱你们,我真的爱你门的啊,泪流

    ☆、闪(三十四)

    诗意乌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抛出一个甜美的弧度,凝着宇泽俊朗高大的背影,感动的一塌糊涂,小心肝被暖流包围之余,也被一股宠爱的甜腻冲击。

    机器猫很少温柔,但是一旦温柔起来,直接把人甜的腻的醉生梦死。

    宇泽突然冷漠的转身离开,对着眼前这个平凡女子耳语般的解释,随着温热的阳光都飘进了另一个女人的世界里。女子的眉头皱了一下,抿了抿性感的唇线,随即恢复。

    “沈小姐,你好。”她笑吟吟,很友好的介绍自己,声音里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孤傲,那是一种骨子里的自信,却又超越了自信的范围。

    诗意转过身,看着那张精致的脸,这个女人当真是有资本,眉眼好看的很,她心里一惊,半响淡淡的回。

    “你好。”

    “我是秦思宜”女子微微的启开性感的唇。

    仅仅五个字,一瞬间,砸上了诗意的心头。

    秦思宜。思宜。

    诗意。

    中国的汉字博大精深,可用的也就那么多,名字谐音相似固然正常。

    只是太巧合了,巧合到不能用缘分来界定。

    诗意学着她的样子,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生硬的笑。

    “秦小姐认识我?”

    那个叫秦思宜的女子耸了耸肩,魔鬼般的身子在小小幅度的动作之下,扭动成了s型,像争奇斗艳的花儿。“我知道宇泽的太太。”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一种最直接的情感,眼前这个烈焰红唇,让诗意的心微微的跳动。她说宇泽这两个字眼的时候,有太多不平淡的情绪,眼睛里似乎是一种很美的光,嘴角似笑非笑,好像一个人凝着很远却很美的东西,深切,苦涩,贪婪的,咀嚼着某一个男人的名字。

    若是在平时,她也许会静下来听这样一段凄美的故事,她莫名其妙的认定,这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但是一旦这个人若是宇泽,她的宇泽,诗意辗转的想着,心里就莫名的窝火。

    “秦小姐,有什么事吗?”她学着某个人平时冷淡的样子,眉头紧皱,摆出一个抗拒的姿势。

    秦思宜甩了甩漂亮的头发,金黄色的波浪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对于另一个同名的女人,沈小姐,不觉得这是一段缘分吗?”

    诗意抿紧唇,小手握的很紧,握的手心发疼,震惊之后,是长久的紧张,不安,甚至是惶恐。

    这个女人一定和宇泽有关系。

    这是她的直觉。

    而往往女人的直觉,不知是因为骨子里的敏感,还是其他什么不一样的激素构造,无不例外的都很准。

    阳光倾泻,地上是两个女子的倩影,诗意看着自己崴伤的脚,秦思宜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眼睛里是强烈的占有欲。

    “沈小姐,四点,医院附近的猫空咖啡厅见。”

    …………

    猫空。

    午后的人并不多,淡淡的暖风让人舒适,窝在厚重的座椅上,咖啡厅是欧美风的格调,低调奢华,整个厅里都洋溢着一种懒散,却又聚魂的气息。

    若是在以前,诗意会淡淡的闭目,或捧上一杯爱尔兰,淡淡的凝视着窗外的人和车,这是她喜爱的东西。

    此刻,心却一直悬着,无处安放,好似一旦落地,就会粉身碎骨,若不坠入大地,七分魂魄,也散掉了六魄。

    她的对面,是精致装扮的秦思宜,纤细的玉手把玩着咖啡勺,一下下,动作完美,风轻云淡的看着咖啡杯子里晃动的世界。

    诗意没有心情看美女的演出,连心脏都提到了嗓门口。

    “秦小姐,你找我来究竟什么事,我们并不认识。”

    “哦?可是你对我有兴趣。”秦思宜挑眉,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

    诗意烦躁不已,准备拎包走人。

    秦思宜放下手中的勺子,眼睛里都是桃花流水般的哀怨,那是一种孤独的美,“也许,你愿意听一段凄美的故事。”

    午后的阳光淡淡的很美,温暖,诗意的心却一点点的下沉。震惊,悲伤,绝望都涌上了心头,一个小小的心脏,承受着,直至很痛,麻木,再很痛,痛的连呼吸都困难,痛的以为自己即将死掉。

    秦思宜淡淡一笑,扯出的笑很苦涩,“沈小姐,你看,一个男人为了对一个名字的承诺,居然娶了他不爱的女人,可是又怎样呢,那个被娶的女人很好命,一个相似的名字,换得了一场婚姻,可是那个男人,真惨”,她的嘴角是一个不深不浅的弧度。

    为了一个名字,一个相似的名字。

    思宜,诗意。

    呵呵,诗意以为宇泽爱上了她,才可以不管不顾,笃定自若。

    原来那一晚,除了他,没有意外,她只是一个替代品,不,她好命的是一个名字的代替。

    上帝真会开玩笑。

    尘埃落定,许了她一个他,却要连根拔起,那唯一与大地衔接的根jīng,是痛到麻木难以忍受的麻木。

    坐在她正对面的桌子,看年龄,是一对怯怯私语的情侣,女孩子的声音撒娇甜美,男人的表情,她看不清,却也不用看清,不必看清,多少疼爱怜宠,才能让女子笑意吟吟。

    诗意的眼睛开始模糊,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无声,无息,一如她不能呼吸的心脏,辗转,流涟,苟延,残喘。

    婚礼上,他好听的声音迷惑了她。

    他说你愿意嫁给这样一个男子吗?

    她竟没有问,你愿意娶这样一个女子?

    阳光在笑,灿烂的笑,诗意的心在滴血。

    若她记起来要问他,他的薄唇,会有什么答案抛出?

    原来,因为,只是对一个名字婚姻的承诺。

    真美。

    无关乎他人。

    只有那个可怜的被命运玩弄的失去了所爱的女人。

    终究不是她。

    一本大红色的证书,两个名字。

    她只是一个华丽的代替。

    他只是有一个心碎的符号。

    从来不是她和他。

    她讨厌被当成替代,上帝只创造了一个沈诗意,她就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公主,也不是灰姑娘,她平凡,却是自己的主人,她需要被一个人握在手心里去疼爱。

    被这个男人也握在手心里过,也温暖,却没有爱,也没有心,是幸还是命。

    她讨厌说谎,讨厌被骗,那是一种无力,这是她的原则。

    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骗过她,因为他从不曾说过。

    他说给她名分。

    他说的,他都给了,只是她太贪心。

    他如此大方的待她,是缘还是劫。

    一段凄美的爱情,一场婚姻。

    谁能想到是三个人的纠缠。

    ……

    深夜,偌大的客厅里,宇泽紧蹙着眉头,嘴角抿着,是一种冷酷的愠怒。

    他漂亮的五指握紧,因为用力,苍白的没有血色,一只手一遍一遍按了手机的快捷键。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甜美如初,他的脸色一点点的沉下来,原本好看的脸颊,因为暴怒,有了很明显的棱角。

    薄唇紧抿,眸子深处是暗黑的郁色,越来越深,像一团火,也像某种暗黑的东西。

    没有电话,没有留言,甚至连肖遇那边也没人,宇泽重重的把手机砸在了地上。

    习惯了她的声音,不甜美,却温暖了他的心尖。

    习惯了有她的房子,温馨一室。

    习惯了上她穿着围裙,忙碌在厨房的热气中,温暖和煦。

    他喜欢上了。

    她却敢越发任性!

    没有了孩子,他虽然失望,但孩子从来都没有她重要,看到她委屈的小脸,他心里的最后一点不自在也烟消云散。

    也曾狂喜过,却终究抵不过拥她在怀,两个人静静在岁月中磨练的美。

    他不要她风雨同舟,因为舍不得。

    却要她一起享这太平盛世,因为甘之若饴。

    没有了孩子,他知道她很难受,她却敢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黯然伤神。

    墙上的大钟,指着十二点位置,宇泽冷冽的眼神中是一股巨大的怒火,一拳打砸在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被狗血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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