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宁的消息,否则真要被这么闲着,那当真要淡出个鸟来了。
出了宣传处的旧楼李云道直接去了刑jǐng支队,刘晓明正在办公桌上爬格子写报告,一看到李云道立马眼睛一亮:“兄弟,你可回来了,快快快,我这边有份思想总结,我都在办公桌上磨蹭小半天了,才这勉强爬出来几百字,说是这回没有两千字不让过关,正发愁呢,哈哈,你回来就好了。”
李云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接过纸笔,洋洋洒洒千字大文只恨不能让无产阶级解放事业进行到底,不肖半小时的功夫,剩下的千把字已经码齐,刘晓明小心翼翼地接过稿纸,哈哈狂笑了两声:“这回有救了!么么!”说着,还不忘亲两口那稿纸,“这回能不能升职就靠它了。”
李云道却泼他冷水:“听说老刘要上台了?”
果然,刘晓明的嚣张气焰立刻烟消云散,苦着脸道:“但愿韩局晚几点再走,不然老刘一上台,我升职的事情铁定泡汤了。”
“晚几天估计是悬了。对了,我问你个事儿,曹菲出事了?”李云道刻意压低了声音。
刘晓明朝左右前后看了几眼,拉开抽屉掏出一包硬中华:“昨儿老同学结婚发的喜烟,去天台享受享受去?”
两人并行到了天台,检查了一番,确定天台没有他人后,刘晓明才边点烟边道:“这事儿有点儿蹊跷。”
“蹊跷?”李云道吐出一团烟雾,眯眼看着外面天空,“我一听到这事儿,我也觉得这里头可能有点儿文章,但她跟那孔博安、钱家父子还有许家父子的关系都有点儿乱,一时间我也说不好到底是哪儿不对。”
“我跟队长去钱家看过曹菲一次,眼神痴痴的,好像连人都不认识了,净说些谁也听不懂的糊话。”
“去医院看过没?”
“听钱家的保姆说是她不肯出去,连门都不肯开,说是有人想杀她。”
“杀她?”李云道一愣,吐出数后烟雾后才喃喃道,“毁尸灭迹杀人灭口,对于某些人来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刘晓明神情一滞:“你是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很可能跟崔莹的死有关系,而且我确定曹菲可能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比如说许家某人的什么秘密。”
“秘密……许家?”刘晓明点了点头,“我先暗地里查一查,这件事还不能太声张,弄不好要丢饭碗的。”
李云道笑道:“大不了跟我一样进宣传处当干事。”
刘晓明笑道:“我写个千字的思想汇报都成问题,让我进宣传处当文字工还不如一枪直接把我崩了得了。”
李云道突然问:“如果让你换个环境呢?”
刘晓明一愣:“什么?”
“换个环境,但还是吃皇粮,干的也是差不多的事儿。”
“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老家父母有我大姐照顾,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到哪儿不是干?不过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李云道笑道:“我就随口一问,你还是先把曹菲的事情查一查,我怕事情一长,曹菲再出什么事情,很多证据就被人抹掉了。”
刘晓明踩灭烟头:“我过会儿再去趟钱家。”说完转头就走,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转身问道,“这事儿要不要在队长那儿备个案?我看崔莹和曹菲的事她都挺上心的。”
“先别,等你真查到什么证据或发现异样的时候再通知她也不迟。”
“说得也是。别忘了你欠我的běijīng二锅头。”刘晓明头也不回道。
李云道笑骂道:“我让王小北邮了好些箱过来,管饱!”
出了市局,李云道径直杀向十全街附近的玉石交易市场,这里本来是家ktv和酒店,前些年老板得罪了人被人半夜摸进家里扔了两只剥了皮的死猫在床上,第二天吓得老婆孩子都不敢回家住了,之扣那老板便变卖了些家当南下发展了,几经易手后,居然自发成了一个雏形的玉石交易市场。
之前李云道路过几次都想进来看看,之前手上没钱囊中羞涩,如今有了那三千万打底,腰杆子不由自主地也硬了起来。
说起来,他还是想把这钱投资出去,这么多投资项目,李大刁民唯一在行的便是玉石了。
十六岁后便每rì上下昆仑采玉道的刁民怎么可能不懂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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