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有人害你不成,你告诉大哥,可是那狗屁的青帝子?”
人皇一席话,顿时让荆叶从短暂的悲伤中缓过神来,冥冥中似乎捉到了一缕解开他天人身份秘密的线索,失神半天,方才说道:“你说你认得岸谷和青帝子?”
人皇道:“这倒不是,岸谷仙子和青帝子我都不曾见过,兄弟,你难道忘了不成,当时在上界可是你跟大哥说了他二人”,说到此处,人皇忽然狡黠一笑道:“那二人可是你都要推到的!对了,还有这枚仙胎,当时你还说若能避开青帝子耳目,从那古黎树下拔出,便教给大哥我来锻造,好小子,没想到今日你真得了来,大哥一定不负你所期望,锻造出一把盖世神兵,叫那莫翊老儿也不敢小觑!”
“仙胎、青帝子、莫翊、古黎树”人皇一席话只说的荆叶心惊肉跳,心中暗道他果真知晓我的天人身份,人皇多半曾到过天界,现今我便只剩下九黎之事尚未办完,若是从他身上得知此中秘辛,办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便能去找师傅和花儿了。
想到此处,荆叶心中竟是舒畅了不少,他挤出一抹笑容道:“大哥,有些事我却记不得了,不如你跟我讲讲咱们在上界的事情”。
人皇一听,顿时欢喜道:“好啊,好啊!我正要与你说,当时大哥我借着那一日紫微之变,闯到天界,殊不料老夫纵横人间千年,却在那劳什子地方竟是连一处修身之所也寻不得,百般无奈便去做那炼器师,对了也就是那时候咱们兄弟遇着了,嘿,不打不相识,咱们那一架打的,可别提多快活,对了,咱们结拜的时候你该是就遇到岸谷仙子了吗,我记得记得”
人皇连说了两句记得,却忽而连连摇头一时说不下去,继而双手抓住白发叫道:“哎呀,我的头好疼好疼啊是谁害我与老子出来一战是谁”
呼喝间,人皇连翻十余个跟斗,方圆百丈之地飞沙走石,灵气如风。
突兀间,周围几处洞穴中的人都跑了出来,少爷一边跑一边穿着衣裳吼道:“二师兄,人皇老爷的病又犯了,你快来”
不等少爷说完,人皇眼前突兀出现了莫因子的身影,他并指如剑冲着人皇玉枕穴连连两点,人皇一脸茫然的环首四顾,叫道:“老夫,这是在哪儿?老二,你怎么来了”。
经过这几日,荆叶已对玄武山上诸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玄武无师,以人皇为大师兄,老二便是眼前搀扶人皇的白衣圣手莫因子,据说和梅凌风昔年师出同门,渊源颇深,而胖子荆叶是见过的,排行老七,名为轩辕少爷,乃是大夏皇朝当今的小皇子,站在胖子身边一身麻衣留两缕八字须的这位壮汉,几日来没少凑近荆叶身边蹭酒喝,名为不输真人,排行老四。
还有那位好似个竹竿一般套着一身宽大的黑白道衣,束发挽髻,一副正宗的穷酸道士模样,此刻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荆叶,排行老三,名为木守山人。
另外一对是这里唯一有屋子住的,那屋子旁边连着的棚子,便也是玄武山上的食堂,男女乃是一对夫妇,那女子约么三十岁左右,容貌虽不算极美,却也透着一股飒爽的英杰之气,其名为玲珑鸢,排行第五,男是个樵夫般的汉子,其名为夜央,排行老六。
人皇和莫因子一走,众人目光便齐齐向着荆叶望来,少爷恶狠狠的盯着荆叶,吐出两字儿:“瓜皮!”
不输真人立马给了他脑壳一个爆栗,少爷扭头道:“四师兄,你干嘛打我?”
不输真人笑盈盈不曾开口,就听旁边木守山人开口道:“此人到底什么身份,竟能将大师兄逼得旧病复发”。
少爷低声道:“说过多少遍了,就是那莫土里兴起的七星狼王,其实就是个瓜皮!”
木守山人摇头道:“非也,非也,此中必有蹊跷”。
不输真人忽然道:“我敢打赌,大师兄以前绝对认得此人,五师妹、六师弟你们怎么说,今夜月光正好,不如咱们几个赌一把?”
玲珑鸢白了一眼不输真人,便自顾着回房去了。
夜央却是没走,挽了挽袖子若有所思道:“此人底细我却知晓几分,绝不可能与大师兄有什么交集,至于你猜想的那人更是不能,我与你赌了”。
不输真人知道大家想的那人就是潜伏在玄武山的第八人,至于是不是这小子,便要由他来揭开这层秘辛了,忽而笑道:“待本真人探探他的底不就知道了”,笑呵呵说着变向荆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