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达叔,达叔的火气也是越说越大,也怒气冲天的直视方觉。
见两人斗鸡眼似的目光如剑,一副恨不能生吃了对方的模样,王世华只能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达叔这才低头,避开方觉的目光……达叔就是成府了得,明明心虚,却装出暴怒样,这样一来,才能让方觉看不出任何破绽。要是换个人来,在方觉盛气凌人的怒视,只要稍稍流露出一丝心虚或者畏惧样,立马就会被方觉察觉到,怀疑之,必然会牵扯出本可以避免的麻烦。当然,王世华正是考虑到这层原因,才会帮着达叔避免败露。否则,本着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的意思,他很乐意看到双方瞪到天荒地老,最后让泥沙把所有痕迹都掩盖住才好。
而且,王世华之所以把达叔拉进来,就是要让达叔跟方觉的关系弄僵,这样一来,在方觉厚着脸皮跟达叔手打听情况时,手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给方觉白眼。等到达螺丝滩后,方觉要求达叔派人水查探时,达叔还可视情况而定。
“现在说什么都太早,等我调查清楚后在说。”
说着,方觉就要向肖家船队走去时,又被王世华一把拉住,让方觉恼羞成怒的吼道:“你老拉我搞么子?”
“你他妈的少在老子面前摆谱!”王世华也当仁不让的怒吼:“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派人伏击了老子的船队?”
万万没想到王世华居然莫名其妙的把这顶大帽子往自己头上扣……这样的大事,一旦坐实,别说他是县长,就是省长,王家也铁定会疯狂的派出所有刺客,绝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江阴县——这样的大事,毫无人情可讲。王世华要不这么做,王家的人心就散了,他这家主差不多也就当到头了。
方觉一愣,随即头都大了。反应过来的他,恼羞成怒的对王世华咆哮:“王世华,你他妈的少往老子上扣帽子,老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去伏击你家船队?”
“那可不见得。”王世华冷笑道:“讲不到你见自己的武器被老天爷没收,就派人在螺丝滩伏击老子的船队来发泄你心头的怒火。”
方觉的脑子果然也够用,立马怒气冲天的解释道:“你搞清楚,就算我要伏击你的船队,但我有那几百人可派么?我手上那点人手,动动屁股,你难道会不知道?”
也是,就算方觉想要打王家船队的伏击,也只能是纸上谈兵。
“那你也得搞清楚,老子要抢夺你的那两艘大船,干脆把船上的人都杀光,然后往土匪身上一推,比么子都强,犯得着弄的这么麻烦?”
方觉扫了眼王世华,挥了手,边带着一群手向前走边叫道:“我懒得跟你多说。”
达叔偷偷地看了眼王世华,见王世华微微点头,他也微微点了头,转身慢悠悠地跟着方觉而去。
哪知,方觉走出了十多米后,猛地转身走了回来,不顾王世华的埋怨,把王世华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世华,刚才我是气糊涂了,你别见怪。”
“老子就见怪了。”
方觉没心情,也懒得跟他斗嘴,直接问道:“你派人去调查了么?”
“这还用你提醒?一接到出事的消息,我立即动用关系,请人帮忙,派探子从四面八方围向踏虎滩。”
“怎么样?是谁?”
“可惜,对方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向湖北方向逃窜。不过还好,还有一支探子跟随他们而去,就等着看他们在哪落脚了。”
“他们居然对那艘被炸沉的大船船上的武器不动心?”
“这才是让我最起火的地方。”王世华点点头,与方觉目光一对视,皆是满眼阴沉。王世华的声音越发沉重的说:“上次在大峡谷伏击了我王家的运粮队,现在又伏击我的船队,而且都不是冲货物去的,完全是为了报复,害的老子到现在都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狗日的非要这么死手跟老子作对?”
方觉低头想了想后,抬头看着王世华,轻声说:“即是你的死敌,又有能力派出几百人专打你伏击,这样的敌人应该好分析……呵!呵!你当我没说。”
这话的意思是:恐怕就只有他们三家有这个实力和手段,而且也乐于打击你王家……话说到一半,又想到:四大家族之间,要没有真凭实据,就出师无名,说了等于白说,反而有挑拨是非的小人之嫌。
“不过,你说起大峡谷的事,我却陡然想起另一伙人,他们好像也符合刚才说的那几个条件。”
王世华立马直视方觉,双眸陡然释放出骇人的精光,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跶出一个字——“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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