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虎叹了口气,摇摇头,披上蓑衣,往hòu mén走去,边走边说:“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还来,不会等雨停了再来吗?”
外面的人大声回道:“是啊官爷,谁想到这鬼天气说下就下,可我们都走到半道了,便只好送来,真是打扰您了。”
院门开后,门外的那几名小贩已经浑身湿透。
这几名小贩,按时给这座后院送碳,一般五天来一回。
这些人,都是由官府精挑细选派来的,一年一换,而且每次送完碳,都必须马上离开,不得逗留片刻。
农虎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进来,其中那个老腔头他颇为熟悉,好几次都给他们带来过自家的小吃食。
几名小贩,挑起担子,陆续走了进来。
到了伙房,小贩们将挑子里面的煤炭卸掉,拍拍身上的衣物,已经全湿透。
即便这样,即便是这几位小贩定期来此,即便是老腔头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但农虎还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小贩们卸完煤炭,从伙房出来,站在屋檐之下,抬头看看密集的雨点,有些怵头。
农虎也一时不好意思催他们快走。
这时,那个个年近花甲的老腔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壶酒来,一脸的诚恳,走到农虎跟前,说道:“官爷,不是小的们不懂规矩,可这雨实在是太大了,您能行行好,让我们先在这避会吗?雨稍微一小,我们就走,可以吗?这是我闺女昨天成婚时的喜酒,今天特意给你们带过来的。”
要唤作别人,农虎肯定不会答应,可这老腔头毕竟是这里的熟客,他满脸的诚恳,骨子里都透着老实巴交的气息,所以农虎不好拒绝。
举拳难打笑脸人,人家把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还给他们送来一壶女儿成婚时的好酒。再者,外面雨下得这么大,他怎么拒绝?
所以,农虎考虑片刻,就说:“那行吧,那你们就先在伙房之中避避吧,不过您老也别难为我们,我们也是替人办事,吃人家的俸禄,雨一停你们就得赶紧走,千万别让守备看见。”
老腔头满脸奉承,急忙说道:“一定一定,雨稍微小点我们就走,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农虎接过老腔头手中的酒,便回到那间小屋去了。
老腔头一路目送,直到农虎进了屋子,他才带着其他小贩进来伙房。
一旦进了伙房,再看老腔头的那张脸,顿时焕然一新,眼里瞬间射出一道寒光,腰间的短刃便拔了出来。
他小声的告诉旁边的人,说:“掌门被关的密室就在他们那间小屋,只要等他们喝下那壶酒,毒瘾发作,我们立即行动,救出掌门一路向西,不得逗留片刻!”
其他人朝他点点头,纷纷拔出兵刃,躲在伙房之中,听着外面的动静。
雨越下雪大,风依旧不听。
江北十二农的这间房屋之内,一伙人正赌得兴起,见老大进来,手中还多了一壶酒,顿时开怀大笑,一把夺下农虎手中的酒,抢着吃喝。
不到一轮牌的时间,一壶酒便被他们喝完,农虎气得大骂这些兄弟不够义气,这好歹是一壶喜酒,也不给他做老大的留一口。
可他的气还没有生完,再看这些兄弟,就在突然之间,一个个竟然倒了下去!
不好!酒中有毒!
农虎顿时反应过来,转手就抄起旁边的铁锹,一脚踹开房门,跳到院外外面,便伙房走去!。
还没等农虎走到伙房,老腔头便带着人破门而出,来在院中。
农虎破口大骂:“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们要干什么!我好心让你们避雨,你们却在酒里下毒,看我不要了你们的狗命!”
老腔头眯眼邪笑,说道:“识时务物质为俊杰,我们不想与你们江北十二农为敌,只想救出我们的掌门!”
他们显然已经知道这些农民企业家的真实身份,而且是在一年前就知道的,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他们的掌门鬼灵子!
农虎大声喝道:“休想!”
老腔满面目狰狞,说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到这这地步,话不必多说,一伙送煤的便和种地的打了起来。
老腔头腾空一跃,短剑便朝农虎刺来。
农虎一跺脚,手中的大铁锹就抡了出去。
一个回合之后,老腔头身后的几个人也提剑跟了上来,将农虎团团围住。
江北十二农的功夫,主要靠的是完美的配合,因为可想而知,在庄稼时,谁耕地谁播种谁施肥谁浇水,这都得配合起来,而且还其缺一不可。
可现在只有剩下一个农虎了,他既要耕地又要播种还要施肥,虽然今日雨水充足不用浇水,但他也一时忙活的过来。
所以不到半刻时间,农虎便落了下风,
还没等他的大铁锹把地耕完,身上就已经多了七八个窟窿,倒在血泊雨水之中。
老腔头见农虎已经到底,二话不说,便急忙招呼手下的人,冲进房间。
房间中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庄稼小能手。
老腔头一把掀开书架,书架后面是一道暗墙,一脚踹开,便出现一条密道,几个匆匆顺着密道下去,寻找他们的掌门鬼灵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