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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以为自己被逐出师门的月焱,拖着还未痊愈的身,连告别也没有就独自下山了。这条蜿蜒的山径他来来回回走了不下百次,只是这一次下山,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三月,微雨轻寒,薄雾朦胧,山中树木逢春,被油水般的春雨滋润着,愈发显得生机bb。山路静悄悄的,除了轻微的雨声,就连虫鸣鸟叫声都微不可闻,颇有些曲径通幽的感觉。虽是这般春意浓,与这春景不相称的是月焱感觉到了森森的杀气。
他装作不知的样子继续前行,只是手悄然的靠近腰侧的佩剑。
突然间,一p去年的枯叶缓缓飘落在他的眼前,月焱一下子止住脚步,头顶上一张铁网嗖的落下,八个黑衣人从四周的参天古树上跃下来,作势要将将月焱围在中间。月焱脚下一蹬,身飘然而退,鲜红的衣摆撑开,如同一只燃烧的蝴蝶。
铁网扑空,黑衣人顺势一转,布出阵型,将月焱围在中间。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张没有面孔的面具,只在眼睛处留下两个极小的圆孔,看起来格外诡异。
“雪鸦阁我倒不知道是谁这幺大手笔,要杀掉我。”月焱握着剑鞘摆了一个防御的姿势,在看清来人后,不由说出。
雪鸦阁这个组织,江湖上无人不知。只是它在哪,阁主是谁,阁内有多少高手,却无人知晓。人们所知晓的是,雪鸦阁拿钱办事,从未失手,虽然出价很高,但依然有不少江湖中人愿意一掷千金以绝后患。
“抱歉,我们不能向你透露雇主的信息。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得罪了。”领头的黑衣人说道,若不是那一身打扮碍眼,听他说话,就像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他拱手向月焱做了一揖后,手中长剑一转,唰的一声,剑尖直指月焱。
月焱一笑,回了一揖,在黑衣人突然刺过来的剑下猛地一转,随即拔出长剑,同这一伙黑衣人纠缠起来。八个如同复制黏贴出来的黑衣人将月焱团团围住,他们每个人动作j乎相同,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找不出一丝错漏。
月焱在不久之前受到原身水琉璃一掌,此刻伤还未有痊愈,不过一会,应付就吃力起来。在他勉力支撑之下,依然受了不少剑伤。
细如牛ao的雨丝打s月焱的长发,就连睫ao眉梢都染上了一滴滴水汽。满身红se布料遮住了j道伤口,一缕血水在他的指尖上缠绕出一个扭曲的纹路,才能看出他受了伤。j个黑衣人均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冷静如同杀人机器,仿佛不知疲倦,即使是月焱之前没有受伤的状态,在他们的围困之下,恐怕也只是多支撑一会而已。
月焱渐渐落入下风,身因为血的流逝而变得冰冷,一身艳红反倒衬得的他脸上毫无血se,苍白如纸。他忽然想起他走之前,临雪渡问他的话,也许是死亡将近,他突然觉得从前的自己过得那样充实和自在。抛去他已然陌生的儿时记忆,那段被人追杀的恐惧让他神极度紧绷,惶惶不可终日。
后来,那一袭如同天神的白衣降临,将他从杀手手中解救出来,他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