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二万教会大军及一万余新近归降教会的西凉兵随着鼓点发出阵阵怒吼,疯狂的涌向高大的长安城墙。
城头士卒连忙将这紧急军情上报给带伤镇守东门的郭汜。
郭汜望一眼城中耀眼的火光,再看看城下密密麻麻的火把,猛锤一下城墙。“早就料到他栾子奇迟迟不肯攻城定是有所谋划,却没想到他竟是打的大仓的注意。”
副将王方拱手道:“将军,那我们还要不要分兵援救大仓!”
“不必!”郭汜手臂虚抬,“太仓那边自由他人去救。我们需安心守好东门才是!今夜这城门不好守啊!”一把大火不但烧毁了大仓,还烧焦了西凉军的士气。大仓,那可是长安屯粮的地方啊!没了粮草,只能等援兵来救。
一众西凉文武能站在全局的高度上理解半月之内,援兵便可抵达,届时,粮草匮乏的问题将迎刃而解。
可是普通的士卒能理解吗?
绝大多数不能,他们目光短浅,只看现在,谁给他们粮食他们给谁卖命,几千年来都是如此。没有粮,就没有人愿意拼杀。就像磨盘上的驴子,槽里无粮,它是不会转动磨盘的。
思及此处,郭汜连忙让各级校尉向下级依次传达,谎称长安城里不止大仓这一处粮仓,余下的粮草足够大军支持到秋收。借此安抚手下士卒之心。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城楼上环视一眼自己精心布置的城防,咬牙切齿道:“栾子奇,来吧!长安城绝对不会像潼关那样落在你手上。”
果然,得益于长安城宽厚的关系,郭汜在城墙上没少下工夫,角楼里的弓矢如倾盆暴雨一般向城下抛洒,连投石车都被请上了城墙,照着火把密集处就是一轮抛射。
这些都给处于攻城方的教会大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一万降军在吃下一轮投石之后,立刻崩溃了,哭着喊着向后溃逃,急得降军主将夏侯惇和夏侯渊哇哇叫,“王八蛋,都给老子回来。违令者斩!”
一声令下,军中由教会卫士组成的督战队亮起了锋利的长枪,在降军中往复冲杀,阻下降军溃逃之势,硬着头皮掉过头来再次冲向长安厚重的城墙。
最前方,关羽的神通营和张飞的神磐营艰难地维持着阵形,向前发起最快速的冲锋。
赵云统辖的圣殿骑士营从侧翼高速划过,在距离城墙70步处1500名骑兵同时向城头发起一轮骑射,在付出20余人伤亡的代价后横向调头而归。
只可惜,付出的代价是惨烈的,收货却是不多。这一切都源于长安城实在高大,骑兵射出的弓矢飞到城头虽不能说是强弩之末,但也威力大减,很难对披着铠甲的人造成多大伤害。
见到这一情形,栾奕赶忙把圣殿骑士营召回中军,他可不想自己花大钱培养出来的骑兵这么白白送命。
战事愈发的焦灼,并渐渐向僵持方向发展。关羽、张飞成功冲到了城下,将云梯搭上城墙,许褚、太史慈紧随其后,冲车、燃烧瓶相继到位。
城头上,介于射击角度受限,箭矢明显少了很多。不过滚木礌石却密集的坠落下来。
数十名教会卫士扛着盾牌,顶着箭雨爬上云梯,却被迎头坠落的巨石砸回地面,口吐鲜血而亡。
看着同伴倒地,其余卫士非但没有恐惧,眼中的战意反而更浓了。“愿吴昝在天堂得以安息,啊……天门!”
“为了圣母的荣耀!”
一名卫士坠下城墙,又一名卫士补上去,如此往复,仿佛圣母卫士拔之不尽杀之不竭一般!
看到教会卫士这副前赴后继的模样,郭汜的五官变得狰狞起来,歇斯底里大喊:“给本将军杀,杀光他们!”
一声令下,城头上的箭雨又比刚才猛烈了许多,直压得教会人马抬不起头来,伤亡惨重。
“哈哈……”郭汜猖狂大笑,“栾子奇,想全军覆没就尽管来吧!”
可怜这郭汜没听说过“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丹”,更没有想到,就在这东城门的战事进入到最紧要的关头,一大队人马以吕布府为起点,正往他这边杀来。
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卓手下第一悍将——中郎将、温侯吕布,他与李肃一齐,领兵3000直奔东门,沿途所遇西凉军一概格杀。
以吕布之勇哪里有人能拦住他?再者说,吕布来得突然,没人想到他突然叛变,措不及防之下,五六名裨将死于吕布手中,手下兵丁死伤无数,四下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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