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我又被带去过堂。
公堂之上,还没等官老爷问我,我就抢在他的前面,狠狠地训斥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我骂他审案毫无技巧,只顾循规蹈矩,而且还榆木脑袋不会周转,害我白白在狱中受罪数日,不得自由之身!
老爷一时愣住,从来没遇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shā rén犯。
但他还是强压怒火,面色通红,问我为何如此说他!
我就告诉他:“您看,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一个简简单单的shā rén案,你们却审不清问不明,难道不该骂吗!”
呸!
老爷当堂啐我一大口,骂道:“你他娘还好意思说!要你不是你整日抵赖,不想认罪,会耽搁这么长的时间吗!”
我擦掉口水,给老爷指出问题所在,告诉他:“您先别激动,听我给您说为什么,因为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只是一再的问我有没有shā rén,却从来没问过我到底人是谁杀的,对不对?”
老爷手捻须髯,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我回道:“肯定有区别啊!您要是问我有没有shā rén,我当然说没杀,因为我本来就没shā rén!可您要是换个角度问我,知不知道人是谁杀的,那我肯定会说知道,因为我本来就知道人是谁杀的!”
“来人!给我打!”
老爷气得把胡子都快拽掉了,骂道:“不为别的,就为你这句话,我就该打死你!”
“你说你贱不贱!明明知道却不招认,还说本老爷我是榆木脑袋,我看你才是浆糊脑袋!给我打!狠狠地打!”
老爷气得发抖,问我:“那你说!人是到底是谁杀的?”
我回答的干净利落:“是原来的那个老院长!”
一石激起千层浪,公堂之上议论纷纷。
老爷猛帅惊堂木,让众人安静,问我:“你有何证据?”
我说:“当然有,因为这是贾学正临死之前亲口告诉我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我承认我是去找他报仇,并且还拿着我讹来的神仙锁,准备将他捆住,以解我心头之恨!可是我到他家之后,却发现他已经身受重伤性命难保了,那我怎么还好意思动手报仇,慈悲心怀的我还试图救过他呢,只是他伤势太重我无力回天!也就是在这期间,他告诉了我杀他的凶手就是那个老院长。”
官老爷还是一脸茫然。
我继续给他解释:“这个请你务必相信,若是不信,你完全可以给贾学正烧点纸钱让他托梦给你!再说,你们也有尸检报告,应该知道他身上的伤和毒,是头天晚上就中招的,但人却是第二天早上才死的,对不对?!那么,如果我是凶手,为何我不在夜里不趁机离开,而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难不成我是因为我视力有问题认不清离开的路?”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你们也肯定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找过新来的那个院长,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已经知道了杀害贾学正的凶手就是院长,所以才去找他,想第一时间抓住他交给你们,谁知这个王八蛋杀完人就跑了,而且还换了个新院长!所以你们不能冤枉我这么一个好人!您想想,若你还觉得我是凶手,那我有病啊我不跑?非得等着你们来抓我?我还会招摇过市般到院长的办公地方去吗?所以老爷您明鉴!”
老爷问了问身边的人,果然,在案发当晚,那个老院长就凭空消失了。
可老爷还是问我:“即便如你所说,可你也得告诉我那个老院长为何要shā rén?”
我说“那谁知道,天早下雨娘要嫁人,院长看他不顺眼就杀了呗!”
老爷说:“一派胡言!难不成贾学正没有告诉你原因?”
我说:“是啊,要是告诉我,我肯定会对您如实交代的啊,一连几日您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一般不说说话,但一说起话,句句都是实话!”
老爷冷笑一声,喝道:“你休要猖狂!我劝你还是如实招来,不然本老爷大刑伺候!快说!那晚,死者还和你说了什么?”
我略微迟钝片刻,说道:“那能说什么,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就聊天呗。”
老爷一拍桌案,又差点啐我一口,骂道“他娘的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人生可谈!来人!给我打!”
打归打,但官老爷基本相信了我说的话,人真有可能就是我说的那个老院长杀的,最起码他有重大嫌疑。
所以,官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