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陈词,但却并无人认为其果有出兵之愿,如今太平日久,这些武将们早己没有了当年征战天下的血气,此事说的好听虽然是建功立业的良机,但东魔机甲之术,天下闻名,若凭玄道五国早已经退时的异兽战车与其相斗,无异于以卯击石,谁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况且如今站立在朝班之中的列位,都早己出候入相,又有哪个还缺这封候萌子的恩遇。
相反倒是那些文臣们,大都还有些书生义气,虽然明知武力相差颇为悬殊,但毕竟东魔也非没有顾忌,机甲之术虽强,但比起仙门的妙法来,却无异于珠芒之光而与皓月,虽然这个大陆之中的玄道仙门同样势弱,但却绝不是那些魔道小国敢轻易相欺的。
不过仙门之事,太过遥远,而且凡俗之事,仙界向来只作操控支持,却并不直接插手,若是仙界再忌惮魔界参予的话,那便大事不妙了,极有可能他们整个元朝都将被当做一枚弃子。
凡夫俗子自然不知其中奥妙,但朝中众臣毕竟与仙门交集甚多,所以这些道理他们俱都了然于胸,所以这执政之事更变的形势多幻,若没有仙门透露消息,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决策不是误国误名之举。
果然那刑天宗一翻激昂之后,却又平静了脸色,一脸无奈道:“不过这毕竟只是些流寇,并非是正式的行伍兵卒,若令大军压境的话,虽然天威浩荡,但这分寸便极难掌握了,一个不好,便会引发元魔大战,此非我百姓之福,况且……。”
刑天宗扫了一眼温玉阳,又正色道:“况且若对付几个流民,便引我大兵前去,只会扬威不成,反让魔国认为我朝无人,竟然以我雄壮之师,对其残匪游民,这却不是扬威,而实是示弱了……。”
邱东夷端坐帝厥之上,不但一脸的平静,而且更是仿佛对其每一句话都在仔细聆听一般,看不出一丝的喜恶,但他心中却明镜高悬,对方的意思是想调朝中龙爪卫前去剿匪,但却并不明言,但其意却不言自明。
实际这龙爪卫也俱是挑自于当今天下第一雄旅“龙骑军”,但这一转之后却俱成了当朝凌于军队部旅之外的一支特殊力量,不归兵部所辖,而直属于天下探马司节制,如今被八皇子掌握在手,他自然要将对方逼入火坑。
“你这个天宗将军,想当年也算是老夫麾下的一员骁将,怎么变的如此婆婆妈妈,有话直话便是,怎么这么几年便变的如此藏山不露水,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刑巨头,你还是明说要意吧,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见温玉阳又在皱眉,虽然并未直斥,但话语里却显的极为不耐,刑天宗忙躬身笑道:“温相教训的是,末将正欲接下来便坦陈自己的意思,以末将之见,此事宜以龙爪卫出手,方不显山露水,让魔龙国无话可说。”
刑天宗毕竟乃是武将出身,虽然尽可能的语气婉转,但最后一句话却仍是说的有些太过直白,场中众臣实际上又有哪个不知道魔龙国太过强大,不可与之直接为敌的道理,但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就算是温玉阳,也是连连皱眉。
果然他正心中暗怪此人还是有些愚鲁之时,却见又一位面色白晰,身材欣长的文官越众而出,向二位辅臣躬身后,将身转向了刑天宗,此人赫然正是当初为肖童颂旨的吏部巨头傅清浪。
“刑巨头此话说的大致不差,若论机甲之威,小东魔诚然强大,不过这天道公理也并不是魔家一门独大,刑巨头如此说话,却是有些过谦,更有些妄自匪薄了,龙爪卫本就只有三千,而且分布要职,拱立京华与我朝各机要之署,岂可随意调拨,不过……。”
傅清浪虽然是在驳斥刑天南的谏言,但却仍是一脸平静,甚至对刑天南二人更是相视微微一笑示意,然而论起布局言语来,显然刑天宗差了他不止一筹,虽然他心中不怼对方推辞之意,但却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是在与其争论别有事物。
“不过我却也听说过,我堂堂龙骑军如今虽然如今太平盛世,却也从来未忘过勤练苦修,而且不是还有‘龙角’所部吗?俱是由强者所组,况且如今太平日久,龙角不是正在寻那砺兵之法嘛,我看此倒正是一次机会,如此一来一不扬尘二不动土,正是展我大元国威之时,料来刑巨首在这时候不该再谦让了吧!”
傅清浪含笑而言,但一提到“龙角”二字,却不由刑天宗脸上一阵赧然,这所谓的“龙角”所部,实际上是其兄刑宗南因为不怼
邱太宰强抽去他龙骑军精锐,所以一气这下在龙骑军中又建起了这么一支精干之师。
刑天南原只为斗一时之气,没想到今日倒让傅清浪拿住了痛处,正好拿他这一支军中劲旅说事,这不禁让他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