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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炸雷滚滚而过,混杂着冰凉刺骨的雨水,噼噼啪啪地打在窗纸上。闪电不时划过天幕,宛若世间最锋利的刀刃切下,要划破漆黑的天幕。
“轰隆——”
又一声炸雷狠狠劈下,连带着最愤怒最激烈的能量,给天幕来狠狠一击。
裹挟在瓢泼雨水中的三皇子府被雨水冲刷的不剩一丝尘埃,雨水如同断线珠子一般从屋顶上弯弯的斗拱处流下。
被包容在冰冷透骨的整座府邸里,司华容的厢房却仍然隐隐透着橘黄色的温暖光芒。
一丝略带沙哑的嗓音打破沉寂:“嗯?现在是何时?”
一只盈盈素手递了杯茶过来:“子时了。”
司华容支撑着自己勉强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随后视线停留在唐夏递过来的茶盏上。
茶盏是素花的青色瓷,上了均匀适中的釉,倒映着盈盈跳动的灯火,很难不让人心生喜欢。
但司华容的注意却全在这只莹白的柔荑上。
纤纤玉指,比什么名贵瓷器都莹润美好。
他顿觉有些口干舌燥,便老老实实结果茶盏,又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只柔荑收了回去。
他举杯一饮而尽,身子里的燥火跟着散了去,随后胸腔里只留下满满的暖意。
司华容再次抬头问道:“你施了针?”
入目的一片景象却让他错愕。
“!”
“怎么……”
唐夏嘴角浮现出一点子嘲讽的笑意,随后仿佛无奈的耸耸肩:“这是坐月子做醒了,傻了?”
司华容却根本不容她嘲讽,而是瞬间移到唐夏站立的桌案旁,不容分说地从她腿窝处和身后分别一抄,轻而易举地把唐夏抱在了怀里。
唐夏乐了:“我救你就是为了让你非礼我?”
“闭嘴!”
司华容额头上青筋飞快地蹦了蹦,手上动作却格外轻柔。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回床榻旁,又把唐夏轻轻放在的细丝云锦制的细软后才再次开口。
“我刚才走火入魔了?”
躺在男子的榻上,唐夏不自然地想要起身。
“别动!”
司华容大掌按住唐夏肩头,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躺着!”
随后他脸色又变了变,似是为刚才的强硬口气懊恼,语调随之柔和不少:“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体内浑厚温暖的内力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自己体内的寒毒已经被压制了下去。
他记得自己失去知觉之前,唐夏是准备施针的。
这个女人!
亏得他趁着最后一丝清明时告诉她不要冒险!
现在他脚趾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