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张辽老早就听说郭汜右肩负了伤,于是将“趁你病要你命”定为今日之战的主攻策略,枪如雷蛇,只刺郭汜左半边身体。
郭汜也不愧为董卓手下排名第三位的战将,马上工夫实在了得,左挡右架,张辽一整套杀招下来竟没能伤到他一根汗毛。
不过正如这坚不可摧的长安城一般,强敌在外更在自己内部,20回合下来,郭汜肩膀上的旧伤足足撕开三寸多长,鲜血呼呼外流,将他的征衣和甲胄染的通红。
失血过后的郭汜眼神迷离,脸色发青,浑身上下死气沉沉。他知道大限将至,拼劲最后一口气挥出末路的刀芒。这一刀,将他毕生所学融会贯通,无论是力道还是角度都堪称精妙。
面对如此一刀,张辽也难免慌了一下神,将全身力气凝结在腰上,歪身挂在马右侧,飞速探出铁枪,抢在大刀及体之前,将铁枪送进了郭汜的胸口。
“噗……”热血飞溅如玫瑰花瓣散落人间,郭汜被长枪上蕴含的巨大力量顶下战马,挥出的大刀脱手而出,坠在了地上。他睁着绝望而又失落的眼睛,望一眼汹汹冲来准备收割自己头颅的张辽亲随,再看一眼长安古朴的城门……
“吱呀!”封闭多日的长安城门应声开启。
“完了,都完了。”他泣血哀叹,遂既陷入永恒的黑暗。
长安城外,教会大军强攻东城墙一个多时辰之久,城头、城下躺着数千具尸体,成千上万的卫士瞪着通红的双眼,仍在疯狂地与城头守军亡命厮杀。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猛然发现,长安的城门竟然自己开了。
起初,是个狭窄的缝隙,随后缝隙越阔越大,越阔越大……
在大门完全洞开的那一刻,露出一彪人马来。
关羽、张飞侧目望去,赫然发现城门口这支军队的首领竟是吕布。
他们哪里想得到此时吕布已经叛离了董卓,还道吕布这是要出城扫荡,阻碍他们攻城的进度。
“贼吕布,你家张爷爷在此。先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吕布刚刚跨出城门,便见张飞哇哇大叫着向自己冲来。满面春风的微笑顿时僵在了脸上,暗呼:“坏了,出误会了!”他很想解释,可是却也明白,除非栾福亲自开口替他证明,否则教会的人马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他。
他登时大急,“贾文和和栾福怎么还不过来!”
可张飞的矛刃已经近在咫尺,等是来不及了。吕布只好硬着头皮迎战,“毋那毛脸黑厮,某家跟你是一伙的!”
“无耻小儿,谁跟你一伙!纳命来。”张飞就是不信,抬手照着吕布胸口便是势大力沉的一矛。
听张飞骂骂咧咧,不是“贼吕布”就是“无耻小儿”,满嘴全是辱骂自己的脏话,吕布怒气丛生,抡起大戟将丈八蛇矛挡向一边。
“当!”张飞这一刺力道不小,直震得吕布双手发麻。“黑脸贼,当我怕你不成!”盛怒中的吕布奋力拉住回旋的戟杆,出手就是一记犀利的突刺。
“好快……”张飞惊叹一声,连忙扯住蛇矛,奋力阻拦。“当……”又是一阵敲钟似的脆响,矛杆倒旋跟着就是一招横扫千军。
“来得好!”吕布呲牙高嚎,立戟相迎。“咚……”剧烈撞击之后,他将戟杆往地上一插,竟抓着戟杆飞身离马,照着稳坐马上的张飞抬腿就是一脚。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快捷无比。若换了普通人,非被这足有千钧之力的一脚踹下马来不可。
不过张飞可不是那名不入史的普通人。在看到吕布立戟的同时,立刻猜出吕布接下来必有大动作,提前屏气凝神,全身戒备。他没能料到是吕布竟用这样的方式发动猛袭,仓促之间,他在最短时间里调整出最正确的防守姿态,牢牢坐住战马上,将矛杆顶向吕布的大脚板。
“嘭……”张飞在战马上晃了三晃,才稳住身子。吕布一触既退,借反冲力和支撑力,在戟杆上盘旋一周,又华丽的落回马背。并顺势一抽,将方天画戟从地上抽出,反身便是一刺。
吕布动作快如迅雷,张飞这才刚刚坐稳,新的攻势再次袭来。赶忙硬抗……
吕布竟借一招下马回环,瞬间压制住了张飞,始终霸占着强攻位,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直压得张飞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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