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梅白了陶振坤一眼说:“都怪你,打了这只狼作啥,大过年的,惹两个老人家伤心难过!”
吴荷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又咽回去了。
陶振坤没理睬柳杏梅,反而是对苗汉翔一本正经地问:“大爷,我问你,你要说实话,咱们这山上是不是藏有宝藏呀?”
苗汉翔一下子愣住了,不止是他愣住了,别人也是对陶振坤这当啷一问而惊呆了。
“叔,啥是宝藏呀?”旺旺好奇地问。
没等陶振坤回答他,苗汉翔就诧异地问:“你说啥——宝藏?我听不明白。”
吴荷与柳杏梅都很吃惊地看着陶振坤。
韩氏纳闷地说:“这孩子说啥呢,咋我也听不懂?”
柳杏梅说:“你没喝多吧?瞎说啥呢!”
陶振坤说:“事到如今,我看也没有必要隐瞒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和运昌哥是兄弟,他也是我的师傅,他不仅教会了我怎么打猎,还教了我武艺。是他亲口对我说的,说这龙骨山上藏有宝藏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
此时的苗汉翔显得有些激动了,他问:“运昌他真的对你说过?”
“是呀,不过叮嘱我不许对别人说,包括我爹娘在内。到了现在,这里也没外人,所以我才说了。”
苗汉翔长嘘短叹了下,皱紧了眉头,神色庄重里流露出几许伤悲,像是经历过一番心理挣扎后才黯淡地说:“既然他都对你说了,那属于苗家的秘密也就没啥可隐瞒的了,这山上的确是藏有一批宝贝,但称不上是宝藏。”
韩氏惊疑道:“当家的,真有这事,那我咋不知道呢?”
苗汉翔瞥了她一眼说:“你一个外姓人,咋啥都想知道!”
吴荷瞪大了眼睛说:“难道说真的——可我也没听到旺旺他爹说起过。”
她看了眼陶振坤,怕自己显些说漏了嘴,因为陶振坤在苞米地里提到过“宝藏”一事,今天看来这是真的了。
苗汉翔说:“既然如此,我也实言相告吧!事情是这样的,不怕你俩笑话,我的爷爷是个独行大盗,人送绰号‘妙手神偷’,可他却是偷富济贫,也算是盗亦有道了。他武功高强,飞檐走壁,连紫禁城的皇宫他都敢进去偷,皇帝的避暑山庄更不在话下。后来大清朝下发了海捕公文,要将他缉拿归案。最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为躲避灾难,我爷爷只好隐姓埋名,那时伍家也来这里建村子,就举家来到了这里。”
听到这里,柳杏梅忍不住就问:“那——大爷,你说是隐姓埋名,那你们倒底是姓什么?”
苗汉翔犹豫了下说:“关于我们的真姓,我暂时还不想说,名字也只不过就是个称呼。在我临死之前,我会说出我们姓什么的,到时也好让旺旺认祖归宗。我现在不说出来,是有苦衷的,因为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姓苗,一旦知道了真姓,似乎让他们很难接受,这样别人也会说三道四的。孩子,恕我不能直言相告,请谅解!”
“没什么,我理解。”柳杏梅见人家不肯说,必是有难言之隐的,也就不好再问。
韩氏木然地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事我也不知道!”
苗汉翔接着说:“我爷爷是粹死的,他——”
旺旺还是忍不住问道:“啥叫粹死?”
关于“粹死”这一词汇,连陶振坤和吴荷都不明白,韩氏更是不用说了。
柳杏梅只好解释说:“就是得了疾病,很快就死了。”
苗汉翔说:“就是这个意思。他在临死的时候,也没能说出把偷来的那些金银财宝究竟是藏在了哪里,因为怕是给家里招来灾祸,所以也从来没有动用过。我爷爷只是把这个麒麟铜锁子传给了我爹,我爹又把它传给了我,我又传给了运昌。别看运昌都成了孩子他爹了,因为喜欢这锁子,所以还戴着,还没传给旺旺呢。我爹跟我爷爷习过武,可我呢,人懒惰又没悟性,所以从没练过,只是运昌自小跟他爷爷学过。在我爷爷死后,我们三代人都在暗中寻找那些藏宝,可惜多年来谁也没有找到,只知道就藏在了这山上。我爷爷活着时曾经对我爹说过,这件事不能让家里的女人知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