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挑拨一番。“可是,吕奉先与栾子奇的间隙很深呐!他能掉过头来助栾子奇打董卓?”
贾诩撩起眼帘看一眼李肃,说:“不问问怎么知道?”
“这……”李肃沉吟一阵,“文和的意思是……先探探口风?”
“然!”贾诩抿一口浑酒,“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也好!我这就派人请吕布来赴宴!”
吕布接到李肃的邀请时,在家里正闲的发慌。过去的一个多月里,董卓先后撤去了他的诸多权柄,害得他整日无所事事,闷得要死。平日里那些甜言蜜追捧他的人,看他失势也相继散去,让他不由感叹世态炎凉,大骂平日自己有眼无珠,竟交些酒肉朋友。
就在他自认为跌到人生最谷底的时刻,李肃这个老乡又冒了出来,请他赴宴。
在他辉煌时候,李肃没有给他献媚(实际上那时候李肃看他十分不顺眼);到了困难的时候,李肃却主动跟他示好……
“这样的朋友,中交!”
吕布未多犹豫,备马直奔李肃府上。在门口碰到热情相迎的李肃。
二人执手入府,大有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之意。李肃随即又将陪席的贾诩介绍给了吕布,三人落座,自是一番把酒叙前情。
酒至半酣,贾诩见吕布腮上挂了红晕,便向李肃暗使眼色。
李肃会意,端起酒盏敬吕布,道:“来,奉先,肃敬你一盏,祝你飞黄腾达!”
吕布闷不做声将盏中浑酒喝了个一干二净。紧紧攒着酒盏,直将铜制酒盏捏的咔咔作响,他毋的冷哼一声,道:“飞黄腾达?此生怕是与我无缘了!”
“怎么会?奉先不似我与文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没啥大能耐,成不了大事!奉先之勇世人皆知,如此能耐怎能无所作为?”
“奈何生不逢时!”吕布眉关紧锁,怒视前方,仿佛有仇人站在正对面似的。
贾诩连忙端酒,“温侯,来,诩敬您一杯,消消气,消消气!”
吕布毫不犹豫将盏中美酒干净,抹一把嘴边的酒渍,道:“文和兄既是伟恭的好友,便是我吕布的兄弟,不必唤什么温侯,也称我表字便是!”
“也好!”贾诩点了点头。随即为吕布鸣起不平,“都怪那栾子奇,要不是他,奉先此时定然风光无限!”话刚说完,贾诩顿觉脊背一阵发凉,抬眼瞧去见吕布杀气腾腾的瞪着自己,不由暗暗心惊,这是怎地了?没说错话啊!
吕布似是觉察到自己的举动太过失礼,浓浓的杀意一闪而逝。他端起酒盏自饮一杯,摇头道:“布落魄如斯,怪不得他栾子奇?”
“嗯?”贾诩、李肃忽视一眼。李肃疑惑道:“可是……奉孝不正是因了败于栾奕手下,这才急转直下的吗?”
吕布追忆似地说,“起初我也是这般做想!那时,我恨栾奕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书信!”
“书信?”贾诩、李肃异口同声。
吕布玩味地说:“准确的说是栾奕托人寄来的书信!”
“栾奕?”
“没错!说起来栾奕这人挺有意思。我本想把那封信烧掉。信都进了炭盆,却又心痒难耐,总想看看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于是,我又把信取了出来,更为精妙的是,那信封也不知什么做的,掉进火里竟不燃烧,取出来时信封和书信毫发无损。仿佛栾奕早就料到我会烧信,提前做了预防一般!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贾诩、李肃面面相觑,连连点头。不过话说回来,栾奕此举倒也算不上神奇。毕竟,换做任何人收到仇人的书信也会第一时间想要把他撕成碎片或者烧毁。
吕布继续道:“拆开信封之前,我曾盯着信封不断揣测书信的内容,我猜想栾子奇很有可能这是想借机羞辱我一番,亦或者恭恭敬敬的道歉,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想了许久。结果打开信纸一看,却发现只有一行字,一行普通的字!”
“什么内容?”
吕布嘴角上扬,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是啊,这世上哪有不打败仗的将军。况且我败的一点也不冤。虎牢关下,大战二百回合后栾奕都累得精疲力竭了,在最后关头还能有那么大的毅力和勇气……我自愧弗如,所以我败了,败的一塌糊涂,败的心服口服。若非栾奕放我一马,我早死在他铁锤之下了!就冲这一点,现在我很感激他!”
“这……”吕布的回答远在李肃、贾诩意料之外。他不恨栾奕,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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