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白益箭步冲过去,方棱锏横扫向对手。
刀客反手拔出唐刀,没有与白益硬拼,反而后退,一改之前凶猛刚硬的打法,开始走阴柔路子,与白益游斗,唐刀游弋在身周寻找空隙。
他妈的。
对阵双方都骂了一声。
“兵器上对白馆主有利。”长短和崔元亨不好上前援手,毕竟白益是主人,这也是他的场子,为客人的只能站在一旁伺机而动,见势不妙再出手。
崔元亨看着刀客一躲再躲的样子说:“四方边的方棱熟铜锏最克制刀剑一类,一个交锋就能从中打断,唐刀磨损不起。”
长短摸着光头,“然而打法上刀客的阴柔路子与白馆主很不对口,毕竟实心兵器分量不轻,比不了唐刀迅速,万一抓到破绽”
这时白益赶上一步,当头劈下,刀客左右闪避不能顾忌肩膀,只好向后躲闪,“篷”的一下子,斗笠彻底被打破一个大口子掉在地上,露出他全部面貌。
其长相称得上刚毅,剑眉豹眼,六尺大汉,头发粗野地披散杂乱,然而岁月的雕琢又给他添加了些许狡狯,习惯性地挑起一边眉毛,显示出质疑的本能。
仔细观察,拉碴的胡子体现出不拘小节的性格,嘴角的假笑却矛盾地诉说着更加机警的一面。
眉梢上一道浅白的疤痕,也唯独看得见那一道疤痕。
结合他身经百战的打法,很难想象他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全身而退。
刀客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斗笠,“朋友啊,这可太过分”还没等白益气炸了肺破口大骂,刀客却突然冲上去突袭。
说话途中进招,确实难以防备。可惜白益也是老江湖,时刻留着心眼,方棱锏只一抬,便架住了唐刀的斜劈。
金属碰撞的声音回响在封闭的空间内,两个人猛烈地对打,刀客几次寻空隙进攻都被白益逼着硬碰硬。旁观二人看了,均觉得两人功力伯仲之间,难分胜负。
刀客再一次击打后撤手,更加心疼地看着唐刀的刀刃,上面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豁口。
干脆地收刀,他举起双手对三人道:“不打了,朋友,我投降。”
白益也很干脆地冷笑一声,上前举起四方锏。
身后崔元亨赶上一步,拦在二人中间。
长短也在一旁劝道:“他敢直接干掉钻山鼠,更说明背后错综复杂;现在钻山鼠一死,要追查百面优伶可只能落在他身上了。”
白益如何不明白其中关节,只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骂道:“混账,跟你完事后的。”
刀客老神在在地一笑,对崔元亨说:“多谢,朋友。”
“这不代表在下认同或原谅你。”崔元亨冷峻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三人一前两后各自握兵刃,押着刀客走出去,一直回到关着优伶的卧房前,后者知趣地自己刷拉一下揭开斗篷,低下身子把兵刃一个个卸下来。
如果说之前优伶的兵器是眼花缭乱的五花八门,那刀客就是一心一意的五花八门。
掉刀,牛耳尖刀,雁翎刀,唐刀,鹰爪匕,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