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会是个强大的助力。”
“他的实力在什么层次?”
“低于诸位贤者,但,非常接近。”
“那么那位贤者,八云紫,态度如何?”
“紫大人完全听从他的调遣。”
“嗬?”
大天狗的声音之中,多了一分玩味,一分好奇。白纱遮住了他的身形面貌,令他的神态不为外人所见,果却能轻易地想象到他此时的表情——那一定是一抹兴味颇深的微笑。
“最后一个问题,”大天狗道,“若是你,姬海棠果,那个男人的话,你信几分?”
“我”
姬海棠果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抬起头,神色坚定,声音沉稳,道:
“我完全相信他的说辞。”
“你敢在这天狗议事堂中,在这大天狗的面前,为你的言辞起誓?”大天狗问道,音调比方才高了一度。
果左右看了两眼,大殿的房梁上,一排又一排乌鸦与白狼的雕塑正齐刷刷地注视着她。这些木雕表面平滑、纹理精细,还都上了彩漆,栩栩然如生也。那一双双点了睛的眸子,映着下方的火光,冥冥之中似有灵性。
姬海棠果听说过一些传说,当决定天狗一族的未来的会议在这大殿之中开始时,先祖的幽魂便会附在两旁的木雕之上,借着那些木头眼睛,看穿发言者的灵魂。故而这天狗议事堂之中,不容许谎言的存在。
她能感受到先祖们的视线,她的下一句话,不仅仅是对大天狗大人说的,更是在说给在场的列祖列宗们听。
“我发誓。”
话音回荡在大殿的墙壁上,语音久久未绝。大天狗沉默了片刻,而后便道:
“好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的,大人。”
三位地位卑微的来客,一齐再拜而出。
二
“咚!”
议事堂的大门在三人身后重重地合上,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是红月高挂的夜空,与议事堂门前那平整空荡的白砖之庭。
“哎——”
先一步走出大殿门廊的河城荷取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总感觉像是在里边待了一万年一样。”
“接下来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吧?”她扭身看向了正在下台阶的犬走椛与姬海棠果,俩手抱在脑后,很是悠哉地道:
“可以哪儿凉快去哪儿避难了吧?老实说,这月亮看得咱挺不舒服的”
“我那边还有工作,”椛苦笑着道,“虽说今天是轮到我休息,不过眼下的状况应该也不存在什么轮休了吧?”
“说起来啊”
走下了门廊前的最后一级台阶,椛转过身,对着慢她两步的果发问道:
“每到这种时候,文文姐总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今天怎么见不着人了?”
果似是正专注于思考,低着头,一点反应也没给。待她下了台阶以后,椛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从沉思之中惊醒,然后又问了一遍:
“你见到文文姐了吗?”
“文?”
听见这个名字,果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撇嘴、一摊手,一脸厌烦地道:
“鬼知道她干嘛去了!也许她飞去永远亭了,这个热闹我不信她不去凑。”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果没有说。当初所有人都跑去冥界赏樱的时候,把文骗去迷途竹林的,正是她姬海棠果。结果这好死不死地,迷途竹林竟成了异变的中心,实在是世事难料。现在看来,果这恶作剧心态的随口一忽悠,反而是歪打正着地,将今年最大的独家新闻拱手送给了她的一生劲敌射命丸文。一开始往这方面去想,果便不由得恼火起来,脸色也就好看不到哪里去了。
“是是吗?”
根据果的神态语气,隐约察觉到此中另有隐情的椛,稍有些尴尬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话说,果啊,”荷取突然插了进来,问道,“你刚才寻思啥呢?”
“没啥”
“没啥是啥嘛!”
“我就是在想那个,大得能盖住整个永远亭的红斑,他们真的打得赢吗?我的意思是,跑去决战的那一队人加一块儿可能连风见幽香都干不动,而他们的敌人可是实力远在幽香之上的超规格怪物啊!纳兰暝那家伙,真的有办法取胜吗?”
“万一要是赢不了,还让那么一大批主力葬送在那儿,那这幻想乡岂不是完蛋了?”
“呃这个确实有点”
椛与荷取闻言,面面相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纳兰暝的战术,看似有条有理,本质上则是相当疯狂的赌命战术,以弱击强,有去无回。理解了这一点之后,三人便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丝恐惧。也难怪,方才大天狗大人会再多向果确认一次,纳兰暝此人如何,情报是否可靠。也许,在旁观者的眼中,这个吸血鬼要不是个脑门镶钢板见啥冲啥的头硬疯子,那大概就是个常人无法看透的天才了。
然而整个幻想乡的希望,现在都攥在这疯子的手里呢。他还打算以此为赌注,全丢进命运的轮盘里,孤注一掷,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咱们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吧。”
除此以外,你们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