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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再见第3部分阅读(2/2)

离跟在后面。单位大门口碰到了很多同事,我一一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穿过马路上了奕振辉的宝马车。

    坐上车,烦燥像蜘蛛网似的铺下来粘在我心上,让我郁郁寡欢沉默着。奕振辉仿佛也不准备说话,他顾自开着车听着音乐。

    “你有什么事直说吧,你我都不是闲人!”我按耐不住问道。

    “今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想请你吃饭!”他目视前方说。

    “我不是整天闲着等人请我吃饭受宠若惊的人,而且这么重要的节日你似乎找错了共度时光的人。”他的好意并不让我领情。

    我想起那天在周洁家他带着漂亮女友很拽的样子,心里的那个结就生生悬在半空。

    “你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那你要我怎么联系你?”他脸色沉郁地说,“你真是残忍,这样轻易就把我隔离出你的生活,而且让我找不出你做错的理由。”

    我坐在车上不再言语,心里挣扎着看着车窗外,感觉自已像一条油锅上的鱼,翻来覆去地煎着。

    看着窗外的马路,城市的烟火似水般倒退,车子已驶入陌生的道路。我奇怪地问:“去哪吃饭啊?”

    “我前几天去慈城,发现那里有一家饭店很有特色,希望你也会喜欢上那儿。”

    他的话让我渐入迷阵,生活中是不是注定会出现一些人一些事,让我多情又伤悲地向前走?看着夜色开始浓重,我给老公发了个信息请假。

    第三章 七

    当华灯初上时我们来到了目的地。停好车我们分别从两边下来,奕振辉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向大门走去,没有私毫的犹豫。

    我再次试图挣脱他的手,但是他这次紧攥住不放。我的内心如同他的担心一样时刻有一种想跑的冲动。

    饭店的布置古典而优雅,真是别具一格,每个角落和包厢都有紫红的薄纱低垂,让我一踏进去就喜欢上了。我们再次相对落座于一个小包厢内,他负责点菜我负责点饮料。

    我注视着翻看菜单的奕振辉,揣想着他并不轻松的内心和深深掩藏的疲惫,心想今天是他的生日,无论如何我该放下心中的嗑磕绊绊,不再任性尖锐。

    “你知道今天我拿出多大的勇气才能让你真实的坐在我面前?”他点完菜说了第一句话,“而我到现在也不能确定你是不是讨厌我的勇气。”

    我们之间没有和终点,也许只有这几次单独相处的片段。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坐在他对面,温情相对,成就我心尖最深的痛和心底最真的幸福。

    “是不是高高在上习惯于众人仰视,主动请我吃饭让你为难啊?那今晚我买单,算是我请你,这样你心理平衡了吧?”我避重就轻地开着玩笑,并拿出皮夹翻看了一下里面人民币的张数。

    “黄锦,上次见面后你有没有一刻想起过我?我一直在想上帝在你的身体里安装的是一颗机械的心,所以永远不错位。”

    我抬头看着他,想起内心长久的困惑和挣扎,想起我经历的多少个难以入眠的夜晚,我能一一诉说吗?

    “是你带着漂亮女友理直气壮地和我说再见的!”话一出口我感觉醋意太浓,脸马上红了,我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死结,其实我们之间不存在该去争夺或退让的事物。

    “我喜欢你现在说话的这种感觉。”我的脸红让他有一丝快意。

    “周洁说你和我同岁,你生日过了吗?”他接着问。

    “当然过了,你要叫我姐姐呢。”我调侃着。

    服务员端着菜和饮料上来,我动手给彼此倒上饮料,然后举杯祝他生日快乐。我真的有点饿了,所以大口的吃着菜,而他则在对面静静的品着饮料看着我。

    “今天中午宴请了很多客人,中饭的酒和菜还没有消化掉,你吃吧不用介意我。”他出奇的温柔,“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以为我找了女朋友结了婚,对你就不存在威胁了,这样你就可以直面我了。”

    我的脑中闪过周洁家那张疏远陌生的脸,搞不清究竟那个才是真实的他,不禁有点茫然。

    “我和你之间没那么复杂!”我再次举杯和他碰了一下笑着说。

    “不复杂上次后你为什么拒绝我的电话?我那次带着女友去周洁家是想让你知道我同样不在乎你,我以为你提前离席有一点受伤感,没想到你是急着去逛街。”他眉间锁着失意说。

    “你跟踪我?”我有点疑惑,他女朋友当时在场不可能离席啊。

    “我只是那晚偶尔经过你家小区大门口,看到你提着几只购物袋回来,因此推测的。”他挑挑眉说。

    我能够想象他为了这个“偶尔”守候在我家小区门口的情景。只是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再次被他俘虏的心,于是我不作任何解释。

    有些东西就像沙粒,我握得越紧,越容易从指缝间泻出。

    第三章 八

    这是我们第四次在一起吃饭,也是最温馨踏实的一次。无论他说什么观点,我都欢颜表示认可,无论他怎样敲击真实的情感,我都真诚表达今生相知的感激之情。

    愉快的晚餐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最后还是他付钱结帐。我任由他拉着我的手出去走至车边,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

    “今晚让我荣幸给寿星做驾驶员吧?”我挨在他身边问?

    他惊讶地笑着表示同意。于是我们换了个位置,他则把我的包拿过去放在他的膝上。因为是陌生的车和路,我开得很缓慢。

    “能否让我参观一下你的包?”他的问题让我感觉有点幼稚,反正里面也没有什么秘密,我欣然同意。

    他打开我的包,拿出我的手机反复摆弄着,我也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他突然问:“能否送我一件生日礼物?”

    “可以,你想要什么?现在去买还是明天我买好给你送过去?”我确实想送他生日礼物留作纪念。

    “我要这个,你不会舍不得吧?”他从我的包里拿出一支口红。

    我一看不禁笑出声来:“这对你也有用?何况是我用过的。”

    “反正我想要,你甭管!”他说完就把口红放进了车子前兜。

    “你女朋友万一看到会胡思乱想,别瞎搞了。”我让他把口红拿出来。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他并不领情,随即忿忿地把我的包合上。

    “你就是这样把你的前妻气走的吧?花心而且自私。”我利落的说了一句。

    “你总是自作聪明,用你的猜想去武断一切事物。”车厢里的气氛开始有点紧张,“我离婚是因为她不能忍受我家庭的复杂,在有钱人家里做后妈不是件容易事,花心那更是年少时的无知了。”

    “你戒烟了?”我想起上次尖锐相对产生的诸多纠缠,于是换了个话题。以前他车厢里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荡然无存。

    “因为有人讨厌烟味,早就戒了!你到现在才发现?看来你需要关心的人太多而我永远排不上队。”他再次冷冷地说。

    似乎我说任何话题都是错误,于是我沉默是金,专注于开车。

    我们近在咫尺,却不能彼此靠近,再怎么彼此吸引,再怎么彼此纠缠,感情都不能拿出来在阳光下铺晒。于是只能彼此伤害至不欢而散吗?

    沉默中车子离点点星光闪耀的余姚越来越近,我把右手伸过去拉住他的手真心地说:“你一直活跃在我的思想和梦幻中,我心底最软弱的地方有你深刻的烙印。”

    他握着我的手,眼神渐渐温软。

    车开至我家小区路边停下,我在夜色中看着身旁的英俊男子,和他握手告别并再次祝他生日快乐,他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我,好象要把他的灵魂揉进我的生命里。

    我再次叩问自已的灵魂:我想我是爱他的,不然我不会心甘情愿放弃原则。只是今生,我有资格爱他吗?

    生活逼迫我们一定要过各自的生活,爱我们能够爱的人。今生这一次邂逅,注定只能擦肩而过。

    热烈相拥后我下车向家走去,身后月色朦胧的车厢里,弥漫着我们最终的温情。我知道,今夜我已和奕振辉说再见。

    第四章 一

    九月份啦啦升入了小班,幼儿园进行了重新编班,奕凯和啦啦分在了不同的班级,这个消息让我的心稍感轻松。女儿的一切事宜仍由婆婆全权负责,让我心底满怀感激。

    严芸也正常上班了,她婆婆住到了她家满心喜欢地全职照料着孙子。我希望严芸的秘密永远尘封在记忆中,生活按她的思维正常地演绎下去。

    我们三个聚会现改在了周洁家,常常三个人躺在她家的沙发上边吃水果边聊天。但是我们三个老公现在再也不碰面了,因为周洁老公已出局,他们拒绝接纳新成员所以只好散伙。

    强哥常在周洁家出入,在我们心中已认可他是这个家的成员。听说他正在和老婆协议离婚谈判之中,我们都盼望着早有结果。

    奕振辉生日之后,他的短信时常会发来。那晚他把我存在手机上的照片全发到了他的手机上,所以他说我现在天天随着他的手机在他口袋里揣着。

    我总是累计奕振辉发过来的几个短信后挑一个最平淡的回过去,语言简明扼要。我不想和上次一样突然消失于他的生活中,那样太过冷酷无情。时间是一个巨大的筛网,终究会残酷地沉淀我们心中的热忱。

    有天因公事我去参加一个设在酒店的会议,中午我匆匆赶去在停车场泊车时,意外地看到严芸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匆匆进了宾馆大堂。

    以前对她的种种担心再次浮上我的心头,我停好车赶进去驻足在电梯边,注视着她乘的那辆电梯在哪一个数字上停留,果然是客房的楼层。

    坐在会场里,想着我们三个挚友的处境,我心里厚重黏稠的悲伤不断涌出,我甚至不敢打电话给严芸去考证一下她来此的目的。

    隔日严芸一家来我家玩,他老公对儿子的宠爱让我们无不感动,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天,他老公则抱着儿子一直在客厅打转,几小时之内换尿布、哄小孩全都一人完成。

    我看着严芸利索的吩咐着老公做这做那,心里的难过一层层地绵延不绝。我终于承认我们都是不切实际,好高骛远的女人。

    我不敢设想严芸的状况,也没有和周洁说起此事。我不再去健身房,也不去周洁家,同时也不和她们联系,包括奕振辉。每天下了班就关机固守在家看电视,每次在玻璃中不小心撞见的都是自已落寞颓废的面孔,生活让我失去勇气和信心。

    虽然我对生活沉默着,但是别人并不因我的喜好而不来打扰我。强哥的协议离婚迟迟没有见效,周洁的心悬在半空,摇摇曳曳。见我晚上总是关机,她就把电话直接打到我家座机上,聊天规模以小时累计。我很想通过电波传达点力量给她,但是我自已正处在空心地图状态,说词也空洞无力。

    我老公骨子里传统而固执,听着我们喋喋不休的对话,轻蔑之情明显表露在脸上,于是我只好识相地抱着电话躲到卧室角落。

    严芸这个妖精似乎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在偷食,有次竟在我们几个密友的qq群上不知聒噪地发布了她的幽会感言。她极力标榜的这个极品男人就是为她播种的人,周洁在群上和她对话着,我坐在办公室沉默地看着她们表演相声。

    有爱就有信仰,为了信仰可以不计成本,这是严芸的生活方式。

    第四章 二

    在这个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悲秋,我对于自已的生活状态感到厌恶和疲惫。

    一天下午我从市审批中心出来,正好看到奕振辉的宝马车停在大门口,他正推开车门出来。这个城市太小碰面是难免的事,我豁达地微笑直视着他。

    他看到我竟然脸上阳光灿烂,我一个月没有回他信息并没有影响他的情绪。

    “我这两天正找你有事,你在我车上等会,我去去就来。”他说完就把车钥匙丢给我,自行进去。

    我没有回绝的机会,自已也没有开车来,于是上车等他。十分钟后他便出来了。

    “黄锦,对不起!我下个月要订婚了,准备明年五一结婚。”他上车后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不过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吧!”

    这是我无数次设想的状况,但我的心忽地疼痛。他订婚为何要对我道歉?似乎我是某个被辜负的人。

    我没有去想更多的理由,理智瞬间完全压倒了我的情感,我开口向他道贺。他表情平静,既没有兴奋,也没有失落。

    我望向他的侧影,我终于失去了他,失去了想他的权利和信心。

    车子在一家汽车销售大厅门口停下,奕振辉用眼神示意我跟着他下车。我的心里波涛汹涌,脑中一片空白地跟着他。他和里面的人很熟,进去后聊了几句有个人递给他一个档案袋,他就让我跟着他穿过展示大厅到了后面的停车场。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把它开回去吧。”他指着一辆宝石蓝的马自达6对我说,并把手中的档案袋递了过来。

    我极其正式的接过档案袋,就像小时候在学校颁奖台上接受奖状一样。我终于明白他找我不是为了告诉我订婚的消息,而是要送我一份厚礼。

    “我只是礼尚往来,别无它意!”他轻松地说着,“以后我不用再担心你在马路边等不到出租车或是公交车了。”

    “用一支口红换一辆车子,我真是大赚了!”这是我幽默的方式。

    “车子先放在这里吧,隔日我来取。”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如何处置这辆车于是拖延着,“突然多了辆车,我总得先回家备案吧。”

    奕振辉想想有道理,于是和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和我一起离去,

    他开车送我回单位。一路上他因为终于送出了礼物而我没有拒绝所以心情大好,而我却因为又多了一团麻烦而有悬崖失足之感。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那个档案袋,里面是购车的发票、保险单子和车钥匙等,上面全用我的名字登记着,我急忙把它锁进抽屉。

    不接受这份礼物是我坚定的想法,但是如何拒绝成了我日夜头痛的问题。一个星期后,我下定决心找了个快递公司,把这个档案袋送至了奕振辉的公司,里面附了张便签提醒他查看邮件。

    同时我找出他名片上的的邮箱地址给他发了个邮件:

    振辉:

    第一次这样叫你亲切而陌生。

    谢谢你的车子,更谢谢相识以来你对我的所有心情与心意。但是你忘了,你已送过我围巾,所以我们间早已扯平。我家只有一个车库,我无处安置这份厚礼,所以请你回收。

    浮生若梦的人间烟火中,我们只能挑选一种方式生活,所以我们在各自的世界里要勇敢、快乐的前行。

    你的影子已深刻在我灵魂的深处,无论时空如何变迁,我总能在千万张面孔中喊出你的名字。

    就此告别!拜托!

    黄锦即日

    当晚我收到了奕振辉的e-il:快递和邮件均已收阅!

    第四章 三

    我随着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新鲜,一天天老去。

    严芸常在qq群上宣泄着她那点小小的秘密,对于她的行踪我们也就了若指掌,而周洁则成了她很好的听众。我看着她们两人的聊天记录,很有点志同道合的意味。

    她们关于此话题的聊天我很少插嘴,周洁和严芸都比我大一岁,因此她们总是以大姐自居联手对抗我。强哥集爽朗健谈、大度从容于一体,自有让人欣赏的一面。但对于严芸的那个搭伙人我不屑一顾,我没有见过此高人,而且从不问他的状况。

    星期一早上我按部就班地到了单位,却见严芸站在传达室门口等我,这让我大吃一惊。她见到我如见到救星,挽着我的手急急向我办公室走去边说着找我的目的。

    “我昨晚手机关机没有回家,现在你用办公室的电话打个给我老公,就说我们昨晚在一起而我手机没电了,行不?”她求着我。

    我沉默着走进办公室,把电话机推到严芸面前冷冷地说:“我不会鼓励你放纵,你还是自圆其说吧。”

    她竟真的拿起电话打给了她老公,把刚才对我说的话重新陈述了一遍,我知道无论我愿不愿意从此我就成了同谋。

    打完电话我开着单位的车送严芸去上班,一路上我脸上乌云密布,她则为她的行为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