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
武舍之内,我和宇夕彼此吐露心扉,同时回忆起了儿时的往事。
那时,我扒光了小宇夕的衣服,说是给她讲解人体结构学,师傅出现后,我一把推倒她,钻进了师傅的裙子里面,然后师傅就把我带走了。
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起来,虽然当时两小无猜,可时至今日,都已长大chéng rén,再想起当年往事,当然不免有些尴尬,尤其是宇夕,虽然平日里浪荡不羁,此时却少女心此起彼伏。
尴尬归尴尬,但我和宇夕再看对方,却多了一层亲切之感。去浮醒人家将近二十年,从来没有人和我提起过小时侯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能够认出我、说出我是谁。而今,这个童年的玩伴,尤其还属于比较要好的玩伴,突然重逢之后,那种激动感慨的心情,也只有我和宇夕能感受得到。
我告诉她,我这十几年去了一个叫浮醒人家的地方,拜师学艺,现如今下山到了禹州,然后就阴差阳错的进了武学院。
宇夕告诉,他们也是两年前才举家搬到禹州,来禹州之后,父亲就在禹州开了那间酒楼。
直到有一天,宇夕看到父亲手中拿着我那块玉坠,才突然想起我来。
那块玉坠是我出生时就戴在胸前的,宇夕的父亲自然不认识,可宇夕却一眼认出,便向父亲打听我的下落,最后打听到我去了禹州武学院,便对父亲提出她也要去武学院。
宇夕的父亲本来就有此意,可从前宇夕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辞,不想今日却主动提出,一时间欣喜若狂,请来武府老在他酒店赊账的武师,然后事情就办的很顺利。
到武府之后,宇夕虽然功夫平平,只会几招简单的鞭法,可是她聪明伶俐,而且为人豪爽又有钱,最重要的是人长的可爱,便迅速拉帮结派,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至少是不会被人欺负的地步。
接下来,她四下打听我的下落。
最后,终于从我耳后那颗小小的黑痣确认了我的身份,便开始存心戏弄于我,以至于闹到如今这般地步。
戏弄我的原因就是我当年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后一走了之,导致在宇夕的童年还有青年时期饱受村里人的奚落,常常说她当年如何被人脱了个精光。
说到那枚金翅,宇夕发誓不是她干的,而我也早就相信了不是她干的,就算是,那有怎样!
我们两人越说越激动,差点跪下来点上香炉八拜结交。
我问她:“那咱们的老家现在怎么样了?一切都好吧?什么时候咱们回去一趟,我也好认认家门。”
我内心有点小激动,说不定回去可以找到我的爹娘。
可刚才还嬉笑畅言的宇夕,听了我问老家的时候,突然却沉下脸来,一言不发。
我不懂其意,便再三追问。
然后她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让我刚才还处于激动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她说,就在两年前,离聚贤庄三里远的一个庄子,发生了一件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整整一个庄子的人,全被屠了!
事发之后,聚贤庄陷入了一种恐惧当中,短短几天之内,庄子里的人便陆续搬离,和宇夕家同时搬到禹州的就有好几家。
我心中一沉,急问:“是不是我家的那个庄子?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世?我的爹娘是谁?”
宇夕小心翼翼的说:“至于你的身世我也不太清楚,因为的你从小就离开了哪里。”
三里远!聚贤庄三里以外,就只有一个庄子,不是我当年的庄子还能是什么!
宇夕顿了顿,朝四周看看,然后小声对我说:“这事说来可怕,我爹一再嘱咐我不要对任何人说,所以你一定得保密。”
我莫名的心慌,点了点头。
宇夕继续说道:“我不敢确定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庄子的人,只是我听说,那天,那个庄子被别人灭了口,上上下下没留一个活口······”
我瞬间被宇夕的一翻话怔住了,脑海里浮现出我被师傅带走时的画面。
山路颠簸,我一路屁颠屁颠。
······
一路上,景色甚好,杨柳也还飘飘
······
我静静的回忆当天的事情,尽可能多想起来一点,但除了刚才短暂得回忆,就只有**裸的小妹。
宇夕看看我,给我宽心:“你先别难过,我不是说了嘛,我也不确定你就是个庄子里的人。当时,有人看见说是一帮穿着黑衣服的人干的,那些人武功极高,而且轻功非常好,走路像是在漂着一样。那个庄子被灭以后,我们庄子的人整天人心惶惶,就陆续搬走了。”
我脸色沉黑沉黑,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出刀光剑影惨绝人寰的场面。
亲人!这个名字第一次在我的脑海里产生强烈的震动,如果所说不错,我的那些亲人,以及我以前似乎梦到过的爹娘,也许就是在那次屠杀中丢掉了性命。
一时间我矛盾重重,痛苦不堪。
宇夕在一旁见我痛苦表情,连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的时间,我问宇夕:“那你知道被屠的庄子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宇夕想了想,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这次倒不是怕被别人听到,而是怕那句话说不合适,再此重伤我此刻即将塌陷的内心。
她说:“听父辈们说,那个庄子住的都是些武林中人,而且庄主还是朝廷的什么大官,好像是什么国师还是什么。”
我一拍桌案!
没错,就是国师,也就是武门的掌门人!
那次残忍的屠杀,也就是太界上骇人听闻的武门被灭事件!
而我,估计也是武门的后裔!
如果不是,那么师傅和林狼为什么会说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