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夜冷哼,并不再出声,面色有些难看,当年之事,对于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不愿提及。
“仓夜?仓之一姓,整个天下几乎没有,莫非此人当真是‘造字圣人’仓颉的后裔?”有人嘀咕道。
“可能吧,听他们对话,这个仓夜貌似被他身后的家族所驱逐,莫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一个金丹境的弟子小声说道。
“仓夜?背后的家族?以字凝聚天地之力?”一个老者喃喃自语,忽的浑身一个冷颤,不自觉的哆嗦起来,被自己的推测所震撼。
这种假设太可怕,如果自己的推测一旦属实,那么这该何其恐怖,一个从远古末期传承至今的家族,一个无上圣贤的后裔,这该是怎样的底蕴,一旦出世,天下势力有谁堪其敌手,不可想象,老者有些后怕的抬起手臂,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殿主,你今日唤我来此,应当不是和林逸凡比斗?我修为尚没有恢复到那种境界”,仓夜故作淡然道。
“当然不是,今日唤你前来,算是成全你一桩心事”,紫衣男子微微一笑道。
“哦?那我该如何做?”
“很简单!你只须战胜赋雨阁即将选派的任意金丹境弟子即可,一旦赢了这场对决,我允诺你的条件,自然会兑现!圣殿中保存的仓颉遗迹,我也会尽力为你寻来!”
“此话当真?只是战胜一名区区金丹境弟子?”仓夜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确认道。
“千真万确,仓夜师侄尽管放心好了!”紫衣男子保证道。
“好!既然如此,殿主就等我得胜归来!”
仓夜身形一转,化作流光,冲向天际,他周身气质陡然一变,金色的“王”字悬浮于头顶,洒下道道金光,将他映寸的无比神圣,宛如一尊黄金战神一般。
“林逸凡!赋雨阁!今日我们也该好好算一算这一笔陈年旧账,当年若非你林逸凡多管闲事,我岂会被家族驱逐,以致修道根基受损”,仓夜在心里愤恨道。
“赋雨阁金丹境谁与我一战?”仓夜叫嚣道,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要知道,在当年他本就是一代翘楚,为家族中少有的俊彦,放眼天下,能胜过自己者也没有几人,何况如今的他,是斩去根基后,从新修到金丹境,有着过去的眼界与战斗嗅觉,同阶之中,绝对无人可敌。
“师尊、师兄!”
林惊宇来到林暮天面前,看着远处的对手,浑身战意涌动。
“去吧!此战不必心有负担,能胜则胜,不能胜亦不用勉强!”林暮天的语气依旧安静而又冷绝,哪怕如此重要的对决,关乎宗门基业的传承,他依旧不流露丝毫感情。
“去吧,小鬼!闭关十年,让师兄看看你成长到何种境界”,林逸凡爽朗一笑,如沐春风。
“嗯!必然不让师兄失望!”
“我去了!”
林惊宇不敢回头看众多同门一眼,那一双双殷切的眼神,仿佛是他此生不能承shòu之重,害pà结果会令他们失望与悲痛。
他身形如同一道犀利闪电,撕开空气,直接来到高天之上,一双明亮的大眼,审视着对手,这是一个强大的敌人,甚至超yuè了与穆云峥对敌的剑玄,而且与师兄有怨,此番又是有备而来,容不得他不小心。
“刚刚踏入金丹巅峰境?就凭你也敢妄图与我交手?”仓夜喝道,浑身金光涌动,一阵恐怖的威压席卷,向林惊宇覆压而去,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想藉气势,夺人心志。
这是一种嚣张,更是一种自负,他眸子充满不屑与冰冷,带着一股张狂与傲意,头顶悬浮的“王”字猛然绽放出犀利剑光,顿时杀气沸腾,摄人心魄。
林惊宇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一头浓密的黑发狂飞乱舞,面对滔天威压,风雨不动安如山。
“嗯?小子,看不出,你倒是有些气魄!”仓夜脸上缓缓划起戏谑的笑容。
“真是聒噪!你以为小爷如你这般胆小如鼠”,林惊宇直接呵斥道,这些人搬弄是非,颠黑倒白,无故为难自己师门,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出口自然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情面。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活腻了吧?”仓夜面色难看,当真气极,推掌横拍下去。
“嗡!”
虚空一阵颤动,仓夜头顶悬浮的王者,仿佛活过来一般,金光汹涌,向林惊宇撞击而去。
“哼!怕你不成,一会儿打的你分不清东南西北!”林惊宇轰然一拳打出,拳风破空,力沉而势猛。
可那“王”字的一笔一画,仿若活着的触手一般,诡异至极,金光暴闪,数道攻击如拳,瞬jiān发出,竟一举将林惊宇轰的横空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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