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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11年十二月十二日,上午时分,雁门郡,广武城,拓跋猗卢府邸内
拓跋猗卢端坐在议事厅的上首正中之处,看着跪在下方却仍然一副桀骜不驯的拓跋六修,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混账!你竟然还有脸敢回来?!来人啊!把这个逆子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父亲?!你疯了吗?!你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弹丸之城就要杀了我这个嫡长子?!难道就为了给比延那个杂种上位?!”
拓跋猗卢猛地一拍案几,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怒吼道:“混账!你说什么?!”
“父亲要为儿子的母亲做主啊!大哥辱我生母,说比延是杂种,那父亲又是什么?!我母亲对父亲忠贞不渝,岂容他人如此诋毁?!”
拓跋普根眼见事态快要失控,赶紧挡在了拓跋六修的身前!
“代公息怒!二公子息怒!此事恐怕确实有些误会,长公子之前所言也不过是因为一时莫含,然后再次向拓跋猗卢进言道:“代公!此事全是刘琨手下的邢延突袭所致!长公子能在受袭之际,果断放弃晋昌城,保住我们的大部分人马,也算是”
“哼!笑话!要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我还要赏这逆子一个天大的功劳不成?!你自己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导致邢延突袭晋昌城的?!”
拓跋六修脸色青红不定,尤其看着周围一群人对他指指点点,更是怒火攻心,不管不顾地大叫道:“父亲!我不过是问那邢延要几块玉罢了!他就发兵攻我!这根本就是一个借口,我看背后指使他这么做的人肯定就是刘琨!”
莫含听到拓跋六修这话,左眼皮忍不住挑了一挑,却是依旧一声不吭
“混账!照你的说法还是刘琨设计陷害你了?!”
“父亲!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咱们虽然只占了晋昌城,但目的就是整个新兴郡,他刘琨会完全无动于衷?!”
“长公子此言差矣”莫含摇着头,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莫含!你这个刘琨的走狗!平时一声不吭,一说到你家主子了,立即就跳出来想咬老子了?!”
“长公子不可胡言啊!举荐长公子出兵新兴郡并让长公子立下头功的人可就是莫含啊!”拓跋普根忍不住劝了拓跋六修一句,却是被拓跋六修狠狠地瞪了一眼!
“父亲!这都是计策啊!看着莫含像是在帮我们,可现在的结果是什么?!我都差点死在了新兴郡啊!”
“混账!若真是莫含和刘琨一起谋害你!为何邢延会反叛刘琨去投降匈奴?!还不是因为你强抢了人家妻子?!逆子!事到如今还要百般狡辩?!”
“父亲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