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剑剑尖在地面擦出耀眼的火化,如流星一般星光乍现。
铁玲珑之中的叶轻舟耳朵捕捉到人的脚步声,还有她难以道地清的细微剑鸣之声。有人走进了牢室,伴着细碎地低低细语声,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低低萦绕,在说:“去杀吧,去杀吧……”
叶轻舟抬头看到了韩真,还有他拖在地面上的一把剑,韩真脸上的表情就跟那把剑一般冰冷残酷。叶轻舟想要说什么,身子一动就触动了机关,齿轮转动下无数尖利细小的利剑向她脊背刺去,还未恢复的伤口又添置了新的剧痛,两者夹击下叶轻舟疼得发出一声哀嚎,花容失色,瞬间失去了知觉般倒在牢笼之中,可是她看着韩真的脸上明明带着一丝笑意。
韩真一言不发举起手里的剑对着铁玲珑挥舞出一道白练,霸道的剑气整齐地将铁玲珑的钢筋铁骨切开来,瞬间裂成两半,得了解脱的叶轻舟就此从中滚落出来,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为什么要来救我,你救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叶轻舟趴在地上,满是痛苦。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若想要什么我自己就可以做到!”韩真望着地上的人,冷酷无情道。
叶轻舟心头浮出无限酸痛,想说什么却被溢出的泪水代替,她趴在地上如同失了巨大的精神支柱崩溃开来。她抬起头朱唇紧闭成一条线,这个男人就是一块冰,无论你怎么去捂到头来冻伤的只有自己。
韩真对她伸出手道:“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叶轻舟甩开他的手,倔强道:“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而已,我爹自会杀上玄门来为我讨个说法!”
“你想死,我却不想欠你这条命!”韩真道,说完不顾叶轻舟的反对弯下腰一把将其抱起,扛在了肩头上便要向牢外走去。
“韩真你想清楚了,你若救了我,今后我更会缠着你,你一辈子别想甩掉我!从今往后,你只怕欠我更多!”叶轻舟头悬在他的后背之上涨的满脸通红道,发丝如瀑布倒垂下来。
“你有命欠,我还不一定有命还。”韩真道,说完他抬手对着她腋下猛力一点,叶轻舟只觉得腋下一阵酸麻后嘴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任凭着韩真带着她逃出生天。
她一直趴在他的后背上,脸在他颠簸的脚步下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后背,撞得她鼻子生生的疼又不能说话,只能忍着。由于一直趴着,她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景象,只听到一阵急促的钟鸣声,接着无数的脚步声传来,韩真背着她的身子就此停了下来。
叶轻舟趴在韩真的后背之上,因而将他的呼吸吐纳声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听得他体内的心跳声剧烈地如同水沸般,接着听到韩真对着一人嘲笑道:“初尘,你为了你的未婚夫果然什么都做得出来,带着这么多人来捉我的现行!”
“他不该白白为你背个黑锅,而你也不应该一错再错!”叶轻舟听到远处一个女声凌然道,感觉十分熟悉,这才想起这是白日里在大殿内质问自己的那个女子。
他叫她初尘,这个名字她听过的!顿时叶轻舟脑海里闪过一个激灵,惊得身子都要绷直!原来她就是初尘,难怪他一见着她连心跳都不一样了!这就是他藏在心里的那个人么,他喜欢的竟是司徒逍遥的未婚妻?他一心要司徒逍遥身败名裂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么?那么那日自己看到他伤心欲绝,任由天一派的人打得遍体鳞伤,却也是为了这个女人?
可是这个叫初尘的女子此刻却带了这么多人来捉拿他,想必他十分伤心吧。
叶轻舟心里一下子又喜又忧,喜的是他的心上人不喜欢他,自己说不定有翻盘的机会,忧的是,他此刻心里该是多么的难过?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被你拖延了时间!”韩真大声道,“我今天必须带她走!”
“你走不了的!”初尘斩钉截铁道,一向与世无争、恬静如莲的她今日却威严无比,众弟子只当她是着急洗脱自己未婚夫的罪名,却不知眼前这个女子心中却有另一段隐痛。
韩真嘴角扯出一个懒散的笑,提着凝剑挥舞着无上剑气将围困自己的所有人一下子震开来!凝剑剑气滚滚如巨浪前赴后继,一道道劲力霸道如石墙,灵动逍遥如飓风,挥洒出来后所有人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开十几步之远。萧萧兮剑风又化出无数白刃,飞花捻叶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