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事情?”黄月蓉看着父亲的表情,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对这件事情,黄其昌从来都是缄口不提,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提起。
要知道,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父亲正值壮年,事业鼎盛,作为家里的老大,他入了仕途,而作为家中的二子黄其瑞,却继承了黄新民的经商天赋,逐渐接手与打理家族的商会。
可以说,因为黄家留下了两个精明能干的儿子,即便是黄新民过世的那几年,在中海也无人敢小觑了黄家,一门双龙,这是当时中海的高门世家对黄家的称赞。
可是,好景不长,双龙中的弟弟黄其瑞,有一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突然发狂,有人说他得了疯病,也有人声称黄其瑞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没几天的功夫,疯了的黄其瑞就突然失踪了,一时间,黄家商会因为没了主事人,最终惨淡收场,黄家也因此丢失了半壁江山,在中海的商界几乎销声匿迹。
只是,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件事情,我一直都不曾对外人说起,当年我二弟精明能干,将黄家商会打理的井井有条,动荡十年刚刚结束,在那样的年代里能挺过来十分难得!”
“那一年恰好是刚搬入黄家老宅第二十个年头,还记得天苍先生当年曾言,黄家风水局二十年后必须破除,否则可能会有大变故发生,或许,二弟的事情就是应验了天苍先生当年所言。”
“而就在二弟突然发狂的前一晚,我睡觉的时候隐约中似乎听到了凄厉的嘶吼声,整整响了一个晚上,结果第二天问遍了家中所有人,都说没有听到过,就连守夜的警卫也是如此。”
“我当时就感觉很奇怪,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果然,当天夜里出现了变故,我二弟不知怎的,突然发狂,好几个人都按不住,家里试着请来医生诊治,结果无论如何都不能确定发病的缘由,几日后,二弟莫名失去了踪迹,事后询问弟媳才知道,原来出事的前几天夜里,二弟总是会莫名被噩梦惊醒,直到发病的那天晚上。”
“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偶然,就去询问家里的几个仆役,从他们那里我打听到,就在那天中午,二弟曾经进入过家中明令禁止的‘密室’,唉,现在想想,二弟那些天的行为确实有些异常,如果当年我能再仔细一点发现老二的异常,恐怕也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黄其昌说到这里,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黄其瑞是生是死依然是个迷,这件事成了黄其昌的心病,感觉心中有愧。
“爸,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就不要再自责了,要怪,就怪我们黄家命不好!”黄月蓉心疼父亲,眼中也是蕴起了泪水,在一旁安慰道。
“我没事了!”半响后,黄老爷子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摇了摇头,而后再次说道:“我有一个孙儿,今年十二岁了,如果非要说黄家如今发生的事情根源在什么地方,可能与我的孙儿有关。”
黄老爷子话音突然一变,脸上不由露出一丝阴沉的表情,隐隐透着一股怒火,看向凌霄道。
“老爷子但说无妨!”凌霄眼睛微微眯起,他想起了昨天来黄家庄园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少年,这小子可是一直朗朗着要对自己不利呢。
“就在两个星期前,我的孙儿黄子辰,突然夜里被惊醒,而后就哭闹个不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安心的睡去,这让我产生了恐惧,想到了当年我的二弟,于是便将我家中因果由来告诉了月仁,月仁听完以为又是金蟾作祟,不禁大怒,一气之下便闯入了家中的密室,并且将铜炉给砸了,当时我就预感到大事不妙。”
“果然,事情发生后虽然家里平静了几天,但是随后月仁就被停职诬告,辰儿更是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人在耳边跟他说话,而月蓉,也开始晚上做恶梦,梦到有阴官审判她,我知道,肯定是月仁那天所为破坏了什么,我甚至在猜测,金蟾,可能已经逃了出去。”
说到这里,不止是黄月蓉大吃一惊,就连凌霄与老道也是猛然变色。
“快带我们去密室!”凌霄声音有些焦急,被黄老爷子一提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黄老爷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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