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的吧,”又紧紧握住了拳头,“既然如此,也用不着再与你们废话。你们不去开城,我自己去!”说着就要往城下走去。
碎金、碎甲忙拦住他:“有我兄弟二人再次,就不容许你肆意妄为!”“不容许?”月铠停下脚步,“今日之事,怕是由不得你们了!”话音落,风声响。碎金、碎甲回头看去,三个人缓缓落在城头。为首一人,正是索隐玉!
炽雪城,城守府。刚过午时,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细碎的影子,几只鸟雀在大门前的地上啄食着什么。守门的几个差役伸了伸懒腰,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差役一边打哈欠一边对身旁的年轻差役挥挥手:“我说崔三儿,去,把那几只鸟儿给轰走。好歹是城守府的大门口儿,不能太不像话了。”
那崔三儿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说洪头儿,您是不是管太多了,几只鸟儿有什么打紧。再说了,就咱这位大人,还指望谁来拜访他不成?”“嘿!你这小子,”洪头儿打了那崔三儿的头一下,“叫你去你就去,恁多废话!”
“哎呦,”崔三儿捂住头痛呼一声,“我去,我去还不成嘛!得着下这么重的手吗?真是!”一边说一边往门前的空地走去。没想到刚走几步,那些鸟儿便自己飞走了。“嘿——倒好,省事儿了!”崔三儿嘿嘿一笑,正要转过身回去,忽听背后有人问道:“敢问这位小哥儿,此处可是城守大人的府邸么?”
“哎呦——”崔三儿吓得跳了起来,一回头见是个手中拿着剑的寻常江湖人,顿时便来劲儿了,一手叉腰一手对着那人指指点点:“我说,你这家伙是人是鬼啊!走路都不带声儿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呐!别以为拿把剑就了不起了,实话告诉你,就你这样儿的,小爷我一年里不见一千也见八百,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是是,”那人倒是个好脾气,等他一口气说完,才抱拳道,“是在下冒昧了,小哥儿勿怪。小哥儿见多识广,在下佩服得紧。”崔三儿听了大为受用,双手叉腰昂了昂头:“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那人含笑问道:“敢问这位小哥儿,此处可是城守大人的府邸?”崔三儿往大门那儿一指:“那有字儿,自个儿看去!”“多谢!”那人走到大门前,见牌匾之上果然是“城守府”三个字,正要进去,却又被那洪头儿伸手拦住:“这位侠士,有何贵干呐?”
“哦,”那人慌忙抱一抱拳,“有些事情想求城守大人帮忙。”“哦?是公是私啊?”洪头儿又问道。那人奇道:“公事如何,私事又如何?”洪头儿道:“若是私事,那对不住了,城守大人不见外客;若是公事么,喏,那边有个鼓,击鼓去吧!”
“多谢老丈。”那人走到鼓旁,拿起鼓槌“咚、咚、咚”敲了三下。“登闻鼓响,速速通报!”洪头儿扬声道。“是!”鼓声一响,崔三儿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入府通报去了。
城守府东北,假山翠竹掩映之中是一间雅致的竹楼房。城守大人申经纶正躺在屋外竹林中的躺椅上,悠闲地看着。脚步声响,似是有人过来。申经纶将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笑道:“是青竹来了么?”
“哈哈,大人这次可猜错了!”苏青竹的声音传来。“哦?”申经纶一愣之时,苏青竹已引着佛无量走到跟前,含笑道:“除了属下,可另有贤士啊!”“哎呀,”申经纶急忙站起,这才看见苏青竹身后还有一位气度非凡的僧人,慌忙抱拳作揖:“在下疏忽,怠慢贤士,还请恕罪!”
佛无量急忙合十还礼:“哪里哪里。正所谓‘浮生难得半日闲’,原是在下唐突了。贫僧佛无量,见过城守大人。”“免礼免礼。”申经纶忙搀起佛无量,正要说话,崔三儿已经一路小跑报将进来:“报城守大人,门外有人击鼓!”
“哦?”申经纶直起身来,侧耳细听,果然有鼓声隐隐传来。“快请!”申经纶急忙下令,又对佛无量告一声罪,整整衣衫往前堂去了。苏青竹目送申经纶走远,对佛无量说道:“居官事忙,大师勿怪。”“无妨,”佛无量合十道,“不如前往一观,如何?”苏青竹想了想,道声:“也好。”一声“请”,引着佛无量往前堂走去。
前堂,申经纶轻咳一声走进堂中,见除了差役还有一位并不相识的江湖人士,似乎愣了一下。见申经纶来到,那人急忙行礼道:“见过城守大人!”“罢了。”申经纶摆一摆手,整整衣服坐下,又问道:“这位侠士击鼓而入,可有什么事么?”
那人抱拳道:“在下剑煮酒,乃是为了调查门下弟子失踪一事而来。”“哦?”申经纶拿起桌上折扇,敲了两下,“可本官到任以来,未闻本城有人口失踪之事啊!”“这个……”剑煮酒正要将事情原委说明,忽听门口一人说道:“这件事贫僧知之甚详,不知大人可愿听贫僧说几句?”剑煮酒一愣回头,又惊又喜:“佛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