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杀气逼。
连他这位沙场老将都不禁一寒,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赵佗愕然惊呼,“你要赶尽杀绝?”
范阳卢氏的势力辐射之广,常人难以想象。
尽管是在百越偏远之地的象郡,卢氏钱庄的各类人员也有上千之众。
一口气屠尽千余人!
这样的手笔,就连赵佗都不禁胆颤了一下。
可是黄巢却神色冷漠,杀人宛如杀鸡。
“死个千把人而已,赵兄不必大惊小怪。 ”
千余条人命在他的口中形同猪狗。
说屠就屠,毫无半点怜悯之心。
这样的人屠。
这样的辣手。
就连赵佗都不禁骇然。
黄巢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惊惧,嘴角微扬,露出残忍的笑容。
“赵兄!”
“我们敲定一下此次的计划。”
“明日,我就会放出风去,劫掠县衙。”
“你只要按照我的安排,如此如此……”
……
月黑雁飞高。
黄巢低沉的冷笑犹如夜枭的叫声一样,响彻在夜色中。
一夜无话。
翌日天明。
整个象郡忽然风起云涌。
黎明时分。
官道驿站被劫。
十二名驿卒悉数被屠,失银三十两。
驿站之中有血字留书:黄王到此!
破晓时分。
商贾重地石龙寨被袭。
十三家走商悉数被劫,男女老幼一百五十二人无一活口。
失银共计九百八十二两。
血书留言:黄王到此!
隅中时分。
城郊粮草库失劫。
六十余名兵卒被灭口。
万余斤粮草在短短半日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粮草库被焚毁,大火烧了一天一夜。
待到火势扑灭,地面之上只留下一行用尸体摆成的字:黄王到此!
正午时分。
军事重镇百丈崖的前哨被袭。
留守的十六名兵卒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前哨院内唯余一行血字:黄王到此。
接下来是午后,是黄昏,是夜半。
数天之中。
地下盐庄。
卢氏当铺。
卢氏香坊。
卢氏瓷行。
卢氏古茶行。
……
短短半月之内,象郡犹如捅了匪窝。
八大暴利之行相继遭人洗劫。
劫匪身份成谜,来去如风。
杀人无算。
劫银数万。
最后,都只留下两个字:黄王!
月余时间之内。
黄王两字犹如恐怖的阴云,笼罩在象郡的上空。
在民间,这两个字已经恐怖的代名词。
一时之间,恐慌弥漫了整个象郡。
终于,象郡百姓在极致的压抑中,迎来了终极的恐慌。
腊月廿三日。
小年。
破晓时分,万籁寂静。
忽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撕裂了宁静。
一人一马快如泼风,在官衙前的大道上疾驰。
郡衙的差役被惊醒。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一支飞箭哆的一声,钉在了郡衙大门上。
飞箭上面赫然是一封借银书。
快马来去如风。
当众役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马早已经消失在薄雾冥冥之中。
借银书被火速送往内衙。
象郡太守展信阅读,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文字:黄王借银,三日为期。取银十万两,银在人活。否则,屠城!
此信一出,整个象郡顿时轰动。
区区的劫匪,竟然胆敢敲诈官府库银。
这已经不是劫掠,而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