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护持?非吾不愿,实不能为。”
“皮之不存,毛将安附?昔桓公小白,尊王攘夷,九合诸侯,北击戎狄,为当世第一霸主,至今无出其右者。然天下之人,孰知其置大业于不顾,弃一统之机如敝屣,只为华夏得以久存,血脉可以延续。若无,安有今之大秦?今之赵政?汝岂不如耶!”徐市疾言厉色,非常不给面子,接着说道:“师尊已召众同门尽数往战,修士仅余吾一人,此乃生死存亡之时,望王上速决!”
“我再想想,再想想”嬴政思虑半晌,突然大笑,肃然道:“今天下即统,八荒**,唯秦独尊,千古未有之局面自寡人始,若中途而殁,功亏一篑,委实心有不甘。昔有孟轲偿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初闻,惑众尔,不足为信,今始明其意。虽然,令寡人决断,乃知取舍之艰,寡人不若轲乎?非也,在其位,谋其政尔。吾幼时随父王居赵为质,不知明日之食,尝冷暖,受吓恐,安敢有并天下之意?荤食即为吾之所盼,怙侍唯父王母后,若彼时取舍,必父母为先,父王母后亦必舍己全吾。吾如是,民亦如是,吾今岂不如总角之时尔?尽揽天下唯寡人之功可表,无民之力可参;如若历外侮,乃孤之过,民承哀,罪矣,寡人不愿!天下无寡人,仍为天下,天下无民,何为天下?桓公为华夏计,社稷可舍,寡人亦可舍。君房,孤愿以吾一人之天下,换华夏一族之天下!”
徐市默然半晌,突然行大礼叩拜,口中沉声道:“君房代华夏万民,谢过王上。”
嬴政却立马泄气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平身罢,如今天下已不可得,吾亦无心政事,命人令将军缓行,孤欲小憩。”
徐市却道:“大王,天下仍可得,只不若大王所想,如大王仅思行那万古未有之事,吾有一法,或可助大王。”
“请先生有以教我!”嬴政执弟子礼,兴奋道。
“修士速成之法亦需时日,吾可为王假练兵之名,请允延时发兵”徐市看着嬴政的双眼,低声说道。
“而齐,实为练兵之地!”嬴政双眼越来越亮,恍然大悟,“此事不宜迟,命行军将军速速抵达临洮,孤有要事待决。征举国粮秣,伐齐!命蒙恬统兵入齐,以厚兵力!”
少顷,又对徐市道:“孤既得天下,然定不久存,有一事相请,先生勿辞。”
“王上请讲。”
“孤之长子扶苏,素有贤名,吾甚爱之。然吾得失天下,赢氏必亡,今请先生允诺,护扶苏于危难,以延吾之血脉。”说罢,嬴政长跪不起。
“大王多虑,吾师偿言,扶苏乃人中龙凤,可堪造就,若非嫡长子,必授之以法。而今王上既求,吾便代师收徒,从今而后,扶苏即为吾之师弟,亦门中最小辈。吾誓言:但有徐福,必护扶苏。”
“政,叩谢先生大德。”嬴政伏地叩首,又道:“扶苏乃吾长子,年少欲离乡,且负立嗣之责,有生之日,政,必不立储。先生可言于扶苏。”
徐市不受嬴政叩拜,转身点头道:“知矣。然域外一事甚秘,不可为天下知,王上有何计议?”
嬴政沉思片刻道:“天下若定,吾命人将兵五十万征岭南,君房以替孤寻仙问药之名出海,至岭南掌兵符,王贲掌帅印。先生再领三千童男女,皆赢氏族人,吾族血脉之延续,全凭先生。”
“五十万,军力不厚,恐难久持,可否再遣兵?”徐市有些纠结,知道这是断秦国根基的事情,不太好意思。
嬴政笑了:“孤意已决,安敢藏私?若**归一,秦亦需青壮,君房不若稍待,不十年,必堪战,不失先生望。”
“诺!”徐市与嬴政击掌为誓。
后面就是会见的情况了,又臭又长,魏伟是快进着看的,唯一的印象是防风氏的族人身高有二十多米,生食牛羊,这太吓人了!最后,定格在防风氏告辞离去的背影上,影像到此结束,后面还有点文字,魏伟慢慢看过去,记载如下:
秦始皇帝二十六年(前221年),有大人长五丈,足履六尺,皆夷狄服,凡十二人,见于临洮。天戒若曰,勿大为夷狄之行,将受其祸。始皇喜以为瑞。是岁初并六国,销天下兵器,作金人十二以象之。
秦始皇帝二十七年(前220年),始皇遣蒙恬领兵三十万,北击匈奴,筑长城,修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