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种。
聊了一会儿,我把话题转向这里的人物,说我准备在当地搞个农产品收购,想找个有头有脸的人合作,趁机打听到赖骏的底细。想不到赖骏在当地还很有名头,他的大名无人不晓。
店主告诉我们,赖骏是当过三年义务兵,退伍后返回老家,不甘心务农,就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出去到大城市打工。他是在南京服役,对那里的环境比较熟悉,而且他在部队学过木工活,就在那里当木工,和人搞装修,据说还挣了些钱。
他至今未娶,据说有过一个未婚妻,但在临娶时悔婚,原因不明。
好像他在今年6 月份曾经领着一个外地大城市的女人开车返过乡两天,那个女人很是时髦漂亮,让乡亲们很是眼红羡慕,佩服赖骏的本事。他领着这个女人当晚就住在父母家里,有几个不出去打工的混小子晚上扒窗根听房,说是他把那个女人干得嗷嗷直叫,惊得鸡飞狗跳墙。第二天还领着那个女人绕村溜达,近晌午才开车走了。
我听到这句话立刻心里堵心堵肺起来,无心听店主闲扯。因为六月份正是我家装修时节,赖骏领着人正在我新房施工。店主说的这个女人有可能就是沈莹,我感觉农村风味的饭菜顿时没了滋味。
李滨旭看到我面色不好看,就问店主见过那个女人没有,他们开的是什么车。
店主回答他只是听别人谈论,他不认得汽车的牌别,但见过是红色的小汽车。
店主的这句话立刻也让李滨旭没了精神头,他闷着头吃饭少了言语。我担心店主起疑,就继续问店主赖骏的为人处事如何。
店主夸赞赖骏为人聪明、机灵,会察言观色,只是人品嘛……,店主犹豫了一下说赖骏姓赖,他的人品如何不好说,但他的父母都是终年务农的农民,倒是老实本分。他还有一个妹妹也外出打工,家里收入还行。
我问起他近两天见过赖骏没有,店主说他忙着农活和生意,哪里顾得上关心赖骏是否返乡,我们的话题就此终止。
当夜我们住在店里,我和李滨旭住在一个屋,二人皆有心思而无话,都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最后还是李滨旭沉不住气,主动坐起,在静夜里和我聊了起来。
他问我:「建新,今天一路上你都少言寡语,闭口不提小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都是小莹的亲人,又是同学,她出了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你能和我谈谈你的想法吗?」
我脑子还在反复想着店主说的那个外地大城市女人,心痛得像撕裂一般。虽然昨晚临睡前我认定沈莹已经不值得自己伤心,但事到临头自己还是如此难受,所以也无心思虑、回答李滨旭的问话,李滨旭叹了口气不再作声。
「建新,这事说起来还得怪丛娜,如果不是她向你们推荐这家装修公司和施工队……唉……我们真没想到会这样……」李滨旭抱着头,自责着。
是啊,如果没有表嫂丛娜介绍的这家装修队,我和沈莹还是羡慕死众人的鸳鸯。但是,谁又能保证沈莹这天生淫贱的婊子以后会发生什么呢?……我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我们开车离开旅店,直奔村里。找了一个在村头玩耍的小孩,问清了赖骏家的方位。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把车停靠在他家的房后,然后才转过来敲响赖骏家的院门。
令人十分失望的是赖骏根本没有回家。我们见到了赖骏的父亲,我起初告诉他我们是赖骏的朋友,找他有事。他朴实倔强的父亲告诉我们,赖骏只是昨天打电话和他聊了几句,说是要去上海,至于在上海哪里他是不清楚的。李滨旭问起赖骏是否在6 月份领着一个城里的女人回来过,赖父说是在5 月下旬,不是在6月份。
我急忙拿出我的手机,翻出沈莹的照片给他看。他拿着手机端详了半天,说是那个女人虽然也漂亮但还是不如我手机中的女人年轻漂亮,大概有二十七八多岁,挺白,胸挺大,腰挺细……
我从赖父的表情和口气上就能看出他没撒谎,赖父还特地喊来他的老伴,让她向我们诉说儿子回来的确切日子。赖母显然很关心儿子的行踪,清楚地记得那天是5 月22日。我心中一思谋,那时我们还没有见到赖骏,所以可以肯定那个城里女人不是沈莹。
看来我和李滨旭费时费力却扑了个空,只能怏怏不乐地走人。联想到赖骏在南京火车站旅店闪忽了我们,那他在电话里也会继续忽悠他的两个手下,这我们应该想到。
李滨旭知道那个城里女人不是沈莹后,顿时面露喜色,如释重负,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我们在返家的路上也就有了精神头,开始说起话来。
我打起精神,在路上给我在太原的助理去了电话,了解了一下他在太原的工作进展。他大致和我说了一下后,就急切地询问我什么时候能处理完家事赶过来,因为许多事他做不了主,与我们合作的单位似乎嫌他的职位低,已经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我思忖了一下,就告诉他我明、后天就可能赶往太原,让他先沉住气,好好与对方周旋,有什么事即刻电话通知我。
我和助理通完话后,李滨旭就开着车和我聊了起来。
「建新,你能和我说说你的打算吗,你会如何对待沈莹?毕竟我是她的表哥,我不希望你们两口子就此分手,我还……我还想做你小子的便宜大舅子,这也是你以前说过的原话啊,建新?」他近乎是用恳求的语气求我,这让我心里十分心酸。
如果没有沈莹出轨一事,我和李滨旭会相处多么融洽,既是同学又是亲戚。
现在因为沈莹的不忠和下贱,我和李滨旭之间似乎也产生了隔阂,我们一路上再没有往日的无拘无束,有话不能直说,还得躲躲对对。他生怕哪句话会伤害、触怒了我,这对于一向心直口快的李滨旭该是多么大的憋屈。
话说回来,李滨旭只是沈莹的表哥,也只是我的表大舅子。就算他是沈莹的亲哥哥,现在他抛家弃子、不顾工作,陪着我一路奔波劳苦去找赖骏的麻烦,这份心意我还是要领受的,我怎能会迁怒于他呢。
我现在的心情糟糕至极,自己心里虽有打算,但怎能直接说出来,打击他的一番好心呢?所以我只好言不由衷地告诉他,我和沈莹的事如何发展我还没做打算,等事情搞明白了再说吧。
李滨旭听我这样说,从表情上我就能看出他对我的回答不甚满意,但也不是太过失望,所以他还是讪笑着说些别的话题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可真是难为了他。
我们在晚上驱车赶回了南京,一路上两人轮流驾车,不至于累得够呛,但也感到有些疲乏。
我和李滨旭在外面吃了晚饭。饭后,他问我是否去他家走一走,去看看他的宝贝儿子,说他儿子想姑父了,也就是想我了。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片苦心,他想为我和沈莹创造一个见面机会。
我现在还无心去面对沈莹,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