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辰王府的美酒,五弟可吝啬你的后花园?”
周紫川几乎是没有再拒绝的余地,由着他将自己拽出书房。
苏慕飞瞧了瞧神情倦怠的他,直摇头,一个不闻一个不问,若非真是兄弟俩,倒真以为是仇人呢!他提起酒壶,微吸了口酒香:“辰王府的美酒总是令人向往不已!今日是何其有幸哪!”
“本王府中的美酒不过尔尔,不过一两壶美酒还是有的,只是苏将军贪恋皇宫里的美酒,辰王府的酒怕还入不了苏将军的眼!”
他幽幽倒酒,笑笑:“我可是听说辰王府不止美酒令人向往,府中的美人儿更是让人惊叹不已啊!”
哈哈,周洛於爽朗笑笑,举杯邀酒:“今日你我可是陪一个深陷情路的男人喝酒,不醉不归,如何?”
苏慕飞笑着看了看已自顾自喝着酒的周紫川,摇摇头:“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是世间难得的好东西,酒可解忧,所有的烦恼,几壶浊酒,将化为乌有!”
苏慕飞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若是真如这般,日日醉酒的周紫川就不会仍是这般情形,酒醒之后伤更痛了。舒碧薇的姿色算不得倾国倾城,却能让两个身份尊崇的人为她痴情、为她买醉、为她反目,一个“情”字,如此伤人!
“没有了六皇妹的叨扰,想来苏将军府中近来是清净了许多,苏将军若有雅兴,不妨常到辰王府坐坐!”
是,只要周婉灵不缠着他,那他的日子过得可算是极其清净,他幽幽抿了口酒:“辰王爷盛情,谁人能拒绝?”
“本王可极是期待婉灵驻守将军府的日子,定然非常有趣!不知苏将军何时才能下定决心呢?”
他笑笑,那丫头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只是隐隐之中觉得和她竟少了些什么,或许没有像他们那般来得温情动人、来得刻骨铭心,看看已醉眼朦胧的周紫川:“不知是何时,但至少不是在瑞王爷大婚前!”
南宫剑瞄了一眼那分外妖娆的三个字,淡淡一笑,迈步而进。流鸢阁坐落于太明湖湖畔,进门是一座三丈宽的石拱桥,直通流鸢阁,木桥流水、亭台楼阁,无论白日夜晚,这里永远是丝竹昼夜,络绎不绝。与一般的青楼不同,此处是文人墨士最爱的场所,艳而不俗,比的是才学,流的是歌舞。
他择了一个近水楼台,一杯酒未入口,一个宛妙的女子款款而进,盈盈朝他福身:“疏香见过公子,公子今日是听曲还是赏舞?”
“有好一些日子未听你抚琴了!”
“是!”
她浅浅施礼,施施然摆琴、就坐,清脆而柔美随着纤指的灵动幽幽而起。
他眼底的深沉唯有在这一刻消弭而去,透露出一种祥和,微眯着眼看着她,一拢绛紫纱裙,席地坐于琴案前,低垂着凤眸,若行云流水般拨弄着琴弦,这个女子,极是懂他的心,她的曲,更是懂他的意。
曲毕,她起身近前为他满上杯中的酒:“公子气色有些不好,需得好好注意休养!”
“知我者莫过于疏香也!”
南宫剑微微笑着摇摇头,一手抚上胸口,眸底瞬间起了冷冽,夜闯太子府几乎要了他的命,萧笙天府中的暗卫极是厉害,而对他的全城围堵更是让他差点被擒。他幽幽抿了口酒,甫动动唇,瞥见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握着酒杯的手一颤,随即一笑:“疏香,去请那位公子喝杯酒!”
“是!”疏香点头起身朝那抹身影走去。
“南宫公子!”舒翎羽随疏香进了楼台,朝他略拱拱手:“想不到在流鸢阁再见南宫公子,幸会幸会!”
“莫公子!”南宫剑眸带笑意的睨向他,摇摇头:“想不到莫公子也回了京都!”
这让他确实惊奇,他送给萧梓云的礼,确实是有些意思,不然萧梓云不会带他们回府,只是尚未借他们详探萧梓云府中的情况,已栽在了萧笙天的太子府。
“公子,请!”
疏香欠身请她入座,她微耸耸肩,一时不好拒绝,捂嘴干咳一声坐下。
“莫公子今日到流鸢阁,不怕夫人责怪?”
舒翎羽有些尴尬,脸微红:“闲来无事,只是到流鸢阁坐坐而已。”
“莫公子果真是性情中人!”南宫剑哈哈一笑,抬手示意疏香:“疏香,给莫公子倒酒!”
见疏香应声,起身正欲为她倒酒,她忙急急挡住:“实不相瞒,南宫公子,在下不善饮酒,不善饮酒!”
南宫剑一脸促狭:“莫公子该不是怕回去让夫人闻出酒味吧!莫公子尽管放心,我可陪同公子一同回去,夫人自是不疑。”
舒翎羽暗咬牙,只是僵硬的笑笑。
南宫剑扬眉暗笑,倒真是有些女气:“莫公子,我离开江都城之时正遇赫哲国三王子在城内清查可疑之人,不知公子可有听闻此事?”
“略有耳闻!”她暗咽口水,那清查可是针对她们的,事后萧梓云也曾提及,只是因一张便条,但她和碧薇却始终不相信,以为其中定有乾坤,殊不知眼前的男子正是罪魁祸首。
他突然有些好奇,他们是如何离开萧梓云王府、如何离开江都城的,而眼前的男子,在小心翼翼的防范着,令他更是疑惑他们的身份。
“疏香!”
只唤了一声,她已淡笑颌首,一会,悠扬琴声淡淡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