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只是她命都不要的来维护的你的江山你的皇位你的子民,你凭什么做甩手掌柜?你知道重楼是温意最疼爱的孩子,却还要将龙位给弱小的他,你在这位子上多年,最是清楚一国帝王的无奈和苦涩,你这样做,愧对温意,也愧对重楼。”
“宋云谦,你如果如此懦弱,你怎么对得起温意豁出命去的付出。你一死了之,重楼怎么办?你让萧相张司空他们两个老臣和重楼一个孩子来对付陈元庆对付可儿,你是怕他么死的不够快是吧?”
“宋云谦,我告诉你,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带走重楼,反正这江山社稷你也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干儿子能好好的,像个孩子一样享受孩子该有的幸福,他应没有了母亲,我不能让他再扛起江山大业,重楼快六岁了,但是其中五年多的时间都是温意和我在养着,你凭着半年多的养育之情就想让重楼为你们老宋家卖命,你没门。”
“枉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没担当的懦夫。”
朱方圆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他这口气从朝堂上就憋着,一直到了现在,他只是想给温意,给重楼讨个公道,他不希望温意豁出护性命换来的太平盛世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肥肉,更不想让重楼小小年纪就扛起国家这幅重担。
他理解宋云谦的深情,不愿意他任性地随着温意赴死。
因为他明白温意的心思,但是他很清楚,现在温意不好劝宋云谦,那就由他来吧,这也是他能为温意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朱方圆说完话之后就走,他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能不能让宋云谦明白,哪怕是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再活下去,在孤寂寂寞中活下去。
朱方圆说的事情,宋云谦都是想过的,他心底也全是愧疚,不然今天也不会让萧相和张司空过来,他诸多嘱托,也不过是因为不放心罢了。
只是萧相和张司空却拒绝了他所有的请求,他们甚至放言,如果宋云谦敢殉情,他们就辞官。
这江山是宋云谦这些年夙兴夜寐守着的,也是温意这段时间兢兢业业维护的,他们相信,就看在这天下的份上,看在重楼还小的份上,宋云谦能改变主意。
宋云谦看着朱方圆离去的背影,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们谁都明白,活下去要比死了更难。
温意呀,温意,你是算准了我没办法的陪着你吧?甚至于朱方圆都是你让她来的吧?宋云谦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温意有这样狠的时候,连让他陪着去死她都不允许。
可是如果没有了温意,接下来漫长的岁月,孤寂的人生,他又要怎样度过。
温意,真的是自己命中的瘟疫,只是这场瘟疫过后,他相信了爱情,也彻底失去了爱情。
“温意,你要让我怎么办呀,我”宋云谦轻声喟叹,说完话之后,他在凄清的月色中缓缓走向采薇宫。
周围一片寒凉,只有心里想着温意,他才能感受到身体里丁点的暖意。
可是,就连这点暖意以后于他都是奢求了
采薇宫中一盏灯如豆一样盛开在寒冷的冬夜,宋云谦缓缓走向那温暖的所在,好像那是他生命中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