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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039章(2/2)



    贺梓鸣轻笑:“你就放心吧,统统,我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有分寸。”

    “我就怕你放着放着鱼跑了。”系统对如此不靠谱的宿主十分的不信任。

    面对系统的不信任,贺梓鸣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贺梓晟是个很乖的弟弟。

    至少,在贺梓鸣面前表现出的形象是。

    “大哥——”自打贺梓鸣同意他改口叫自己大哥后,他每日皆会定时定点向贺梓鸣请安,从无一日懈怠遗忘。

    贺梓鸣看着他,想到他同顾琛说过的那些话,便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长安啊。”

    “怎么了,大哥?”贺梓晟极会察言观色,看出了贺梓鸣有话想说,便开口问道。

    贺梓鸣瞅了他一眼,起了几分探究捉弄心思便问:“你也算是跟了我不少日子了,对于未来可否有什么打算?”

    “打算”贺梓晟顿时有些愣,拿不准贺梓鸣的意思,唯恐是自己昨日和顾琛说过的话,落入了贺梓鸣耳中,才使得贺梓鸣前来敲打于他。

    当即装起了糊涂:“长安不懂,大哥这话何意?”

    贺梓鸣踌躇片刻,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对于前程,可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长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长安长安对大哥绝无二心。”望着贺梓鸣深不见底的眸子,贺梓晟连忙向他表起了忠心:“还请大哥不要误会!”

    贺梓鸣看他吓成这样,顿时觉得十分好玩,一下子就是笑了:“你别害怕,大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考虑到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就算你有什么想法也是正常的总也是不能一辈子跟在我后头,总是得为自己谋一份差事一份前程的”

    贺梓晟犹疑地看向他。

    “这朝中的缺儿,你自己惦念着看吧。只要你有看得上的尽管来和我开口,只要在大哥能力范围内的,大哥就一定替你拿下。”贺梓鸣定定看着他。

    越是贺梓晟以为他不能,不愿给他的,他就偏要送到他面前,将一个好大哥扮演得淋漓尽致。

    这样就算是贺梓晟日后还是坚持背叛

    回想起这一刻,也会深深的记着他的好,深深的陷入愧疚

    贺梓晟却是一惊,全然没有想到贺梓鸣会开口和他说这样的话。他心下犹疑,踌躇片刻,却还是做出的一派慌张失措的模样来,怯怯懦懦道:“长安长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想一直跟在大哥身后,侍奉大哥。”

    “荒谬!你贵为皇子,又是男子汉大丈夫,男儿志在四方,什么也不想,只想着侍奉我是个什么道理,简直比个娘们还不如了,丢人现眼。”贺梓鸣看着他这副怯怯懦懦,状似胸无大志的样儿,当即就是跟个看着不成器儿子的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样儿跟贺梓晟发起了飙,将他一顿臭骂。

    贺梓晟被他骂得心下一阵错杂,着实没想到贺梓鸣会为他的前程着想,考量这么多,虽是被骂心下却莫名的觉得有些暖,有些甜。

    只是

    贺梓晟的双手在不自觉间紧握成拳,就连指甲掐进了肉里也觉不出疼来。

    贺梓晟在贺梓鸣面前一贯是副鹌鹑样儿,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贺梓鸣接着这个机会出气,摆出了兄长的威仪,将命运之子骂到了爽后,末了才给他丢下了一句:“先前没想过,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去给我想,男子汉大丈夫没个志向,跟个娘们儿似的成何体统?”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看好了朝中哪个肥缺,想要干什么,再来和我说!只要你开口,就是再难弄到的肥缺,就是位子已经有人坐了,我也能把那个人拉下来,给你送上去!”他板着脸没好气的颐指气使。

    贺梓晟的指甲往肉里掐得越来越深,但他心里却也越来越甜:“是,大哥,长安知道了。长安回去一定好好想想。”

    贺梓鸣看他如此乖顺,心下也生出了些许怜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却道:“长安呐,大哥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这么些年来着实是委屈你了。”

    棍子打完了,就得喂颗甜枣了。

    贺梓鸣玩这一套可谓是玩得炉火纯青,游刃有余。

    “大哥,长安跟在你身边,从来也不会觉得委屈。长安觉得自己很是感激。”果不其然,贺梓晟当下便是对他感激涕零得不行。

    贺梓鸣拍着他的肩,着实与他叙了一番兄弟家常,兄友弟恭后,见天色暗了,才送客:“时间已经不早了,长安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大哥。”贺梓晟对他的话无所不应。

    贺梓晟跟贺梓鸣告辞后,一路走到了门口,突然却一下子猛然回头,恋恋不舍看了贺梓鸣房间所在的方向一眼,心下顿时便是有了坚定的抉择。

    他的局已经布好了,决定也已是做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便是错也只能是一路错到底,绝没有回头路可走。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而贺梓鸣,也会是属于他的。

    ******

    贺梓鸣性情乖戾,顾琛又自命清高,二人相处时间久了,本就有不断的摩擦和不愉存在,再加上贺梓晟有意在当中挑拨生事。

    两人之间就更是频繁争执,闹得不可开交。

    顾琛的兄长顾文乃是个三皇子党,几乎是与贺梓鸣站在对立面的,经常与贺梓鸣麾下的**要起摩擦争执,互不相让,水火不容。

    这几日,**和三皇子党在朝堂之上又是起了龌龊,**正巧借着一桩案子抓到了三皇子党的严重纰漏,将一干三皇子的心腹皆是抓进了大狱。

    顾琛的兄长顾文也在其中。

    顾琛已经多日不见贺梓鸣,这一日到太子府本是为了给兄长求情而来。

    谁知,他们两个多日不见,彼此两看两不顺,便又是争执了起来。贺梓鸣气急败坏,直接扔了茶盏:“顾琛,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人?让你过来死都不来,一来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挑我的错,全为了你该死的大哥!”

    顾文犯的事本不是大错,贺梓鸣之所以抓着他不放,本也是想着迫着正在冷战当中的顾琛来跟他服个软的。

    谁知顾琛可能是给他惯坏了。

    人一来,不但是没服软,反而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指责起了贺梓鸣来。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顾公子,这里是太子府,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顿时把贺梓鸣气得不轻,依照戾太子的性情就是同他吵了起来。

    顾琛世家出身,又当了贺梓鸣良久qíng rén,自有一身矜贵傲骨在,对着贺梓鸣颇具气节便道:“顾家书香chuán shì,世代文人,只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讲道理,还恕顾琛学不来谗言媚上的那一套,不能叫太子殿下看出恳求的态度!”

    “好好好,算你狠,顾子卿。”贺梓鸣直给他气得眼眶充血:“这件事,咱们暂且揭过不提,孤不说你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态度你现在就给孤说说你那个孙xiǎo jiě是个什么意思?嗯?”

    孙xiǎo jiě是顾琛的相亲对象,两人近期有不少fēi wén传出。

    顾琛自有一身傲骨在,对着贺梓鸣也是寸步不让:“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几个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整个京城都是你们顾家和孙家即将结亲的传言了,你要有什么意思,是不是过几日就该请孤喝喜酒了,啊,顾琛?”他越是这样,贺梓鸣就越发的怒不可遏了起来。

    顾琛瞪视着他,冷言冷语道:“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我还没有答应,殿下就已质问我质问成了这样?”

    “那我是否也该追问一下太子殿下和礼部尚书的千金又是几个意思呢?”他讥讽道。

    贺梓鸣被他这般形状,气得口不择言:“孤是皇太子,就你现在这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难道还指望孤为了你终身不婚,一辈子不立太子妃吗?”

    “好好好,既然我指望不了殿下,要求不了殿下为我不立太子妃。那殿下便也要求不了我为了殿下一辈子不娶妻,我们两不相欠!”顾琛猛一拍案,丝毫不惧贺梓鸣,险些将口中的一口牙给生生咬碎。

    可自从那日贺梓鸣醉酒后说出了那一席话后,顾琛对贺梓鸣的看法却是在一夜之间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