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将命扔给阎王爷品评,刀疤刘蹲下身子摊手,刀客一脚踩在手掌上,随即右腿蹬在土墙上借力,‘踏踏踏’三步便站在墙头。
伸手,他又将刀疤刘拉了上去,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滑进院子里,等待着大队人马进攻,拖住武馆之后便即动手。
“朋友,久违。”
背后的墙根下猛然蹦出一句话,声音虽轻,却好似平地惊雷。
刀疤刘没有一丝迟疑,反手就是一刀横劈,背后的人俯身低头躲过。
耳边听得长兵器的呼啸声,刀疤刘暗叫不好,却传来金铁交鸣,刀客的唐刀结实地架住了一杆梢子棍。
“嘿,没想到之前随口一句,现在真的要干掉你们了。”
他对着手握长剑的崔元亨说道,后者冷眼相对。
刀客架着长短的木棍,四肢胳膊一并发力颤抖。崔元亨刚想对他刺击,刀疤刘一个进步虚晃,不由得崔元亨后撤回防。
长短忽然使劲架开刀客,撇开棍子后退一步,棍梢向下,起个罗汉朝天式,梢子微微摇晃,体现出主人重心隐约的变换;
刀客咬着签子,严阵以待地双手握刀柄,刀刃正中横在胸前,时刻寻找着机会切割;
崔元亨单手持剑,长剑舞一个剑花摆出架势,脚步挪动,地面上的沙土被划出圆圈的痕迹;
刀疤刘朴刀缓缓收拢在腰间,在前的左脚脚尖点地,身子躬起,左手探在前面,随时可能前冲杀敌。
陡然间,四个人都找不出互相的破绽,贸然出手与自杀画上了等号。
盎然的院落内,绿叶随着微风吹拂而起舞,又沐浴着夕阳的余韵,婀娜多姿。四人的身影被斜阳拽向东方,一点点拉长,执拗地想要在沙地上留下自己片刻虚妄的证明。
一副景图,透出别样的风流典雅。
令人窒息的死寂持续不到片刻,四个人同时听见了远远的,那令人熟悉的悠扬腔调响起:
怜贫济困是人道,哪有个袖手旁观在壁上瞧~
‘怜’字响起的一刹那,经验最浅的长短下意识地眼珠转向声源的方向,而在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内他便反应了过来,目光重新集中在敌人身上。
然而刀客却利用了这丝毫的停顿,手腕稍稍转动,扬起刀刃的角度正好反射阳光,打在长短双眼内。长短的视线顿时受阻,不由得一闭眼。听觉里传来由远及近的呼啸声,多年的练习使他不假思索地转动长棍,别开了朴刀的突刺。
刀疤刘一击不中,随即又是一刀斜劈。长短片刻间视线恢复,睁眼撤步躲过,双手为轴兜出圈子,梢子棍自下而上打向下巴。刀疤刘昂头躲过,急促间重心不稳,连退三步,正踏入崔元亨七步范围内。
崔元亨立刻一个大转身,兜足力道甩剑回砍,正指向刀疤刘露出破绽的肩头。然而余光瞬间捕捉到急速接近的影子,后撤一步,刀客的唐刀在院墙上留下深深的一道划痕,砂土不住掉落。
蠢才问话太潦草,难免怀疑在心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