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尤少侠感叹一声,想不到还有人对一帮低贱奴隶如此相助,这才是真正的侠义之辈。
他收起感叹,看到一群人都拿眼睛望着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可有会驾船之人?”
一位光头汉子说道:“我,我原本是小船船家。”
尤少侠颔首道:“先将尸体扔下船,你带着几人立刻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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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舫是丰州城最受上等人家喜欢的酒宴之地之一,无瓦遮头,但是摆设别致,红毯黄灯,绝对是江上最耀眼所在。
此时舫上人龙穿插,酒菜来往,侍者如云,中央歌台上,腰如软蛇,脸若桃花的舞者翩翩起舞,引得诸位男宾客心神迷醉。
今天是阎罗手周康的百岁大寿,作为丰州公认的第一高手,他的大寿自然各方丰州权贵云集,三大门派,几个大世家都不敢不给面子,丰州城内的天人境高手更是能来的都来了,就此一次就聚集了十一位天人境,周康的面子不可谓不大。
各人交杯换盏,寒暄笑谈,好不热闹。
各位晚辈敬过酒后,身材雄伟,不见任何苍老的周康看着左下手的阮略经状似不经意的笑道:“阮大爷,前几天你们在明月湖弄出了好大动静,不知是什么事需要劳动你们三位同道出手?”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家族门派的人继续交谈,不过都竖起了耳朵细听。
阮略经笑呵呵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碰到了一个小贼子而已,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是什么小贼子这么大面子,竟然惹到你们三位天人境高手都出手了。”一把尖锐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位头顶半秃的驼背老者,他满脸皱纹,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也小,长相丑陋,身上俯着一位衣着清凉的女奴隶,一边说话的时候,两只手在女奴隶胸口用力搓揉,那位女奴满脸痛苦,但是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身穿鹅黄裙子,明眸皓齿的阮明素甜甜笑道:“多谢前辈关心,只是普通贼子,要是前辈想要知道他的来历,不如亲自去我阮家问问他。”
秃头驼子哼了一声,眼睛狠狠地在阮明素和她身边的娇美女子身上刮了一眼,傻子才会去阮家探查这些不相关的秘密。
江雪芯现在每次和阮明素一起都是胆战心惊,此时被秃头驼子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看,更是额见香汗,想起几天前那个已经忘记名字的女奴在秃头驼子手上的遭遇,她就不寒而栗。
对于秃头驼子无礼的视线,阮明素处之泰然,温柔的安慰江雪芯道:“姐姐没事吧?来,喝点酒或许会好一些。”
江雪芯笑容僵硬的结过酒杯,饮下之后又重新埋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这位大爷,没有请帖不可以进去啊,大爷别让小的为难。”
“走开,爷进去喝杯酒水,哪有你这般多废话。”一声粗矿的声音响起,接着就见一个身形庞大……身形肥大的中年人大踏步走了进来,后面几个伙计捉住他衣服手臂阻拦,却没有让他的脚步有一丝迟缓,反倒被拖着行走。
来人肥胖如猪,且身材高大,走路的时候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大山,充满力量,但是步伐却奇怪得好像没有一丝重量,脚落不见声。
那些伙计被拖进宴席间,怕极这些大人物责难,只是这座移动大山给他们的压力更大,也不敢用强,正欲哭无泪之际,只听有人惊呼一声:“薛不通!”
这话一出,宴席上的宾客立时安静下来,只有丝竹之声不变,费尽浑身解数扭动腰肢的舞者见场中陷入奇异的安静,便都小心的停了下来。
周康站起身,抱拳沉声道:“原来是掷山狂徒,不知贵驾降临,有失远迎。”
薛不通笑嘻嘻道:“诸位怎么像防贼一样看着老子,爷我今天听说阎罗手寿宴,过来喝杯水酒,不会不欢迎吧。”
周康呵呵笑道:“怎么会不欢迎,来,设座。”
马上几位侍者在主位的右下手首位加了一套桌子,各种酒菜摆上。
薛不通哈哈大笑,甩开后面呆立的伙计,大摇大摆的走到案后盘腿坐下。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跟着他的步伐而移动,等到他坐下后,周康笑道:“难得掷山狂徒如此大面,老夫甚是欢喜,来,先敬薛爷一杯。”
其他人纷纷举杯敬酒,薛不通呵呵笑着,直接拿起酒坛灌下一大口,气氛这才有些活跃过来。
见这大胖子如此威势,在座不少天人境高手都敬畏几分,江雪芯不禁有些好奇的暗中打量。
阮明素看出了她的疑惑,脸上甜美笑容不变,压低声音介绍道:“不要多看,这位掷山狂徒可是位大魔头。”
“大魔头?“江雪芯闻言一惊,连忙收回目光,连阮明素都能称为大魔头的人,那么对方一定是凶残无比之辈。
阮明素继续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好像胆大包天的她也害怕声音被薛不通听到:“掷山狂徒,原本幽州奉山派弟子,二十岁就到达天人境,备受师门看重。只是后来为争掌门之位,犯下弑师之罪,同门捉拿不得,反倒让他杀回山去,将奉山山峰掷下,压塌宗门,鸡犬不留。所以有掷山狂徒之称。”
“弑师灭门?难道朝廷不会管?”江雪芯听得睁大眼睛。
阮明素微笑不变:“朝廷曾经派过龙将来捉他,还大战了一场,不过最后竟然让他逃走了。之后就是牛鼓山之事,朝廷元气大伤,还哪有精力来捉他。”
江雪芯倒吸了口凉气,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人境高手都畏惧薛不通了,十二龙将都是上善境的强者,天人境的高手竟然能在龙将手中逃脱,其实力可见一斑了。
果然,阮明素叹道:“别看在场这么多天人境高手,周康还被称为丰州第一,可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是掷山狂徒一个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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