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心中一圈圈的涟漪在心湖荡漾开来。
她怎么就死了呢?
她小时候对自己太过于苛责,她是不是关心自己嫁人的事?
听太医说她的身子不得清楚,只要一降温,只怕她就熬不住了。
魏乐芙的眼神里有淡淡的悔恨,如果知道上一次就是永别,应当同她好好说话。
“我以为……”魏乐芙的声音低沉,“我以为还有时间。”
容氏愿意见她一次,或许还有第二次,或许她的病会好起来,不再死气沉沉地闷在房间里,还来得及看春暖花开。
林清嘉什么都没有说,伸手揽住了魏乐芙。
魏乐芙闭上了眼,想到的是容氏蜡黄的脸,想到的是她疲惫的神色。
闭上眼总是会想到她,不如睁开眼。
从黑夜里到了白日,窗外落了雪,把屋子里照得发亮,魏乐芙眨了眨干涩的眼,像是惊觉林清嘉陪着自己坐了一夜,“你。”
刚开了口,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来人啊,请太医。”林清嘉扬声喊道。
低头看看怀中的魏乐芙,面颊上泛着红,唇瓣因干燥起了皮,她发热了,“公主病了。”
宁静的宫殿里再次热闹了起来,脚步声嘈杂。
林清嘉看着并没有完全合拢的门扉,见着庭院里堆砌的雪,天空还有如同柳絮一般结成一团团的雪。
想到了昨夜里先是刮风,继而有下冰雹的声音,半个晚上将庭院装得银装素裹。
容氏的去世,让魏乐芙心神过耗,太后娘娘因为大公主的事,也急的上了火。
后宫里人仰马翻的时候,林清嘉悄然出了宫。
地面上的积雪被清扫的干净,只有青石与青石相连的缝隙处有薄薄的冰,因为这冰,马车行得极慢,过了神武门,林清嘉在绿衣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嘉嘉。”迎在最前面的是母亲周芸。
林清嘉把手炉递给了绿衣,上前握住了母亲的手,“娘,你怎么来了,不用去医术院?”
周芸笑道,“我告了假。”
林清嘉看着母亲,眼底有淡淡的血丝,不知道是因为担忧自己,还是因为医术院的忙碌,同母亲往马车的方向行去,她出了宫,有的是时间去问。
两人上了马车。
上马车之前,林清嘉回头看高高的围墙。
巍峨的宫殿只可见到一小角,行得越远才可以窥见更多。
马车帷幕放下,她也被遮住了视线。
周芸摸了摸绿衣拿着的手炉,只觉得不够暖,非要和女儿换了一个用。
见着女儿捧着手炉,才欢喜说道,“大嫂说天气冷了,最合适火锅,早先就让厨房的人准备好了铜炉,在下雪前特地藏了冻菜,牛肉与羊肉也切得薄薄的。”
“有没有牛肚?”林清嘉问道。
周芸听到林清嘉的话,面上的笑容不减,“我知道你好这一口,特地让人准备好了,还有百叶和黄喉。”周芸一一说着。
“还有酸笋。”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欢喜的声音冲淡了皇城里诸多事故的伤感。
行得平稳的马车终于载着林清嘉回到了半月不曾踏足的林府。
“二夫人回来了,三姑娘回来了。”两人一进入府邸,丫鬟们就喜气洋洋地传着音讯。
因为万寿节,府里头到处都悬着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