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晟整个人只在瞬间就僵成了一个石块,所有好心情尽数荡然无存,紧紧抱着贺梓鸣只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他声音阴沉的低笑一声,道:“子卿?”
“原来大哥刚刚对我的回应,全是因为将我当做了子卿吗?”他的声音冷得几乎能将人活活冻死:“子卿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可贺梓鸣对此却一无所知,只紧紧抱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着贺梓晟的身体就是陷入了酣睡。
贺梓晟用手抹去贺梓鸣额头的汗水,信誓旦旦说:“没有关系,就算大哥心中只有子卿也没有关系,我会取代他,我很快就会取代他成为大哥心中唯一重要的人”
他说着便是开始上手缓缓褪去贺梓鸣身上的衣物,顺着他的颈窝一路往下,开始在贺梓鸣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痕。
而贺梓鸣对此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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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梓鸣一夜宿醉头痛欲裂,第二天一早醒来却是被一壶冷酒猛然浇在头上泼醒的。
“哪个狗娘养的竟敢”他睡眼惺忪,头痛欲裂,猛地被冷酒一泼,张口就想骂骂咧咧。
谁知,一睁开眼他却对上了顾琛红得几乎滴血的眼睛
顾琛看样子几乎想要冲上来打他,却被贺梓晟死死拉住。
贺梓鸣一个激灵一下子醒了酒,却发现自己赤身**,而怀里却还躺着另一个同样赤身**的人正四肢并用的抱着自己,俨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与自己简直亲密到不能再亲密了。
是鹤奴
那个他为了跟顾琛怄气才捧的小戏子。
这是酒后乱性,给捉奸在床的节奏?
“子卿”贺梓鸣大脑一片当机,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下意识的叫着顾琛的名字。
顾琛冷冷看着他,眼中一片绝望的死寂。
“子卿,你听我解释,我昨晚我昨晚喝多了,我们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贺梓鸣下意识坐起身,就想跟顾琛解释,可起身才惊觉自己身上一片光裸,又连忙拉起被子给自己挡上。
这都叫什么事啊?
贺梓鸣简直觉得自己就像古早苦情剧里给恶毒女二算计上床,一无所知愚钝又优柔寡断的傻逼男主。
贺梓鸣的一番动作惊醒了鹤奴。
鹤奴一见顾琛和贺梓晟,连忙慌慌张张的裹上了睡袍,就是下了床,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太子殿下,四殿下,顾大人——”
“子卿,我昨晚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不信不信你问他!”贺梓鸣套上外衣下了床,慌慌张张的就是指着鹤奴连声辩解。
鹤奴十分乖顺,听了贺梓鸣的话,连忙应声:“是,是的顾大人,奴和太子殿下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我们都喝醉了”
他们辩解得信誓旦旦。
可是,顾琛看着他们彼此身上暧昧无比,连掩饰都没法掩饰的斑驳吻痕却是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顾琛看着贺梓鸣心如死灰:“贺梓鸣,不,太子殿下,你一个字也不用跟我解释了。我们完了。”
他说完当即拂袖而去。
“子卿”贺梓鸣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到了极致。
作为贺梓鸣最亲近的弟弟贺梓晟当即接受到兄长的视线,就是代兄长追好友去了:“子卿”
“长安,你不必再劝我了。过往的一切就当是顾子卿做了一场荒诞的chūn mèng,现在梦醒了,一切就也都过去了。”顾琛一见他,当即就是抢先开了口。
他和贺梓鸣彻底完了。
贺梓晟当即劝道:“子卿,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
“我没有意气用事。”顾琛近乎麻木的回答。
贺梓晟道:“可是,子卿你和我大皇兄闹成这样,顾文该怎么办呐?”
“大哥”顾琛如梦初醒,这才想起了自己今日来找贺梓鸣的目的,他还有个在牢中受他牵连等着他营救的大哥。
贺梓晟道:“我昨天昨天可是听人说大哥生了你的气,找了刑部的刘大人要让他好好关照顾文哥一下呢。”
“顾文哥身子一向孱弱,又怎么受得起刑部的照顾啊?”他颠倒黑白。
顾琛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仿佛找回了自己一般,下定决心道:“长安,你还记得你昨天说的办法吗?现下,我心中已是有了决断了。”
“可是”贺梓晟还欲再劝。
顾琛却直接打断了他:“现在唯有把我大哥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再这么继续下去,贺梓鸣一定会弄死他的。”
“长安,你要帮我!”他抓着好友的手,几乎就像抓着救命稻草,哀求道。
贺梓晟又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只得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