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

    旁边小厮模样的年轻人倒是很热情，露出灿烂的笑容，不断的打量二人，特别是林凡的一头白发令他无比的惊讶。

    “两位客观，请坐，需要点什么？”年轻人为他们倒了杯茶，而后滔滔不绝的介绍店中的特色。

    这一幕令林凡不觉发笑，老板一脸倨傲之色，反倒是为他打工的小厮如此的卖力。看着年轻人口水乱飞，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微微抬手，笑道：“就你先前说的这几样吧，另外，为我们准备两间客房。”

    “好嘞。”小厮答应一声，快步向厨房走去。只是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雪舞，虽然后者蒙着面纱，但那隐露在外的肌肤如玉石般闪着光泽，清冷的气质令人相形见惭，宛若凌波仙子下凡。

    上菜还需要些时间，林凡二人满饮着茶水。这时，老板走来，随手将两枚门牌扔在桌上，漠然道：“这是你们的房间。”

    他的声音冷冰冰，而且目光一直都望向别处，做完这一切，不待林凡他们说些什么，转身便离开，这种姿态仿佛是不屑。

    “你...”林凡要说些什么却被雪舞拦住了，反倒是老板闻听动静后转过身来，冷声道：“怎么？看不惯，那可以离开啊，现在就离开。”

    林凡有些怒了，拍案而起，他没有释放灵力，只是对老板的态度非常不满。他还未说什么，老板反倒不愿意了，一脸傲气道：“怎么？还想教训我吗？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在这雪狼城呆了十几年，还没有敢向我动手的，土巴佬，现在赶紧滚吧，简直是脏了我的地面。”

    看着他蛮横的姿态和不堪入耳的话语，林凡的脸色彻底阴冷了下来，若不是雪舞拦住，他非得一巴掌抽在他趾高气扬的嘴脸上。

    这时，小厮闻声从厨房而来，先是错愕，而后慌忙拦住林凡面前，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王叔今日心情不好，两位多担待，莫动怒。”

    小厮的出现令老板也不再大声叫嚣，顺势回到柜台边，不过却是小声的骂骂咧咧，如同苍蝇般在耳边嗡嗡的乱叫，令林凡的心情顿时暴躁了起来。

    只是苦了那位小厮，安抚好老板的情绪又来到林凡二人旁边不断的道歉，那卑微的模样恨不得当场跪下。

    雪舞轻拉林凡的衣袖，透过面纱轻抿一口茶水，道：“算了，不必动怒，这里的人都是这样。”

    “嗯？”林凡眉头一皱，踏进寒域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便令他感觉到了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行事风格。

    雪舞道：“这里不同于中州、南蛮之地，这里常年处于混乱之中，杀伐与血腥并存，欺骗与阴谋更是家常便饭，没有其他国家那么严苛的律法，在这里生存只能靠自己的实力。即便是街道上人头攒动，也难以看到有陌生人在攀谈，如果在这里很热情，他们反倒觉的你用心不良。”

    “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些人不会感到煎熬和孤独吗？”林凡忍不住问道。

    雪舞望了一眼外面清冷的街道，声音有些低沉：“可这里有矿石，有珍贵的药材，可以换成灵识，可以保证自己不会挨饿，与最基本的生活相比，孤独又算的了什么呢？”

    “落雪山脉早已被各大势力割据，他们只顾自己的利益，绝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所以，想要活下去，就需要一些手段。禹国等超级王朝有人皇坐镇、有无数的强者守护，他们的子民可以安居乐业，不用为了生机而奔波，可这里完全不一样，他们就像是被遗弃的种族，就算是进入那些王国之中，恐怕也待不了多久便会被驱逐。”

    “雪狼城有哪些势力存在？”

    “雪狼府。”

    “他们身为这座城池的最强者，难道就不应该做些什么吗？”林凡问道，感觉与外界相差太远了，韵水城因为神武学院的原因并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势力范围，可在院长与城主的共同领导下百姓平定安宁，生活祥和。

    “他们？”雪舞嗤笑一声，“你想的太天真了，雪狼府早已是臭名昭著，烧杀劫掠，强取豪夺，没有他们不干的事情，搞得雪狼城乌烟瘴气，人人自危，不欺压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们，比登天还难。”

    林凡苦笑一声，道：“窥一斑可见全豹，比我想象中要混乱的太多了。”

    雪舞道：“寒域比大陆任何地方都要复杂。雪狼城只是冰山一角，特别是雪狼府主的儿子仗着老子的实力横行无忌，行事异常霸道，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这里的人已经稀少了很多，特别是女子，被他祸害的不敢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