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明,秦祺孤独的身影悄然离开了禅剑阁,离开了其挚爱的人和兄弟们。
秦祺之所以决定去暗杀奎景豹不仅仅是因为青云城的百姓,还是因为担心幻云阁,担心画萱担心匡慕儿担心花若虚担心耗尽了自己神识修为的月奴担心那个永远冷眼相对却又每每拔刀相助的花奴。
当然,更担心木族。
西域的战事一直吃紧,即便北域的十万大军前去支援,因为青云城已破,剩下的几座城池几乎无险可守,所以木族的二十万大军也是打得颇为吃力。
好在是本土作战,所以奎景豹的二十万大军虽然在军队素质上远远超过木族军队,但是因为后勤补给的问题,一时间也难以再进寸土。
至于匡儒向金族和水族发出的求援信,似乎早已石沉大海。
毕竟在这个时候,不光金水两族,就连雷族和龙族都在虎视眈眈地关注着这场战争。
在胜负没有变得明朗之前,任何一族都不会冒然出手。
而秦祺之所以急于赶往西域杀奎景豹,最主要的原因是奎景豹暂时还不了解自己,至少还不了解现在的自己。
尤其是斩杀了紫境五重的杨召之后的自己,而自己却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奎景豹。
而若是拖得太久,那么自己杀杨召的事情就一定会传到奎景豹的耳朵里,到时只怕自己就再没机会单独面对奎景豹了。
秦祺知道自己不能用杀奎木狼那样的办法去杀奎景豹,毕竟再好的法子用过一次就够了。
更何况这一次自己根本没机会混入二十万大军中去接近奎景豹。
既然不能在土族大军中击杀奎景豹,那么秦祺就要在二十万大军的面前亲手将奎景豹的人头斩落。
只有这样才能让土族大军的士气彻底被摧毁。
虽然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但秦祺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赶到西域木族大营。
一路之上,秦祺不敢休息,甚至连吃东西的时候都在赶路,而连日来所看到的种种,使得秦祺深切地认识到,战争中受到最大伤害的始终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他们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在危险面前他们只能寄希望于上天,祈求上苍保佑自己,保佑家人。
即便是自己的家人死于战祸,他们都没有权利去愤怒,更没有权利去复仇反抗。
他们能做的只是在亲人的坟前烧上一把草纸,洒上自己悲伤的泪水。
这样的一幕反复地出现在秦祺的眼前,秦祺知道那种眼看着亲人死去却又无能为力的痛苦。
而若想阻止这一幕的发生,只有让这场战争尽快地停止。
秦祺自然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平息战争,自己能做的只有杀掉敌军的主将,如此而已,或许奎景豹死后土族还会另派主将来接替奎景豹的职务,秦祺也不能每次都能杀得了他们。
但至少秦祺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着,他也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平息战争的机会。
……
待得到达西域木族大营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秦祺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木族主将大营的跟前。
“站住!军营重地不得擅入!”四名手持刀戟的兵士将秦祺拦在大营之外。
“两位大哥,我是秦祺,我想见见你们主将!”秦祺拱手说道。
四名兵士闻言后微微一愣,他是原本就是西域守军,虽然从未见过秦祺,但却对秦祺这个传奇的名字早已耳熟能详。
“你,你真的是秦公子?”一名兵士犹豫地问道,语气却已缓和了许多。
“不错,我是秦祺!”秦祺点了点头答道。
“有,有什么证据么?”那名兵士继续问道。
毕竟谁也没有见过秦祺,难保对方不是土族派来的杀手。
秦祺闻言一愣,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了。
“公子?!”正在此时,只见一名身着军服的壮硕大汉大声喊道,同时面带喜色地远远跑了过来。
秦祺闻言顺势望去,只见此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宽额阔目,一身精装的肌肉将身上的军服撑得高高隆起,腰佩长剑,周身更是不经意间溢出淡淡的真元气息。
“岳岳风?!”秦祺突然想到了这个人正是当初在剑门跟了自己的岳风。
但岳风是被自己派去了匡儒的监军卫,却又为何出现在了西域大营呢。
“岳风拜见公子!”正在此时,岳风却早已跑了过来,冲秦祺一躬身,兴奋地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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