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差一点就要炸开了。
当然,这时候,他做梦还不会想到,疙瘩坨那伙人,正是两年前在安肃境和保定府再呆不下去,而不得不举家南迁,最终迁来这里的豁嘴麻脸老勾一伙。
当然,他更不会清楚,就在昨晚,见杀他不成,还搭上了好几个弟兄的性命,当时,一直坐镇庄里等待消息的豁嘴麻脸老勾一见,知道他们的底细弄不好会因为此事被兜出,便当机立断,将几具被杀的同伙尸体就丢在庄上,并趁着夜深风大,一把火烧了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庄子和大车店,带了一庄老小连夜向山里逃去。
正因为不清楚这些,听瘦公人这一叙说,张树亭就不觉头有些大。大还大在,按他当初从县公署记小张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再过一天,也就是后天,就是老知事王琴堂五十七岁寿辰。
张树亭颜然决定在这个时候南行,除了准备要向老知事讨教一些办实业的新思想和方法外,不能不说与王琴堂这个生日也有很大关系。但张树亭之所以一直没把这层意思说与祁占奎他们,还是因为他不想让大家误以为他千里迢迢奔赴邯郸县,就是为老知事过一个生日。
不过,张树亭不说,最关键的还是考虑老知事在安肃任上时,就是一个对自己要求一向极为严格的人。张树亭担心,一旦自己把这层意思说出去,尤其是要传到外人耳朵里,会有污老知事王琴堂做官和为人的品质。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张树亭又是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依老知事的秉性,他又是决不允许任何外人为他过生日的。不过,他又从小张那里打听到,老知事本人,对自己的生日又是格外看重的。
小张告诉他,那还是老知事来安肃任职的第二年,那一天,老知事突然要他告诉厨房的厨子老赵,他想要一碗面条吃。
小张说,当时老知事要面时,他就觉得奇怪,结果事后悄悄一查,就很快明白了,原来这天恰是老知事他老人家的生日。而到了第二年的这一天,老知事仍是特意为自己要了一碗面条。
所以,这一趟,张树亭也早想好了,他要准备装成不知情的样子,然后又是准备在不经意间,为老知事送上一份生日寿礼。
可听刚才这瘦公人一番话,清楚昨晚疙瘩坨杀匪一事,可能惹上麻烦了,一时半会恐怕难以走脱。一时间,头便有些大,心里也是一阵发急。
正因为心头急,听瘦公人讲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来答对这位瘦公人。可正在他踌躇间,就觉得身旁人影一闪,紧接着,就噌一步蹿下了台阶。
待一步来到台阶下,那瘦公人面前,就这人高声说道:
“好一帮昏官,我们昨夜杀的分明就是一帮劫匪,怎么不快去抓匪,而来质问我们,真是招打!”
就见随着这人话音一落,人也瞬间飞起,直奔瘦公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