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就有,你何不去找那个花蕊呀?”陶振坤这是在指点他走上“风流”路的最佳捷径。
“就她?烂货一个不说,还得花钱,焦恒也跟我说过,我可不——”
“你没老婆孩子的,攒钱给谁花?”
“有钱总比没钱好!再有,起码我是不会拉饥荒的,这欠债的滋味肯定是不好受!”
陶振坤感觉到心里是一阵子的堵得慌,嘴里忍不住骂了句:“看你个熊色吧!”
“我咋咧?”
“跟孙悟空一念咒,你就从地里钻出来似的!”
“这是啥意思?”
“土地爷!”
“土地爷?这——这——虽是神仙,但听着总像是在嘲笑我呢?”
“夸你呢!我可警告你,以后别再胡说八道,不然我会让你死不出好死来的!今儿个我把话先放在这儿了,你要是再敢招惹我,我要是再让你囫囵个儿着,我就把眼珠子抠出来让你当泡睬!”
“我——”
“你就别我了,快给我屎壳螂搬家吧!”
“这又是啥个——?”
“滚蛋!”
朱乐翻了下白眼珠,没敢再说啥,就拎了井台上的胶皮斗子把那个半下水的桶给倒满了,在拿起扁担挑起水桶临走时嘴里还叨咕了句:“这——这咋跟泼妇一样呀?哪儿来的这些闲嗑!”
他见陶振坤又对他瞪起了眼睛,尽管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好是乖乖地走人了。
陶振坤在背后看着摇摇晃晃的朱乐,又是忍俊不禁起来。见他的扁担钩子要比别人的短了许多,不然水桶就等于搁在地上了,就这样还显得快要是拖拉地了呢。他穿着厚厚的棉衣,再加上走路的难看姿势,要是在夜里看了定会是被误认成狗熊的。此时他恨不能窜上去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上一脚,那样朱乐定能滚出个大雪球来。
在这个大千世界上,真是啥样的人都有!他不禁会为此感叹了一下。
这时,起风了。
在他打水时,颇显得轻松容易,很快就把两个桶灌满了水,在他挑起桶临走时,也说了一句话:“他娘的,大年三十就碰上了个瘟神,真够倒霉的了!这不是大姑娘膀奶吗?——闹心!”
走在路上,迎面遇见了也来挑水的荣凡辉,还是人家荣凡辉主动搭话道:“振坤兄弟,你也挑水呢?”
“哎!”
“你家我其盛叔的病好些了吗?”
“哎!”
“等明天我给他拜年去。”
“哎!”
陶振坤只是连着答应了三个“哎”,可真够简单的了,如同成了韩氏嘴里的“嗯呢”成了习惯用语。
当两个人在雪道上擦肩而过后,心不在焉的陶振坤才像是猛然惊醒了,就回头去看,见荣凡辉也在疑惑不解地回头看自己时,就歉意地抛给了他一个微笑。在又往回走时,他很愕然,心里不由地在想:经历了柳杏梅率众对荣凡辉的“讨伐”后,本来蛮横狂傲的荣凡辉却变得对他客气了。
风突然变大了,呼啸着卷起了地上的雪来,纷纷扬扬的给人以又在下雪了似的假现象。挑着两桶水的他,走在风中有些步履艰难了。他怕把水扣了,就站住把桶放了下来,见到雪被刮进了桶里,怕掺有尘沙涌入,就下意识地蹲下来用身体遮掩住了一只桶,却是顾此失彼。接着,他就见到在地上有个影子覆盖下来,自己的背上被人笼罩住了。他惊讶地抬头一看,却见是柳杏梅。
“你咱来了?”
“没事来看看!”柳杏梅大声地说。
“风好大!”
柳杏梅离开了他,就用身体去遮盖住了另一只水桶。
于是,两个人就在只有一扁担的距离下彼此相视而笑,同时心有灵犀的就想起了几天前那场大风里的情景。
不一会儿,这阵狂风渐渐变小了,两个人就站起了身来,没等拍打身上的雪花,就被出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