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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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必然要面对很多其他事情。

    不言有时候是因为无从说起,更是因为说了也是无能为力。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保留空间,她也有不想多提的事情,所以不必完全赤裸地坦诚。

    “我有那么小气吗?”乐远岑说着就弯下了腰,认真地打量着柳下香。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摆脱了轮回的束缚,但是以经验来看,那一定与愉快的经历无关。

    如果谈到责怪,恐怕是柳下香受苦颇多,他才更有资格开口,也确实无法再是过去的人了。之前她无法认出朱旬,是朱旬早已以假乱真。之后她不愿多想柳夏的身份,是想把无端的猜测往后放一放,何必让烦扰的猜测困惑于心。

    在见过花满楼那张过分相似的面容后,乐远岑已经走过了惑心的困境,重逢也好,相认也好,或是分隔两端也好,都不必为情愁困。

    见则欢喜,不见也不必悲苦。好似那一句禅语:‘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她有幸已经走过了最后一重境界。

    “感情的事情只要都开开心心就好,至于别的,就不必吹毛求疵了。再说了,此夜此地更应和那一句‘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你难道还不欢喜吗?”

    乐远岑说着轻轻摸着柳下香的脸,眉梢、鼻梁再至嘴唇,他确实变了不少,不是说容貌而是指内在的一切。仅从今夜和氏璧掉包一事,就能看出他知道的绝对不少,否则何必去盗走一块有着天地之力的玉石。

    “香香,我没聪明到能猜出你心里所有的想法。你不愿意直接开口相认,那总有你的理由。总不会因为我说盗王柳下拓的盗术是天下第一,这就让你吃醋了吧?”

    “吃醋?真要醋,我是醋不过来的,如果当年西门庄主愿意改变他的剑道呢?”

    柳下香一把握住了乐远岑的手,直接将她拉到了软塌上,“你说得对,那些小事都无关紧要,我从来没放在心上。不过,让我不敢相认的关键是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非要让我问出来吗?”

    柳下香看着近在咫尺的乐远岑,此时他们能够謦欬相闻,这一刻有多久不曾真实地发生了?而他只能在回忆里寻找片刻的温存,虚虚实实到让人恍然。

    共存,依赖,独立,互生,一段感情如能走过这四个阶段,两人是否就能美好地度过余生?那怕余生里已经不再存在相爱之人。

    只是,有的事并未刚刚好地到此结尾。

    曾经楚留香答应了会忘了乐远岑,他没有遵守这份承诺,而是让魂魄记住了。这一记住就是漫长地分离,人等久了心都会累,却又猛然发现心早已不知往何处去,也许恰是应了咸卦的无心之感。

    十年复十年,十年再十年,十年又十年。

    他曾与真的朱旬共处一体,后来又独自面对深宫的一切。那一世魂魄困于他人之身,至少还能感知到世间的善,这一世则是受制于黑暗不知时间的流失,直面灵魂对于存在渴求时展现出丝毫不见掩饰的狠辣。

    商鞅已是旧朝人,他早在百八十年前死了,试问尸子又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在这个不被后世详知的时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