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要不要去请郎中?”李掌柜一见,又是急切问道。
“是不是感觉很难受?如难受,你就赶紧说话!”祁占奎也有些急切起来。
“我现在就去请郎中!”小罗见了,也急切道,道罢,又是急忙拉一旁早吓坏了的分号伙计,意思要他跟自己一起去。
正在大家手忙脚乱心惊胆战间,小罗的话,张树亭显然听到了,就见他先是在祁占奎怀里,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挣了挣身子,然后又是用尽所有力气似的冲小罗喊道:
“不用!”
说过,又扭头声音极小地冲祁占奎道:
“我感觉肚里热热的舒服多了,现在就是觉得身子有些软,我估计躺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说过又道:
“如果早饭我醒不来,你一定要想办法喊我起来!”
见祁占奎点头,张树亭又是几乎话没说完,就呼呼大睡而去。
这一睡,又是从天微明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张树亭都呼呼睡着没有醒来。祁占奎等也是见他一夜都在往茅房跑,根本就没有睡好觉;又是见他自喝下一碗酒之后,肚子果真不再闹动静了。所以,待吃早饭时,大家都去厨房悄悄吃了早饭,也没有喊醒他。
待早饭吃过,分号的伙计都去了前面的铺子去应酬生意,后院又是只剩了李掌柜、祁占奎、小罗还有七丫头守在张树亭炕前,也是没有喊醒他。
直到快半响午了,祁占奎这才试着去喊张树亭。喊醒张树亭已费了不少功夫,待张树亭醒后,又是半天醒不过神来。
但他毕竟还是想着要早些上路赶往邯郸,所以,待他醒过神之后,又是强迫自己挣扎着坐起。但不坐起还没什么,这一坐起,又觉得心慌的不行,头也沉得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
但张树亭又毕竟是张树亭,他咬着牙抬起头,看一眼窗外,又头晕似的合了一下眼,然后又强迫着将眼睛睁开道:
“什么时辰了?”
“应该是巳时了。”祁占奎见问,便抢先答道。
答过,见张树亭并没有因喊他晚起而生气,便又问:
“感觉好些了吧?”
“好多了,——就是头有些晕。”
“依我看,这应该是东家的肚里没食,酒劲也没下去。你等着东家,我这就去给你盛碗热乎乎的小米粥喝,来压压那酒劲儿。”一旁的李掌柜见张树亭此时只是感觉头晕,并没有其他大碍,一颗悬着的心也早落回到了肚里,这时听张树亭这样说,便急忙接茬道,说罢,又是抬步就要往厨房走。
“李掌柜呆着,还是让我去吧!”这时候,七丫头就坐在靠门口的位置,见李掌柜要往厨房走,便赶紧站起身这样说道。说过,也是一步就迈出了门外。
待将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端来,又见她在大家面前,并不避讳男女有别,又是将粥碗直接端到了张树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