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送出乌鸦岭,也算为乌鸦岭立了庄功德。可不曾想,人是迷倒了,可偏偏还遇上了个高手。
樊织**中不禁开始暗自恼怒起来,期望这个年轻的公子哥不是寻常那般小心眼记仇的家伙,否则这间酒楼指不定要被拆成什么样子。
“当家的,要不去找点人来?”瘦弱的男子犹豫了一下,轻生问道。
樊织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背在身后的手却点了点。
那伙计也不笨,知道当家的这是怕自己说话被那人听到,若是那人知道了,肯定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自己总得有点依仗才能有资格讨价还价不是吗?
得到暗示的伙计神色似乎有些恼怒,骂骂咧咧的进了后厨,却是一溜烟的跑向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樊织花犹豫了片刻,便拎起一坛子酒,走到那位公子哥的那一桌前,笑眯眯的将酒放在桌子上,娇笑道:“公子,酒菜还算可口?”
陈天泽点点头,笑道:“味道不错,就是佐料放少了。”
樊织花故作惊讶道:“怎么会?小店的厨子手艺都是顶天的好,出锅之前都要尝一下才敢给客人端上去,公子莫要说笑了。”
“要不你尝尝?”陈天泽笑嘻嘻的将筷子递给樊织花。
樊织花愣了一下接过筷子之后却是放在了桌子上,这才笑了笑,然后将酒壶打开,给陈天泽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来轻声笑道:“公子初来乍到,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一番,小女子这杯酒敬公子,先干为敬了。”
说罢樊织花一饮为尽,可陈天泽却没有伸手去端酒杯,只是一脸温和笑意的看着樊织花。
樊织花被看的头皮有些发麻了,自己刚刚那杯酒摆明了是在致歉,可眼前这人似乎不领情一般。
陈天泽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吃饱了。结账吧。”
“公子,小女子刚刚着实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莫要惦记在心上,若公子不解气,还希望公子能指条明路。”樊织花终于按耐不住性子了,直接开口道。
陈天泽眯着眼睛,盯着樊织花沉甸甸大得吓人的山峰,神色暧昧道:“真的可以直接开口吗?”
樊织花愣了一下,看着陈天泽的视线没有丝毫掩饰的盯着自己的胸口,终于有了一丝怒气。
只不过不等樊织花发火,陈天泽直接起身,丢下那块碎银子,轻笑道:“我这兄弟喝多了,还烦请老板娘找个得力的助手将我这兄弟送回去。”
樊织花终于错愕,喝多了?刚刚就没上酒啊?一念至此,樊织花明白了眼前这位公子哥感情是在逗自己玩呢,人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公子信得过我?”樊织花起身,神色略微犹豫了一下,问道。
陈天泽笑了笑,不作回答,径直向门外走去。
啪!
清脆的响声传来,樊织花满脸的错愕和惊讶,自己那饱满的**竟然传来一阵阵酥麻。
转过头,看着那身材修长的公子哥一边向前走着,一只手还在空中笔画着,似乎是在**什么。樊织花瞬间脸红,刚刚这位公子哥从自己身边路过的时候,似乎对着自己的翘臀也做了这个动作。
“给我留一间上房,我会在这里逗留几天。”陈天泽径直离开酒楼,周遭的大汉们都是一脸错愕的盯着面红耳赤的老板娘,然后转头看向那个公子哥,不禁腹诽长得好看真的特娘的沾光了,揩油都这般理直气壮的。
陈天泽离开没多久,那瘦弱的伙计才带着十几号凶神恶煞的大汉狂奔而来,只是还未等说话,站在门口的樊织花便大怒道:“谁让你带这么多人来的,滚回去。”
小伙计一头雾水,转头看着面面相觑的大汉们,瞬间哭丧着脸,不敢说话了。
走出酒楼之后,陈天泽简单的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向着周航所说的集市走去。
至于那已经昏过去的周航,陈天泽倒也不是很担心。毕竟那樊织花已经扎根在了乌鸦岭,不敢对周航做什么手脚。乌鸦岭虽说是黑市,也是各色江湖人物的聚集地,更是亡命之徒的集散地,但是擅杀裁决者的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扛得起的。
集市上,人满为患,着实让陈天泽大开眼界。这里不单单贩卖各种极为罕见的珍奇猛兽,还有不知从哪家被盗窃的古玩字画珠宝首饰,还让陈天泽错愕的是,这里竟然有卖人的!
只见位于庞大市集的最尾端,有着一块巨大的简易草棚,类似于富贵人家豢养马匹的马棚一般,四周都用结实的木桩围起来,顶端则是简单的茅草用以遮阴。
草棚四周围了不少人,大都对着草棚指指点点,似乎是在挑选心怡的‘人’!
对于这类事情,陈天泽以前倒也算是有所耳闻。很多地下势力以贩卖人口为生,贩卖的大都是一些妇女或者孩童,这种事情几乎遍布整个神圣帝国,也算不得稀奇。
陈天泽瞥了一眼远处,草棚里大都是一些尚未张开的孩子,要么是给人买去当做养子,要么就给人买去当做奴仆,大抵逃不过这两个套路,但是后者居多,甚至很多尚未张开的女孩也被买去,专门供给那些有着恋童癖的古怪富人用以糟践。
对此,陈天泽倒也谈不上喜欢或者厌恶,毕竟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自己又不是神仙,管不了这么多。
瞥了一眼之后,陈天泽便转身离开,打算淘换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只是刚刚转身,却猛然停住,错愕的回过头。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胖子笑眯眯的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捆绑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那姑娘神色慌张而又恐惧,满脸泪水的跟着被男子牵着,却不敢出声,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导致她不敢嘶喊。
中年胖子神色之中满是得意,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满是嬉笑的仆从,满是称赞的道:“大人,这一趟可总算没白来,看着小姑娘很适合大人呐。”
中年胖子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笑眯眯道:“哈哈,那是自然,小妹妹,不要着急,到了咱家里,就给你好好收拾一下,日后的日子肯定会不错的。”
小姑娘仍旧是默不作声的哭。
两名仆从相视一笑,日后的日子?日后嘛!
这个足以当做是小姑娘爹却偏偏自称是哥哥的胖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拉了拉绳子,急忙向前走去。
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胖子停下脚步,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只听男子轻声道:“人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胖子显然是个油子,知道乌鸦岭里大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所以没急着发火,只是愣了一下,笑眯眯道:“这位兄弟不知道说的谁?”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悄然向两个仆从打了个手势。
两个仆人很聪明的一前一后走开,陈天泽自然知道他们是去搬救兵了,这个江湖有太多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了。
陈天泽没理会这些,只是轻轻越过胖子,伸手拦住那个瞪大眼睛终于嚎啕大哭起来的姑娘,眼神柔和到:“桑榆乖,桑榆不哭,对不起,对不起!”
胖子微微错愕,却没有急着去阻拦,只是嘴角带着笑意饶有意味的看着这一幕。
只不过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自己牵着绳子的手掌不知何时掉落在地。
过河卒却尚未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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