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死而复生”的九头蛇许德拉

    小奎托斯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简单。但是，张参从村里那些成年人的言语神态中，却看到了名为“忧愁”的东西。

    斯巴达人很牛叉，不仅仅是挑选标准极其严苛的斯巴达勇士，即使是普通的斯巴达人，其胆魄、能力也不逊色于一般的游牧民族战士。

    可想而知，能够让这些人担忧的，自然不是简单的小事。

    经过一番探查，原来是南方海港突然出现了一条暴戾的九头蛇，摧毁了海港，杀死了很多人，还一直徘徊不去，中断了正常的商业航行。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商业港口，停业的这些日子已经影响到了奎托斯生活的村镇。

    “也算和奎托斯相识一场，帮帮你们好了。”张参想了想，左右无事，干脆做一回无名英雄好了。功成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

    两天后，拉多斯海港。

    昔日繁华的海港在九头蛇的淫*威下变得一片萧条，尤其临近海洋的部分，除了蛇虫鼠蚁这种生活在阴暗角落的生物之外，连只海鸟都没有。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腥臭味，夹杂了强烈的阴冷气息，那是九头蛇留下的气味。定睛细看，那些被摧毁的建筑以及地面上还能看见半湿半干的痕迹，看形状，多半是九头蛇的身躯游动留下的。

    从被毁掉了住处但不愿离开的住民口中得知，在张参之前已经来了好几拨人想要铲除这条九头蛇，他们之中有士兵、游侠、骑士、流浪法师甚至英雄半神，可惜都失败，变成了九头蛇的腹中美餐。

    当地的长者猜测，这条强大的九头蛇很有可能就是那头传说中的怪物——许德拉！

    许德拉是魔怪之祖堤丰和某条蛇妖的子嗣，是世上第一条九头蛇，实力非常强大，不仅拥有让人头痛的再生能力，更拥有操控毒液、烟雾、水、冰、淤泥等物质的魔力。不同于它的子嗣（普通的多头蛇）只能生活在沼泽中，许德拉更喜欢呆在浅海区，甚至还能短时间在陆地上生活战斗，堪称全能。

    在传说中，许德拉被著名的半神英雄也是后来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借助神火的威能杀死，当地人猜测这条九头蛇是许德拉除了它表现出来的相关能力之外，更多的还是从幸存的除蛇勇士口中得知的消息：九头蛇九条蛇颈都有被利器斩断和被火焰灼烧的痕迹，这与传说契合度极高。

    “哎，这是神的惩罚吗，为什么这种传说中的怪物会再次出现……”

    张参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祈求神明庇佑的本地人，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一阵喧哗声传来，有脚步声、马蹄声、叫嚷声、哭喊声，乱糟糟一片。有不少人朝这边接近。马上来人进入视线，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穿着明显要比周围高档，皮肤细腻，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他们后面是一队数十名披甲执锐的士兵，中间还有几辆囚车，里面满满当当塞了二三十号人，正拼命求饶、哭喊，形容凄惨。

    “这是干什么？”张参询问身旁的老人。

    老人露出悲伤和无奈表情：“献祭。”

    献祭是这个人界各种族取悦侍奉神明的主要手段，像此刻发生的对魔怪的献祭也不时发生，毕竟对于孱弱的凡人来说，强大的魔怪比国家种族战争还要可怕，因为你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性。传说故事中的英雄半神毕竟太少了。

    张参不语，站在一旁静观事情发展。

    他们从囚车中抓出一个人，将他吊在一根长杆顶端，缓缓控制长杆将其延伸到海洋上空。其后，几个士兵朝那个被吊起来的人射箭。箭支没入体内，鲜血汩汩流下滴入海洋中。

    周围气氛凝重无比，张参都能听见其他人的呼吸和心跳。他们非常紧张。

    海水搅动，波涛掀起。

    伴随着怪异的嘶叫声，冲天巨浪中，九头蛇出现了。

    暗青色发黑的三角形鳞片，水桶粗的蛇颈，边角峥嵘龙一样的脑袋，突出的锋利毒牙，冰冷充满暴戾的蛇眼，九头蛇一出现，就有庞大的压力轰然压下，全方位无孔不入，那好似身处蛇窟被无数条蛇盯着的感觉让人身心冰凉浑身颤抖。

    “凡人，你们这是要供奉许德拉大爷吗？”阴冷怪异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这条九头蛇果然就是许德拉，拥有智慧的多头蛇之祖，传说故事中的强大魔怪。

    它的眼中，除了冰冷和择人而噬的暴戾之外，还有人性化的戏谑以及……丝丝莫名的……怀念？

    “许、许德拉阁下……”身上衣服颜色最多的那人强扯出笑容，身躯微不可查地颤抖着，“我们愿意准时奉上血肉祭品，请阁下准许我们自由出海。”