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盘膝而坐,手中捧着养元炉,炉中有青烟袅袅扶摇直上,化作一朵道花被金蟾吸入口中,如此反复,只觉得,金蟾身上的气息在逐步攀升,没多久伤势竟然已经是好了个七七八八。
面对凌霄的疑问,金蟾就缓缓吐出两个字:是龙!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就这样盘膝坐下开始疗伤,不管凌霄再怎样追问,就是不吐露半字。
“是龙?”
凌霄口中喃喃自语,也是原地坐下,心中默运天师法决,开始对这两个字进行推演。
龙,可以指真龙蛟龙,也可以指山川河岳,就连华夏人自己也号称是龙的传人,然而这金蟾口中所说的‘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凌霄额头已经见汗,额骨都在发光,好似有智慧的火焰在喷薄,让凌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缥缈。
“哼,是那龙气为祸?!”
突然,凌霄长出了口气,口中喷出一阵白焰,张口喃喃自语了出来,与此同时,在睁眼的刹那,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大颗大颗的从额头以及全身皮肤中滚落。
龙之一字,本身就带有大因果,与人族关系太过密切,但凡涉及到龙源龙脉之事,会为推演增加很多难度,那代表了大气运,冥冥之中可以惑乱天机,所以要想在其中找到什么线索,注定了会困难重重。
这也就是为什么世间有寻龙师,需要三年寻龙十年定脉,实在是龙脉难寻,其中牵扯的因果太大,否则为什么古代有为皇家寻龙探穴的大师多数不能寿终正寝,全都是被天道制裁所致。
“哼哼,怎么?已经看出端倪来了?在推演一道上,你可就不如你的师兄天苍了,人家可是直接预测到了未来,你打架的本事一般,推演的本事就更一般了,但是金爷爷还是要提醒你,如果我是你,不管知道什么都不会说出来,尤其是在这黄家庄园内!”
凌霄刚一说完,对面微胖的中年人口中便阴阳怪气的哼哼了几句,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说完继续吃着养元炉中溢出来的香气,再次陷入沉默。
“嘿?好你个臭蛤蟆,老子之前那是让着你,万一把你打死了,岂不是要承担了你这份因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哼哼哼哼。。。”凌霄瞥了一眼对面的金蟾,而后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学着他的口气般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嘿?看我这暴脾气,牛皮也不怕吹破了是吧,来来来,你我空手大战三百回合,金爷爷要不让你菊门三开,我这金蟾的金字就倒过来写!”
谁知道,对面胖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蹦了起来,撸起袖子就想上前,但是心里一琢磨,又怕凌霄再将那把尺子拿出来,所以说来说去终归是没敢真上。
凌霄见罢只是轻蔑的笑,眼神都给暼到墙角去了,压根都不带搭理他的,让金蟾眼前一阵发晕,还别说,有时候表情的杀伤力确实比语言暴力要来的更暴力,俗称表情暴力!
“你以为本天师已经黔驴技穷了?哼,我天师一脉的推演大道岂是你这小小田鸡能够揣摩的到深浅的?山人自有妙计!”
凌霄不屑的开口,表示无需对方明示,自己就能够推算到一切因由始末,真正的谜底即将浮出水面。
小田鸡?又是小田鸡!
金蟾那个气啊,自己堂堂天地间诞生的灵物,竟然被对方称之为小小田鸡,如果不是自己负了伤,如果不是对方有看不出深浅的神器傍身,如果不是在这黄家庄园怕连累无辜,如果不是没趁手兵器,如果不是今天没洗脸。。。
在想了无数个‘如果’之后,金蟾终于说服了自己,咱是文化人,政府高干,不能跟这些地痞流氓一般见识,想通之后,不由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再次盘膝坐下把养元炉抱在了怀中。
“为镇金蟾,以英雄山灵气牵制,引来崇明龙气伏魔,此后二十年金蟾复苏,鱼跃龙门跨入‘阴神境’,照理说,那龙气应该就是金蟾破入阴神的依仗,是它修行的养料,最后又为何会成为大患?难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究竟是哪个环节?”
凌霄盘坐,怀抱阴阳,手捏三清印,微微闭着双眸,脑海中构思出当时师兄天苍建立金蟾吸水风水局的场景,一幕幕如电影般从脑海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