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傻的,都听得出张爷话里的话。
张爷“嘿”地笑了,“tuō fútuō fú”
刀客的心情好了很多。
一方面,他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知府显然是行内人,不可能这么惹自己,只有更上面的人,才会不顾规矩还要确认优伶生死;
另一方面
出卖,自然要卖给最大的买家。
他舔了舔嘴唇,然后破天荒地梳理了一下头发。
“对了,”在重新戴上斗笠的时候,刀客问道,“上面没再派人过去打探吧?”
张爷皱眉,“不清楚你我现在都是新人,说不上话,也听不见词。”
刀客嘲讽地笑了笑,“那两个小子不傻,白益更是老油条,我是担心”
“他们在钓鱼?”张爷接道,随即摸着下巴,“有理,有理回头我看看能不能提一句。”
刀客重新坐下,扶着膝盖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张爷摆手道:“现在不只白益,整个青州都开始在搜你了,再等等。过了这阵风头,就不只是开张那么小气的活计了。”
他说的很兴奋,似乎也借着这个机会爬上去不少,对前景很是憧憬。
画的饼总是圆的。
刀客只是听着,任凭张爷在那里表演,不为所动。
随着张爷停歇,刀客不再言语,耸肩重新躺在床头,捻着手将斗笠盖住脸,片刻后打起了呼噜。
张爷打开门走了出去,关上房门时,原本兴奋的表情瞬间回归平常。右手边忽然出现一个人影,脸上一道大刀疤自上而下,冷眼看着他。
“确实死了?”刀疤脸问道,张爷点了点头。刀疤脸继续道:“知府有令,派人盯紧了他,有必要”
说罢他一抹脖子,这个动作在刀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真实。
张爷不敢有意见,也不想有意见,他知道刀客还有价值,但他也知道刀疤脸对于上面人的价值。
有意无意地,他能感觉到刀疤脸在针对刀客。
或许,一山总不容二虎;
又或者,猎犬总不会喜欢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